第四十七章轮回 记忆

逛到一半，阿兰若就失去了兴趣，想着月令花开放的时间就要到了，索性带着东华一起离开。临走时顺手向小贩买了两个面具。

在冥界忘川河畔，生长着一种名叫曼殊沙华的死亡之花，生而妖艳，见者失魂。与之相反，在神界也有着这么一种神奇的花，名叫月令花，或者天上雪。不同的是一个象征着死亡，一个象征着重生，但比起这两种，阿兰若更喜欢幽昙花，死亡里的重生，惨烈又震撼。

东华帝君你很开心？

阿兰若一愣，手里的灯昏黄温暖，照着二人前行的路，山间树林，小道杂草重生，却有星星点点的萤火开始在周围聚集。

小惹嗯，很开心，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透过面具，彼此的眼神交缠在一起，明明是才见过几次的人，却像是经历了好几辈子一样，东华伸手摘下阿兰若的面具，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睛。

东华帝君锦儿

话落声止，灯落火灭，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轻柔，冰凉。

随着他的吻加深，慢慢的脑海里有了一些画面，陌生又熟悉，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第一次见到东华是在夫子的课堂上，那时候他还是一头黑发，眼神也不似后来的冰冷。偶尔也与折颜，墨渊他们开开玩笑，而她则是学堂里唯一的女弟子。

夫子很宠爱她，常常喜欢叫她小落儿，师兄弟们也待她很好，虽偶尔捉弄她，也时常会给她带礼物，除了，东华。很多时候都是她开口向他要他才会给，有时候甚至不给，不管她怎么撒娇卖乖。

在那一段画面里，她好像很喜欢东华，但东华从来没对她说过一句喜欢。

云雾散开，阿兰若站在河边，远处有人向她走来，待走得近了才知道，那是多年不见的父亲。

而父亲的到来是为了她的婚事，说是家里的姊妹都成亲了，唯有她还没有，在等下去就要成老姑娘了。小落儿很难过，她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怎还会看上别人。

小落东华，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多么动人的情话，却还来不及等到回答，就消散在眼前。阿兰若清醒过来，怔愣在原地不动，甚至忘记了自己好像被轻薄了的事实。

小惹那些是什么，你的记忆么？

东华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回答

东华帝君不，是你的记忆.....

她的记忆？大多数的神仙一辈子都很长，经历的悲伤难过便会很多，为了不自苦，很多时候都会选择忘记某段记忆，或沉睡，或轮回，而她，显然是后者。

小惹帝君在和我开玩笑吧，我是阿兰若，比翼鸟一族的二公主，女君的妹妹

叹了口气，东华拉过阿兰若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像是难过，又像是开心。

东华帝君阿兰若不过是你轮回中的其中一个名字，你曾经有过很多名字，要我都说给你听么？

小惹锦儿也是其中一个么？

她可没忘记刚才自己听到的那两个字，明显自己不曾听说过。

东华帝君嗯.......，你这么理解的话，也对

小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