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公子这酒好喝啊

许祭那边继续蒸馏，倒是没什么人来打扰，蒸馏了约莫有几个时辰了，才提取了少量的酒，毕竟只有这么一个装置，速度自然是感人的。

　　不光是速度不行，甚至提炼出来的数量也不行，估摸着算了一下，两三坛未蒸馏的果酒才能蒸馏出来一坛蒸馏酒，这简直是黑中之黑。

　　不过即便是如此，但当许祭看到了蒸馏出来的一坛又一坛清澈香醇的果酒时，内心便是喜悦的。

　　“虽然没有后世的白酒那么清澈透明，但这酒已经完杀这时代的其他酒了，若是再把这蒸馏好的再去蒸馏一遍，那简直完美了。”

　　话虽如此，可许祭倒是没有再去蒸馏一遍，给几坛蒸馏完的酒盖上盖子后，将其提了起来，估摸着每坛大概有个五六斤。

　　大步走出门，便见门外站着背靠墙的管事许老三，问道：“许管事？站这儿做甚？”

　　一旁背靠着墙苦苦等待自家公子都许老三，此时闻许祭言语，赶忙将眯着的眼睛睁开，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子，以一股正经的语气朝着许祭道：“老奴路过厨房，便闻到其中酒香传来，可谓是十里不散，本打算进去一观，结果魏腾那厮便告知老奴是公子在其中蒸酒。”

　　“得得得，你长话短说就行了，你来这里做甚？”许祭听得有些烦了，合着这是在给自己说书呢，讲得这么精益求精。

　　“行吧，敢问公子，公子可知道这蒸酒会把酒给蒸干？”许老三手指比划着道：“公子可知道蒸的酒是许五官的珍藏爱酒？”

　　许祭实在忍不了了，一脚把许老三踹开。

　　“你他娘在那文邹邹的跟老子叨叨些啥呢，他娘的阴阳怪气给谁看呢。”

　　许祭径直提着酒，放在了老爹房间内，自己又打算去厨房再次把剩下的几十坛普通果酒给蒸馏干净。

　　到了门外，便再次见到靠着墙的许老三。

　　“公子不可啊！这些酒就是倒掉或者送人，也不能再蒸干了啊！那是败家子的勾当啊公子！”许老三这次直接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许祭的腿说道。

　　许祭直接无语了，强行挣扎开来，冲着许老三便是狠狠地说道：“整个雒阳还有比本公子更败家更纨绔的吗！你别管本公子，不然休怪本公子赶你走！”

　　面对打扰自己的赚钱大计的人，许祭表示通通都要给他踹开。

　　径直走进厨房，许祭将几坛果酒一股脑倒进去其中的一个大桶，烧了火便开始了蒸馏。

　　耗时良久，花费了整整一昼，许祭就这样看着原酒液从一号桶开始蒸发到了二号桶，再从二号桶流了出来成了蒸馏完成的酒，足足等了好几个时辰，等到几十坛果酒蒸馏完一数，仅仅只有十五坛，一坛五斤，虽然很累，但是闻着那沁人心脾的酒香，看着装满了的十几坛美酒，便是忍不住的喜悦。

　　“这些酒是卖给那些上流权贵的，价格无需定那么低那么亲民，先在上流搞出名堂来，包装出一个完美无瑕的名号来，再去想如何亲民。”

　　许祭盘算着，虽然天下还是平民多，但卖给平民百姓肯定不可能一下子就能赚大钱，权贵虽然不比百姓多，但却是薅羊毛的绝佳对象，若是那些权贵知道了有这么好的酒，那肯定会主动来购买的。

　　上流权贵喝着彰显身份，中流权贵藏着招待贵客，下流权贵则可以用来送客、拉拢上司。试问这样还会赚不到钱吗？只要这些藏好了先赚他个几年，到时候即使制作方法让人试了出来那也不怕。

　　这时代的商人肯定没有后世小说描写的那些商人那般卑鄙，这时代的商人都巴不得搞些稳定点的生意，卖纸、开铺，还有最重要的就是种田了，肯定没哪些闲着无聊的人来损自己的。

　　“许管事，过来一下！”许祭自然知道那许老三还在外边候着，这太阳都再一次接近黄昏时刻了，许老三还是在外边候着。

　　“公子唤老仆有何事？”许老三笑盈盈走了过来。

　　许祭没有多墨迹，将一碗蒸馏酒递给许老三：“闻一下，香不香。”

　　许老三还没有接过碗便闻到一股浓烈的果香和酒香混杂在一起的味儿，比之先前那些果酒，简直香太多了，就是不知道尝起来会如何。

　　眼见许老三目光直直在那蒸馏酒上，馋得口水都收不住了，许祭才将那碗酒递到许老三手中。

　　“尝一下，细细尝，小口小口就行了，喝大口容易呛到。还有，别喝太多，这烈得轻轻松松就能将你醉倒了。”许祭双手搭一起，告诉着许老三。

　　许老三也算是个常年喝酒的人了，闻着这种酒香自然可以知道这酒是烈酒，没敢喝太大口，一小口一小口抿着。

　　才喝了小半碗，脸就红了，许祭眼见不妙，赶忙将酒夺走：“行了行了，剩下的你喝不了了，保留清醒的头脑，莫要醉了！”

　　许老三没敢多说什么，许祭让不喝他就不喝了。毕竟眼前的人是自家公子，五官中郎将不在家，这个公子便是一片天，对于他们这些忠仆来说，虽然自家公子平日败家，可对于公子许祭的指示，他们这些人从来都是唯唯诺诺地遵从。

　　“好喝，果真好酒。”许老三咂了咂舌，回味这口中酒香，良久方才吐出这句评价。

　　“好酒不好酒我还要你来说吗？”许祭翻了个白眼，接着便对许老三说道：“你去打听打听城中有哪些爱喝酒的人，最好要会品酒的，成天醉生梦死的那种人最好了！”

　　“公子要打听这个做什么？公子这酒无需品尝，一闻就知道是好酒了，又何须请人来试酒？”许老三有些发懵了，连忙问道。

　　“我这是要搞创新，创新懂不懂！”许祭对着许老三说道：“本公子喊你去你就去，咋那么多话呢？”

　　许老三不明白，但公子都吼自己了，自己只好到城中探索了。

　　待到许老三走后，许祭才暗自无语，这些仆人挺好的，挺忠诚的，但就是问题太多了，明明都知道自己是败家子了还要问东问西。

　　良久摆了摆手，在心里劝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了，到了房间里躺着准备睡了。

　　次日，起了个大早，许祭漱了漱口，对着铜镜里的自己说道：“本公子既然打算当奸商，既然打算发大财，那这酒就定他个百八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