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论

绝对的事物是绝对不存在的。

——

森鸥外这幅表情好像没有我就不行一样。

这让我忍不住嘁了一声，然后又忍不住嘀嘀咕咕，“我不吃这一套的，森先生，你的表情虽然再说‘没有你我不行’，但森先生你也明白吧——有没有我都是一样的！太恶心了这个表情！”

他的表情立刻收了回去，嘴角的弧度变得平直。

说实话，这样冷冷淡淡的，比他笑起来让我舒服多了。

我挑眉，肩膀一耸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森先生说说我们合伙有什么好处吧。”

森鸥外语气可怜兮兮的道:“我以为太宰君告诉我这件事就是为了和我一起解决的。”

“嗯嗯，然后呢？”我不以为意，“那你为什么还要再邀请我一遍？”

“太宰君也清楚，这是‘优先级’的问题。”森鸥外幽幽道。

“毕竟太宰君的话，计划估计和我完全不一样呢，就连过程我也不敢保证一样。”

他说的没有错。

接近两个月的相处，外加他可能拥有的和另一个世界的“我”所相处的经验，他是无比的了解我，可能有时候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比如说现在。

我对于计划只是确认一下有没有和我一起的搭档，其余看心情，而他却知道我最大可能会做出的选择。

而关于‘优先级’……

我忍不住说:“如果森先生你的计划足够有趣，我会听的。”

他用手敲了敲桌子，缓缓道:“计划过程足够有趣？”

“不，是所有的一切。”

“所以说，我不可能满足你，太宰君。计划目的你也知道，估计在你看来也是有够老套的。”

我点头，“确实，森先生的目的一猜就能猜到。”

“不过这个我倒是不介意啦。”我用着活泼的语调说，“森先生的目的是什么无所谓，搞来搞去也就是合作以后我做的事要按着你的大方向走，维持这个世界的稳定罢了，看情况作出选择，是要找办法分离还是促进融合，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无所谓的啦。”

我自然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些新奇的东西和事情，如果以后有什么刺激的玩意，就先交给我怎么样？”

我站在合作者的角度上，像森先生提出了这个要求。

从意识到世界融合开始，我就又开始像刚刚意识到自己穿越的时候一样，迫切的寻找着合作者以及一些新奇的东西，可惜的是我没有遇见，即使出现了咒灵和其他的力量，比如“死气”，但这并没有出乎意料。

森鸥外出现的时候，我也本以为他就是普通的、没有任何的特殊，和其他人一样的家伙，顶多便是聪明一些，他还在我那无序的、我一人分饰两角的棋盘上，被我所操控和利用，当做踏脚板。

然而他很特殊，他是其他世界的森鸥外，同时也认识其他世界的我。

在我随意想完东西以后，森鸥外看我回神，道:“可以哦，太宰君。”

他从我的棋盘上下来，成为了合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