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演

“世上总有人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但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世界是靠普通人运转的。”

“你难得坦诚了些。”

——

我轻巧的走过去碰了下爱丽丝，看着她化为烟雾一样消失，然后推了推森鸥外给自己移出位置后坐了下来。

然后就这样盯着森鸥外的脸。

唔，胡渣打理了，脸型是很英俊的……头发也打理啊。好像越来越趋向我记忆里的那个人了，但又好像不同。

这个时间点，已经来横滨六年了啊，在这里蛰伏了六年，26岁军医退役，然后来到横滨。

我现在印象里的森更像是一个聪明、懂得绸缪、知道很多东西的青年，而不是之前想象中的老滑头老狐狸。

而且对于我记忆里的“森鸥外”的一些行为，我还是很认同的，当然不包括他算计“我”的那一部分。

“常暗岛”、“不死军团”这些东西我都是认同的，如果没有他，可能日本从一开始就败了，以及那些士兵，我认为他们没错，但在某些意义上就是逃兵了……这便是我所认为的，或许有人说太傲慢了，不过我依旧认为如此。

在战争的胜利面前，几条人命并不算什么，这是为了更美好的未来。

可惜最后还是输了这一场【必败】的战争。

……

森鸥外的声音将我从不知所谓的想法中拉出，他撑着沙发的扶手坐起，让我坐在旁边，先是抱怨了我对爱丽丝的暴力举动，然后问起了我关于首领的问题。

“太宰君，不要随意的玩弄爱丽丝啊，你也知道的…对了，首领他说了什么吗？”

我随意应承了下，“他问我，为什么我会和你混在一起。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就连我来横滨的目的也是找些乐趣……”

说着，我顿了下，“不过现在倒是真发现了点乐趣。”

“什么乐趣？”森鸥外问，他的眼神是带着一种了然的平静。

我有点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

按理来说，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我揣摩了一下，面上露出了微笑，“医生也知道啦，一些不对劲的东西。”

*

森鸥外听见太宰那么说，便知晓了接下来太宰应该会同他说些什么。

然后他就听见太宰用一种和平常不太一样的淡然、其实准确说是一种诡异的平静之类的，让人实在找不出形容词的语调说，“像是咒术师、咒灵之类的东西，世界上本来应该是没有这些东西的。森先生你也知道，我的记忆算是比较好的……”

“应该怎么说，我会有一些每天回顾以前的事情的习惯。然后某一天，具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总之……是来横滨的这几天，我的记忆中突然出现了咒术师。”

森鸥外听着太宰的话，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排斥的感觉，好像是多年以来一个普遍的认知被打破的感觉，又好像有了一种明悟和清醒，脑袋里的记忆在刻意的一遍遍回忆下从清晰到模糊，然后又变得清晰。

*

他在我说完以后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森鸥外脸上的平静破裂了，转变为了凝重。

“好了，太宰君……我明白了。不过你和我说这个的意义有什么？”

我撇嘴，好以整暇的说，“因为我发现世界变得混乱了。而且这不是两个世界的融合……是十几个，甚至二十几个世界。”

“这是我今天察觉到后证实的。还有关于森先生你瞒着我的事，什么时候说一下？”

“关于这个，太宰君应该有猜测了吧。”

“——我是其他世界的森鸥外，然后转生到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