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你好。”

——

【擂钵街，顾名思义，是一条在凹陷成擂钵状的地形里形成的街道。

以前在这里曾经发生过巨大的爆炸事件。

直径2km的巨大爆炸将原住民，连同这里的土地权利关系一起炸飞了，之后只留下了这片擂钵状的荒野。

在这片荒野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在这里聚集，擅自开始建起了街道。是些从普通社会被赶了出去，或是本来就不曾存在的见不得人的人们。因为这里和在法律上比较紧张的地带：租界相邻，即使是非法，只要住过一次就能得到居住权，在这样的背景下，那些人们擅自建起了房子，造起了台阶，拉起了电线。没过多久，这片爆炸的中心地带就成为了那些被表面的荣光和富丽背叛了的人们居住的街道，那些灰色的人们居住的灰色的街道。】*

我第一次来擂钵街是处心积虑的碰瓷森鸥外，倒是没有好好看过擂钵街长什么样……不过之后我也偷偷来过十几次、啊不，应该说是几十次才对，我猜森鸥外也知道我会来这里……我感觉他太了解我了。

“唔——这个地方，不就是废墟上搭建起的简陋房屋吗——”

我用不比羽毛重的语气说。

我是真搞不懂，为什么我会在这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里，一无聊起来，就忍不住来这。

去哪儿不比来这有趣？

收集情报也犯不着天天来这。

无聊呆坐……

不知道为什么，离了森鸥外真的感觉什么都挺无趣的，像是乱步我也不想去接触……啊毕竟已经是别人家的猫了。

“太无聊了……太无聊了……”我忍不住嘟囔，毫不嫌弃的躺在满是尘土的地上。

“我要无聊死了——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不是走错了可恶！”

突兀的，我被人踹了一脚，不过不算疼。

“小鬼……”一个还算清亮的少年音响起。

“无聊也不要跑到擂钵街来找死。”

小鬼？找死？嗯？

我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

“只看身高，你比我矮一截吧？而且你踢的我很痛啊……”

我看清人影后用淡然的语气说，“找死倒不至于……不过如果有人能杀掉我，我也不会反抗。并且，相当乐意。”

我虽然觉得世界很有趣，但还是对于活着没什么太大的执念，死了对于我也是一个好的选项，甚至比起活着更加诱人。死掉后看到的世界，说不定会更加有趣呢？

“你这小鬼……有问题吧。”少年——前面谈论的羊之王——中原中也语塞。

“找死也别来擂钵街。”

他说。

——

*引用原文《太宰、中也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