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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一读的罗琳原文———孤儿院篇

HP:月之昔日无椋鸟-d370

《哈利波特和混血王子》章节“神秘的里德尔”节选

哈利听了这话感到有点恼火。既然他们的课这么重要,为什么第一堂课和第二堂课之间隔了这么长时间?不过,他没有就德拉科·马尔福的事再说什么,而是注视着邓布利多把那些新的记忆倒进冥想盆中,然后用细长的双手端起石盆轻轻转动。

“关于伏地魔的早期经历,我想你一定还记得,我们上次说到那位英俊的麻瓜——汤姆·里德尔抛弃了他的女巫妻子梅洛普,回到了他在小汉格顿村的老家。梅洛普独自待在伦敦,肚子里怀着那个日后将成为伏地魔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她在伦敦呢,先生?”

“因为有卡拉克塔库斯·博克提供的证据。”邓布利多说,“说来真是无巧不成书,他当年协助创办的一家商店,正是出售我们所说的那条项链的店铺。”

他晃动着冥想盆里的东西,就像淘金者筛金子一样,哈利以前看见他这么做过。那些不断旋转的银白色物体中浮现出一个小老头儿的身影,他在冥想盆里慢慢地旋转,苍白得像幽灵一样,但比幽灵更有质感,他的头发非常浓密,把眼睛完全遮住了。

“是的,我们是在很特殊的情况下得到它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巫在圣诞节前拿来的,说起来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说她急需要钱,是啊,那是再明显不过的。她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还怀着身孕。她说那个挂坠盒以前是斯莱特林的。咳,我们成天听到这样的鬼话:‘喔,这是梅林的东西,真的,是他最喜欢的茶壶。’可是我仔细一看,挂坠盒上果然有斯莱特林的标记,我又念了几个简单的咒语就弄清了真相。当然啦,那东西简直就是价值连城。那女人似乎根本不知道它有多么值钱,只卖了十个加隆就心满意足了。那是我们做的最划算的一笔买卖!”

邓布利多格外用力地晃了晃冥想盆,卡拉克塔库斯又重新回到他刚才出现的地方,沉入了旋转的记忆之中。

“他只给了她十个加隆?”哈利愤愤不平地说。

“卡拉克塔库斯·博克不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人。”邓布利多说,“这样我们便知道,梅洛普在怀孕后期,独自一个人待在伦敦,迫切地需要钱,不得不卖掉她身上惟一值钱的东西——那个挂坠盒,也是马沃罗非常珍惜的一件传家宝。”

“但是她会施魔法呀!”哈利性急地说,“她可以通过魔法给自己弄到食物和所有的东西,不是吗?”

“嗬,”邓布利多说,“也许她可以。不过我认为——我这又是在猜测,但我相信我是对的——我认为梅洛普在被丈夫抛弃之后,就不再使用魔法了。她大概不想再做一个女巫了。当然啦,也有另一种可能,她那得不到回报的爱情以及由此带来的绝望大大削弱了她的力量。那样的事情是会发生的。总之,你待会儿就会看到,梅洛普甚至不肯举起魔杖拯救自己的性命。”

“她甚至不愿意为了她的儿子活下来吗?”

邓布利多扬起了眉毛。

“莫非你竟然对伏地魔产生了同情?”

“不,”哈利急忙说道,“但是梅洛普是可以选择的,不是吗,不像我妈妈——”

“你妈妈也是可以选择的。”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是的,梅洛普·里德尔选择了死亡,尽管有一个需要她的儿子,但是不要对她求全责备吧,哈利。长期的痛苦折磨使她变得十分脆弱,而且她一向没有你妈妈那样的勇气。好了,现在请你站起来……”

“我们去哪儿?”哈利问,这时邓布利多走过来和他一起站在桌前。

“这次,”邓布利多说,“我们要进入我的记忆。我想,你会发现它不仅细节生动,而且准确无误。你先来,哈利……”

哈利朝冥想盆俯下身,他的脸扎入了盆中冰冷的记忆,然后他又一次在黑暗中坠落……几秒钟后,他的双脚踩到了坚实的地面,他睁开眼睛,发现他和邓布利多站在伦敦一条繁忙的老式街道上。

“那就是我。”邓布利多指着前面一个高个子的身影欢快地说,那人正在一辆马拉的牛奶车前面横穿马路。

这位年轻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长头发和长胡子都是赤褐色的。他来到马路这一边,顺着人行道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他身上那件考究的紫红色天鹅绒西服吸引了许多好奇的目光。

“好漂亮的衣服,先生。”哈利不假思索地脱口说道,邓布利多只是轻声笑了笑。他们不远不近地跟着年轻的邓布利多,最后穿过一道大铁门,走进了一片光秃秃的院子。

院子后面是一座四四方方、陰森古板的楼房,四周围着高高的栏杆。他走上通向前门的几级台阶,敲了一下门。过了片刻,一个系着围裙的邋里邋遢的姑娘把门打开了。

“下午好,我跟一位科尔夫人约好了,我想,她是这里的总管吧?”

“哦,”那个姑娘满脸困惑地说,一边用锐利的目光打量着邓布利多那一身古怪的行头,“嗯……等一等……科尔夫人!”她扭头大声叫道。

哈利听见远处有个声音大喊着回答了她。那姑娘又转向了邓布利多。

“进来吧,她马上就来。”

邓布利多走进一间铺着黑白瓷砖的门厅。整个房间显得很破旧,但是非常整洁,一尘不染。哈利和老邓布利多跟了进去。大门还没在他们身后关上,就有一个瘦骨嶙峋、神色疲惫的女人快步朝他们走来。她的面部轮廓分明,看上去与其说是凶恶,倒不如说是焦虑。她一边朝邓布利多走来,一边扭头吩咐另一个系着围裙的帮手。

“……把碘酒拿上楼给玛莎,比利·斯塔布斯把他的痂都抓破了,埃里克·华莱的血把床单都弄脏了——真倒霉,竟染上了水痘!”她像是对着空气说话,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邓布利多身上。她猛地刹住脚步,一脸惊愕,仿佛看见一头长颈鹿迈过了她的门槛。

“下午好。”邓布利多说着伸出了手。

科尔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我叫阿不思·邓布利多。我给您写过一封信,请求您约见我,您非常仁慈地邀请我今天过来。”

科尔夫人眨了眨眼睛。她似乎这才认定邓布利多不是她的幻觉,便强打起精神说道:“噢,对了。好——好吧——你最好到我的房间里来。是的。”

她领着邓布利多走进了一间好像半是客厅半是办公室的小屋。这里和门厅一样简陋寒酸,家具都很陈旧,而且不配套。她请邓布利多坐在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上,她自己则坐到了一张杂乱不堪的桌子后面,紧张地打量着他。

“我信上已经对您说了,我来这里,是想跟您商量商量汤姆·里德尔的事,给他安排一个前程。”邓布利多说。

“你是他的亲人?”科尔夫人问。

“不,我是一位教师,”邓布利多说,“我来请汤姆到我们学校去念书。”

“那么,这是一所什么学校呢?”

“校名是霍格沃茨。”邓布利多说。

“你们怎么会对汤姆感兴趣呢?”

“我们认为他具有我们寻找的一些素质。”

“你是说他赢得了一份奖学金?这怎么会呢?他从来没有报名申请啊。”

“噢,他一出生,我们学校就把他的名字记录在案——”

“谁替他注册的呢?他的父母?”

毫无疑问,科尔夫人是一个非常精明、让人感到有些头疼的女人。邓布利多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哈利看见他从天鹅绒西服的口袋里抽出了魔杖,同时又从科尔夫人的桌面上拿起一张完全空白的纸。

“给。”邓布利多说着把那张纸递给了她,一边挥了一下魔杖,“我想,您看一看这个就全清楚了。”

科尔夫人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又专注起来,她对着那张空白的纸认真地看了一会儿。

“看来是完全符合程序的。”她平静地说,把纸还给了邓布利多。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一瓶杜松子酒和两只玻璃杯上,那些东西几秒钟前肯定不在那儿。

“嗯——我可以请你喝一杯杜松子酒吗?”她用一种特别温文尔雅的声音说。

“非常感谢。”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很明显,科尔夫人喝起杜松子酒来可不是个新手。她把两个人的杯子斟得满满的,一口就把自己那杯喝得精光。她不加掩饰地咂巴咂巴嘴,第一次朝邓布利多露出了微笑,邓布利多立刻趁热打铁。

“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说汤姆·里德尔的身世?他好像是在这个孤儿院里出生的?”

“没错,”科尔夫人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些杜松子酒,“那件事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我当时刚来这里工作。那是一个除夕之夜,外面下着雪,冷得要命。一个天气恶劣的夜晚。那个姑娘,年纪比我当时大不了多少,踉踉跄跄地走上前门的台阶。咳,这种事儿我们经历得多了。我们把她搀了进来,不到一小时她就生下了孩子。又过了不到一小时,她就死了。”

科尔夫人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

“她临死之前说过什么话没有?”邓布利多问,“比如,关于那男孩的父亲?”

“是啊,她说过。”科尔夫人手里端着杜松子酒,面前是一位热心的听众,这显然使她来了兴致。

“我记得她对我说:‘我希望他长得像他爸爸。’说老实话,她这么希望是对的,因为她本人长得并不怎么样——然后,她告诉我,孩子随他父亲叫汤姆,中间的名字随她自己的父亲叫马沃罗——是啊,我知道,这名字真古怪,对吧?我们怀疑她是不是马戏团里的人——她又说那男孩的姓是里德尔。然后她就没再说什么,很快就死了。

“后来,我们就按照她说的给孩子起了名字,那可怜的姑娘似乎把这看得很重要,可是从来没有什么汤姆、马沃罗或里德尔家的人来找他,也不见他有任何亲戚,所以他就留在了孤儿院里,一直到今天。”

科尔夫人几乎是心不在焉地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杜松子酒。她的颧骨上泛起两团红晕。然后她说:“他是个古怪的孩子。”

“如果,按我的理解,你同意到霍格沃茨去念书——”

“我当然同意!”

“那你就要称我为‘教授’或‘先生’。”

里德尔的表情僵了一刹那,接着他突然以一种判若两人的彬彬有礼的口气说:“对不起,先生。我是说——教授,您能不能让我看看——?”

哈利以为邓布利多一定会拒绝,他以为邓布利多会对里德尔说,以后在霍格沃茨有的是时间做具体示范,并说他们眼下是在一座住满麻瓜的楼房里,必须谨慎从事。然而令他大为惊讶的是,邓布利多从西服上装的内袋里抽出魔杖,指着墙角那个破旧的衣柜,漫不经心地一挥。

衣柜立刻着起火来。

里德尔腾地跳了起来。哈利不能责怪他发出惊恐和愤怒的吼叫,他的所有财产大概都在那个衣柜里。可是,里德尔刚要向邓布利多兴师问罪,火焰突然消失了,衣柜完好无损。

里德尔看看衣柜,又看看邓布利多,然后,他指着那根魔杖,表情变得很贪婪。

“我从哪儿可以得到一根?”

“到时候会有的。”邓布利多说,“你那衣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

果然,衣柜里传出微弱的咔哒咔哒声。里德尔第一次露出了惊慌的神情。

“把门打开。”邓布利多说。

里德尔迟疑了一下,然后走过去猛地打开了衣柜的门。挂衣杆上挂着几件破旧的衣服,上面最高一层的搁板上有一只小小的硬纸板箱,正在不停地晃动,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里面似乎关着几只疯狂的老鼠。

“把它拿出来。”邓布利多说。

里德尔把那只晃动的箱子搬下来。他显得不知所措。

“那箱子里是不是有一些你不该有的东西?”邓布利多问。

里德尔用清晰、审慎的目光深深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

“是的,我想是的,先生。”他最后用一种干巴巴的声音说。

“打开。”邓布利多说。

里德尔打开盖子,看也没看地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他的床上。哈利本来以为里面会有更加令人兴奋的东西,却只看见一堆平平常常的玩意儿,其中有一个游游拉线盘、一只银顶针、一把失去光泽的口琴。它们一离开箱子就不再颤抖了,乖乖地躺在薄薄的毯子上,一动不动了。

“你要把这些东西还给它们的主人,并且向他们道歉。”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一边把魔杖□□了上衣口袋里,“我会知道你有没有做。我还要警告你:霍格沃茨是不能容忍偷窃行为的。”

里德尔脸上没有丝毫的羞愧。他仍然冷冷地盯着邓布利多,似乎在掂量他。最后,他用一种干巴巴的声音说:“知道了,先生。”

“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我们不仅教你使用魔法,还教你控制魔法。你过去用那种方式使用你的魔法,我相信是出于无意,但这是我们学校绝不会传授、也绝不能容忍的。让自己的魔法失去控制,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你应该知道,霍格沃茨是可以开除学生的,而且魔法部——没错,有一个魔法部——会以更严厉的方式惩罚违法者。每一位新来的巫师都必须接受:一旦进入我们的世界,就要服从我们的法律。”

“知道了,先生。”里德尔又说道。

很难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他把那一小堆偷来的赃物放回硬纸箱时,脸上还是那样毫无表情。收拾完后,他转过身来,毫不客气地对邓布利多说:“我没有钱。”

“那很容易解决。”邓布利多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皮钱袋,“霍格沃茨有一笔基金,专门提供给那些需要资助购买课本和校袍的人。你的有些魔法书恐怕只能买二手货,不过——”

“在哪儿买魔法书?”里德尔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谢也没谢一声就把钱袋拿了过去,正在仔细端详一枚厚厚的金加隆。

“在对角巷。”邓布利多说,“我带来了你的书目和学校用品清单。我可以帮你把东西买齐——”

“你要陪我去?”里德尔抬起头来问道。

“那当然,如果你——”

“我用不着你,”里德尔说,“我习惯自己做事,我总是一个人在伦敦跑来跑去。那么,到这个对角巷怎么走呢——先生?”他碰到了邓布利多的目光,便补上了最后两个字。

哈利以为邓布利多会坚持陪着里德尔,但事情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邓布利多把装着购物清单的信封递给了里德尔,又告诉了里德尔从孤儿院到破釜酒吧的具体路线,然后说道:“你准能看见它,尽管你周围的麻瓜——也就是不懂魔法的人——是看不见的。打听一下酒吧老板汤姆——很容易记,名字跟你一样——”

里德尔恼怒地抽搐了一下,好像要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

“你不喜欢‘汤姆’这个名字?”

“叫‘汤姆’的人太多了。”里德尔嘟囔道。然后他似乎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又似乎是脱口而出:“我父亲是巫师吗?他们告诉我他也叫汤姆·里德尔。”

“对不起,我不知道。”邓布利多说,声音很温和。

“我母亲不可能会魔法,不然她不会死。”里德尔不像是在对邓布利多说话,而更像是自言自语,“肯定是我父亲。那么——我把东西买齐了之后——什么时候到这所霍格沃茨学校去呢?”

“所有的细节都写在信封里的第二张羊皮纸上。”邓布利多说,“你九月一日从国王十字车站出发。信封里还有一张火车票。”

里德尔点了点头。邓布利多站起身,又一次伸出了手。里德尔一边握手一边说:“我可以跟蛇说话。我们到郊外远足的时候我发现的——它们找到我,小声对我说话。这对于一个巫师来说是正常的吗?”

哈利看得出来,他是故意拖到最后一刻才提到这个最奇特的本事,一心想把邓布利多镇住。

“很少见,”邓布利多迟疑了一下,说道,“但并非没有听说过。”

他的语气很随便,但他的目光却好奇地打量着里德尔的脸。两人站了片刻,男人和男孩,互相凝视着。然后两人松开了手,邓布利多走到了门边。

“再见,汤姆。我们在霍格沃茨见。”

“我看差不多了。”哈利身边那位满头白发的邓布利多说。几秒钟后,他们又一次轻飘飘地在黑暗中飞翔着,然后稳稳地落在现实中的办公室里。

“坐下吧。”邓布利多落在哈利身边,说道。

哈利坐了下来,脑子里仍然想着刚才看见的一切。

“他相信这件事的速度比我快得多——我是说,当你对他说他是一个巫师的时候。”哈利说,“海格最初告诉我时,我可不相信。”

“是啊,里德尔巴不得相信他是——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与众不同’的。”邓布利多说。

“那个时候——你就知道?”哈利问。

“我就知道我刚才看见的那个人是有史以来最危险的黑魔法巫师?”邓布利多说,“不,我根本不知道他会成为现在这样的人。不过我确实对他很感兴趣。我回到霍格沃茨后就打算密切关注他,其实我本来就应该这么做的,因为他独自一个人,没有朋友,但是,我当时就觉得我这么做不仅是为了他,也是为了别人。

“你刚才也听见了,对于这样一个年轻巫师来说,他的能力是惊人地完善和成熟——而最有趣、也最不祥的一点是——他已经发现他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控制这些能力,并开始有意识地使用它们。正如你看见的,他不像一般的年轻巫师那样毫无章法地胡乱做些实验。他已经在用魔法对付别人,用魔法(这里被屏蔽了)那只被吊死的兔子,还有被他骗进山洞的那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的故事就很能说明问题……我只要愿意就能让他们(这里被屏蔽了)”

“他还是个蛇佬腔。”哈利插嘴道。

“是啊,一种罕见的能力,据说跟黑魔法有关,不过我们知道,在伟大和善良的巫师中间也有蛇佬腔。事实上,他与蛇对话的能力并没有使我感到很不安,令我担心的是他明显表现出来的那种残酷、诡秘和霸道的天性。

“时间又在捉弄我们了,”邓布利多指了指窗外漆黑的天空说道,“不过在我们分手之前,我想请你注意一下我们刚才目睹的那一幕中的某些东西,它们跟我们将来要一起讨论的问题密切相关。

“首先,我想你肯定注意到了,当我提到有人的名字跟他一样,也叫‘汤姆’时,里德尔是什么反应吧?”

哈利点了点头。

“这显示出,他蔑视任何把他跟别人拴在一起的东西,蔑视任何使他显得平凡无奇的东西。即使在那个时候,他就希望自己与众不同,孤傲独立,声名远扬。你也知道,在那次对话的短短几年之后,他就抛弃自己的名字,打造出‘伏地魔’这样一个面具,并在它后面蛰伏了那么长时间。

“我相信你同样也注意到了,汤姆·里德尔当时已经极为自信,讳莫如深,而且显然没有一个朋友。他自己去对角巷,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和陪同。他什么都愿意自己做。成年后的伏地魔也是这样。你会听见许多食死徒声称他们得到了他的信任,并声称只有他们才能够接近他甚至理解他。其实他们都受了愚弄。伏地魔从来没有一个朋友,而且我认为他从来都不需要朋友。

“最后——我希望你没有因为犯困而忽视这一点,哈利——年轻的汤姆·里德尔喜欢收集战利品。你看见他藏在房间里的那一箱赃物了吧。它们都是从那些被他欺侮过的孩子们那里拿来的,可以说它们是某些特别可恶的魔法伎俩的纪念品。你记住他这种像喜鹊一样喜欢收集东西的嗜好,这对于将来格外重要。

“好了,哈利,真的该睡觉了。”

蛊醉(作者)为了帮助理解部分情节与设定,我转载此章帮助宝们理解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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