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看这样子,摆了摆手:“哪有不敲门就开门的?”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夕国可没这礼仪。夕国的办公室除了办公还能干什么。”他嗤的笑了,讽刺意味很重。
“怎么你们个个都知道这儿的事?”禅费幼早有这疑问了,此时直接问了出来。
除了余初,夏孝孝,邬镇也好像知道些什么。该不会所有人都把她当猴子耍?
邬镇没有回答,只是将桌上的链子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快回去吧,你不是来送奶茶的?”
说完这句,邬镇直接出了门,留下还处在疑问中的禅费幼。
禅费幼又待了两分钟,才慢慢出了门。
等她回到中央草场时,代替她派奶茶的是一个男孩。
白哉的皮肤,高鼻梁,一双眼睫毛很长的眼睛。禅费幼觉得眼前这个人很熟悉。
她一直盯着他,男孩好像也感受到了,抬起头看向她,冲她笑了笑。
那笑容,可以融化万物啊……
禅费幼不自觉的走到了他身边,男孩也看着她 ,可手里的工作却没停下。
“我来吧。”禅费幼挠了挠头,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可男孩就像没听见一样,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禅费幼干脆直接坐到了他身边,和他一起分奶茶。
周围的小孩子嘻嘻笑笑的,就算时隔十八年,小团体仍然存在。
真是哪里都能产生小团体,禅费幼心想。
奶茶被分完时,他才重新看向禅费幼,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摆了摆手。
禅费幼瞬间就懂了:他听不见。
她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 在上面打上了一句话:
你好,我叫禅费幼,你呢?
男孩原本想用手比划,但想到禅费幼看不懂,手停在了空中,接着,他才慢慢接过了她的手机:
何秋。
接着,他又顿了一下,又打了一句话:
谢谢你们的奶茶。
禅费幼笑了笑,这个叫何秋的男孩看起来很干净,或许他知道这里的秘密。
她拿过手机:
这里有东院和西院的孩子吗?
何秋见了,摇了摇头。
他拿过手机,想了一下,才打道:
你不用管这么多了,送完就可以走了。
禅费幼心中暗暗一震,垂了眼帘。
这个男孩子,只是看起来很温暖……
禅费幼有点害怕他了,但她依然对何秋笑了下,虽然有点僵硬。
何秋摆了摆手,离开了。
后来其她三个人将禅费幼招呼过去拍照。
拍完照,基本就可以走了。
“真奇怪,院长人呢。”
“可能有事忙去了吧。”
剩下的两个员工在后面讨论着。
禅费幼看看夏孝孝,她目光呆滞,听到院长两个字肩膀还颤了颤。
禅费幼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她的脑海里又想到了被收起来的手链。她想回去找:“等一下大家,你们先跟孩子们玩会儿,我去去就会。”说罢,她便跑开了。
剩下的同事只能看着禅费幼离开的身影,互相看了看对方。
禅费幼又去了院长室,打开门依然有个男孩站在那里,是何秋。
何秋背对着她,也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
院长果然不在办公室,那他能在哪?
禅费幼心中的疑惑又多了一个。同时也出现了不好的想法。
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何秋转过头,冲她笑了笑。
你知道院长在哪吗?
禅费幼用自己都看不懂的手语比划道。
自己都看不懂别提别人能看懂了,果不其然,何秋歪了头,疑惑地看着她。
禅费幼扶额。
“你。”
抽禅费幼指了指何秋。
可知不知道这几个字她却没辙了。
不过还好,桌上有纸和笔。她拿起笔,写下了她的问题:你知不知道院长在哪?
何秋看了,摇了摇头,写了一句:院长经常失踪,很忙的。
他的字很漂亮,清秀大方,这让禅费幼的龙飞凤舞字不觉低下了头。
禅费幼翻眼想了下,写道:你在这里工作?
何秋点了点头。
我想去东院看看。禅费幼继续写道。
这次何秋摇了头。
禅费幼接着写:为什么?
何秋看到这儿,脸色很难看,他推了一下禅费幼,让她别问了: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快走吧,我代院长送送你们。
说着,他直接把禅费幼拉了出去。
中草场的几位同事在陪那些孩子们玩耍。
何秋怔了一下,愣在了原地。
禅费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何秋摇了摇头,代表没事。
突然,何秋手机响了一声,他看了一眼,打给禅费幼:校长外出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禅费幼失望的低下了头。
……
她们一行四个人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两个同事收拾了一下回了家,禅费幼换完衣服从里屋出来时,看见了慢慢脱衣的夏孝孝
“孝孝,你没事吧?”
夏孝孝被惊了一下:“没事没事。”
禅费幼想了一下,才慢慢出口:“你以前是孤儿院的孩子,还是东西两个院之一的吗?”
夏孝孝沉默了好久,才缓缓点了点头。
“那里发生了什么?如果是坏事,我们可以报警的!”
夏孝孝看着她,摇了摇头:“余初十八岁刚成年就报了警,只可惜,法霞城警察和夕国中央势力一样垃圾。”
“警察并没有找到证据,中央孤儿院,有势有力。”
夏孝孝摇了摇头,穿上大衣走了。
“一起吧,我送你。”
“中央孤儿院,欺凌儿童吗?”
禅费幼看着站在门口的夏孝孝。
夏孝孝舒了一口气,点头道:“对,还有其他的罪恶。”
中央孤儿院,全国最大孤儿院,现今院长是某城城主的儿子,要势力有势力,要钱有钱。
可是,这种暗地里做脏活的孤儿院,摧毁了多少孩童?
禅费幼忽然想到什么,乡夏孝孝大喊道:“中央势力不能和中央孤儿院的脏恶比!因为,中央势力是四势力中,最受人民爱戴的!”
夏孝孝愣住了:“是吗,真好啊。”
空气中,只回荡着禅费幼的声音,还有她的决心……
第二天的夏孝孝,依然很神经大条,就像,昨天的事都没经历过一样。
自从昨天后,夏孝孝和禅费幼变得很亲,有时夏孝孝甚至会带着禅费幼翘班。
“叮铃铃。”
有客人来了。
“你好,请问要点什么?”
禅费幼说完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伤疤:“邬镇?”
邬镇冲她笑了笑:“好久不见。”
“其实也没多久,三天?”
“……”
禅费幼感到自己把天聊死了。
“咳咳,你要什么?”
“两杯柠檬水?”
“行。”
禅费幼滴滴下了单。
然后,又陷入了尴尬。
“呃,那个,还要多久?”
禅费幼往后瞅了一眼:“再做完五个线上订单就行。”她拿起一张订单瞅了一眼:“噢天啊,有人开了party。”
禅费幼向他耸了耸肩。
“好吧。”邬镇靠在柜台上:“你在哪读书?”
禅费幼看了他一眼,低头做自己的事:“第一艺术学院。”
“不错,文化科?”
“不然呢?”禅费幼瞅了他一眼:“文化科的校服好看。”
“上艺术学院学文化,小姑娘你也是厉害。”
“话说你在哪上学?”
“我啊。”邬镇给了她脑门一记:“工作了。我比你大五岁吧。”
禅费幼揉着自己的脑门,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气氛又陷入了无言中。
禅费幼突然想起什么,左右看了看,角落里有只趴着的折耳猫,却没有那个照顾她的人。
夏孝孝去了哪里?
禅费幼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