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子弹

是谁再次倒下，一片血迹?

心在不停的坠落，似乎怎么也找不到容处。

“天画!”

中枪的是后背，子弹穿过洁白的病号服，刺入她的脊背。

血染湿了病号服，溅出大朵血花。

真是讽刺啊，警察面前杀人，医院里面伤人。

东方末抱住她的身体，他想喊人，可是怎么也喊不出来。声音压在嗓子里，怎么也冲不破那叫做“悲伤”的屏障。

嘴唇哆嗦大半天，喊出一句“天画”，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

听见枪声的众人随即赶来，宋其书把那开枪的人抓在了医院的待客室，医生们则在尝试把她从他怀里拉出来。

“天画，天画……”

东方末一个劲儿叫着天画，附在她耳边，轻轻的。

“东方末!你快让她治疗!”陆宇川急匆匆赶来。

“啊对，治疗!治疗!快!”

东方末后知后觉的把蓝天画抱给医生，看着她再一次进入手术室。

陆宇川给身后宋其书使了个眼神，便只留了东方末一人在那里盯着手术室的门发呆。

“谁开的枪?”

“和蓝天画一起的那个，辛什么来着。”宋其书看着陆宇川的脸色越来越差……

“她在哪？”

陆宇川一把揪住宋其书的领口，问。

“医院的待客室。”

宋其书倒是也不惊讶陆宇川反应会这么大，毕竟，是昆决一案的重要犯人，自然是出不得差错的。

可是……他明明从陆宇川的眼神里看出了其他不一样的东西。

——

偌大的待客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刚刚拿起的狙击步枪就放在手边。

她缩在一个角落里，不停的颤抖。

随后，拿起手边的枪，用力胡乱扔去。

“啪”地一声，赶来的陆宇川刚好接住，交给身后的沈若南，让她出去了。

辛绾绾看清来者后颤抖着扑向他，双目放空，抽泣着断断续续呢喃，吐出破碎的字词。

陆宇川将怀中的人往里带了带，即是安慰她，也是稳住自己乱飞的思绪。

“没事的，放心，有我。”

(以上字句的改写，感谢璃儿!)

相见如此惊鸿，凭一生也难忘。

——

也不知道东方末在手术室门口守了多长时间?反正，陆宇川再次过去的时候，蓝天画已经出来了。

“调监控发现，监控在那个时候是坏的。”

没有回声，陆宇川只好接着报告蓝天画的事。“是辛绾绾开的枪。”

东方末沉寂许久，才悠悠开口“把她扣住，让叶时什么时候去给她判个刑。”

“没有必要吧?就当是维护你的生命安全了。”

病房里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陆宇川见东方末没有解决案子的想法，只好出去。

“天画……你说，你是怎么中枪的啊？”

“蓝天画，你真笨!越个狱还能把自己弄伤了!”

“天画，你不是让我猜猜你的枪里有没有子弹吗?”

“天画，我的答案永远是……有。不然……没有子弹的话，你怎么把我的心锁住啊？”

“……”

东方末起身离开，出去透口气。

关上门后的病房里，回荡着蓝天画轻轻的声音。

“东方末……我的枪里，永远没有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