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君跟楼垚退婚之后,听说楼垚是茶饭不思,楼夫人求到何府跟前,想要何昭君去开导一二。
何昭君心知自己见到楼垚或多或少都会心软,干脆写了封书简,给楼垚说清楚,她为什么退婚。
程家乔迁新居,要办宴席,遣人送了拜帖来,程始的官职是后起之秀,并不如何家基底深厚,去与不去也是不打紧的,只是这袁慎要去,何昭君便想着也去。
·
跟着何秉文进来,兄妹俩将礼物转交,便分头走了。
何昭君带着侍女灼华走进去,就看到两个老熟人,楼缡和王炩,这两人平时眼高于顶,怎会屈尊降格来此?何昭君思索一番,觉得这俩是和她一样,来看袁慎的。
那王姈说话丝毫不客气:“我本不想来,奈何家父与程将军有些渊源,非命我前来贺喜。”
何昭君本就看不惯她二人的嚣张跋扈,于是开口道:
何昭君“不想来就不来,腿长在自己身上,走与不走,看个人。而说话就不一样了,说与不说,要看你有没有脑子。”
何昭君踏进正厅来,跪在地上给程老夫人规规矩矩的行礼。
“你!”王姈恼羞成怒,但看见是何昭君,也只得敢怒不敢言。何勇是骠骑将军,刚刚好比王姈之父高那么一阶,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
程老夫人见气氛尴尬,让程姎招呼着她们三人落座。
程少商见了何昭君,十分热情的给何昭君介绍好吃的。
“昭君阿姊是越来越不着调了,尽与些不三不四的厮混在一起。”楼缡出言讽刺。楼缡是楼家大房的幺女,若何昭君不和楼垚退婚,也算的上她次嫂。
何昭君“不着调的是我吗?楼缡妹妹才是尽和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才对吧。”
何昭君又怼回去,暗讽王姈不三不四。
王姈自知理亏,也不敢出言不逊。
“不是说今日善见公子也来吗?怎未曾瞧见人啊?”王姈把话题转移到袁慎身上。
何昭君“真那么喜欢袁善见,你干脆收拾收拾东西住他家去好了?看袁伯父肯不肯收留你。”
程少商原本在一旁吃着柿子,听何昭君这么一说,柿子都差点吐出来了。
“大家快看,是善见公子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这袁慎好巧不巧这时候到了。
袁慎“在下胶东袁慎,问老夫人安。”
长身玉立,如果不是何昭君知道他嘴贱,就真的会误认为他是个翩翩君子了。
程少商撇过头去,不看他。许是想起上元尴尬的记忆,她由着莲房搀扶,走了出去。何昭君吃完手里的枣糕也追了出去。
围着程府走了大半圈,终于是找到了程少商…和袁慎。
听墙角是不对的,可是好开心啊。
袁善见的便宜师傅皇甫仪想要给程少商三叔母传话,这弯弯绕绕,真是醉了。
袁慎给程少商背了段《长门赋》,程少商小脸顿时耷拉下来了。
程少商“方才袁公子说的一句也没听懂,你能不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给去掉?只说一句,一句我便能听懂。”
何昭君“那少商你就和桑夫人说;“故人牵挂,但求只言片语。””
何昭君听半天墙角了,终于是走出来了。
程少商“是昭君要传话吗?若是昭君,我一早就答应了。”
袁慎被抓包,大气都不敢出。
在一旁站着不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何昭君“这倒不是,是我郎婿的师父要传话,昭君也只是个中间人,若少商愿意传话,我就先在此谢过少商了。”
皇甫仪是吧?她记住了,这成婚时定要多收他两百贯!
程少商“不打紧不打紧,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
何昭君“那我们有事就先告辞了。”
何昭君莞尔一笑,拉着身后的袁慎就走。
一日不见就要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