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子舒走了,这是我想过的。
或许此刻,相见不如不见。
令我更没想到事发生了,安吉四贤还是死了,因为琉璃甲。
其他人死那是罪有应得,可安吉四贤断不该命绝于此,若当日我阻止了温客行煅琉璃甲,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安吉四贤已死,可有的人还在执迷不悟。
我知道如今温客行心中不稳,我必须先稳住温客行。
我拉着温客行,抚了抚他的背。
宋寻月“先让四位老人家入土为安吧。”
周子舒来了,温客行却没有原剧里的强颜欢笑。
周子舒“你说世人作法、自毙,是咎由自取,我姑且不与你争。”
周子舒“但这安吉四贤,委实不能算坏人。”
周子舒“如今遭受这无妄之灾,一并殒命。”
周子舒“温客行,你开心吗?觉得心里畅快吗?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我原以为我进入了一个非常和美的世界。结果平静之下危机四伏。
我看着温客行一步步走上这条血路,我纵容,我旁观。我的手上没有沾血,却又沾满了鲜血。
温客行“坏人...是他们不算坏人。”
温客行“但是周首领,你敢说你平生所杀的便都是坏人?”
温客行一把甩开周子舒的手。
周子舒“好,好得很。”
周子舒没有向往常一样叫我走,从昨夜开始他便知道了我的选择。
宋寻月“周公子,善恶真如泾渭般分明吗?”
宋寻月“到底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呢?”
我叫住他,问他这个问题。我其实很早就想问,苦于没有机会。
善恶真的有界限吗?
善人未必没有做过坏事,而坏人也未必没有做过好事...
我将披风取下,披到了温客行身上。说来好笑,这披风原是温客行出门怕我冷给我披上的,如今却还是回到了他身上。
我忽然眼前一昏,晕了过去,最后听到的便是温客行在雪地里无助的呼喊。
-
大夫查不出我是怎么了,我昏睡到半夜才堪堪起身。
我又听墙角了,我感觉他们似乎成了真正是知己,并非...
是啊,自我来到这,便发生了变化。
我来不就是改变的吗?可我似乎没什么能改变的。
是时候,想起来了。
期间阿湘来找了我一会儿,我跟她说我想起来了。阿湘开心的手舞足蹈,却又想到了什么,跟我说:
顾湘“阿月,你看看主人吧,他一日比一日疯了。”
阿湘所说我又如何不知?
我没办法改变大轨迹,甚至我不知道能否改变眼前这个娇俏的姑娘的命运。
宋寻月“好。我同他好好聊聊。”
宋寻月“你暂且去吧,你尚还有任务在身。”
今日该干什么,就算我不知道,温珩也知道。
“两个时辰,我杀了他!”
温珩带着冲天怨气来到我身边,滔天恨意似乎恨不得把我当场杀了。
宋寻月“一个时辰,我不多给。”
“好。”
温珩想了想,同意了。
等着温客行开完会,急色鬼在房中看到温珩可算是吓了一跳,想着刚刚温客行的可怕,对她也多了几分薄面。
“温姑娘,诶呦温姑娘,您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我好准备。”
他谄媚地笑着。
宋寻月“准备什么?准备被我生剥皮活抽筋吗?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温珩笑得瘆人,此刻她与温客行是同一种人。
温珩下手极快,不一会便将急色鬼扒皮抽筋,将余下的肉五马分尸,吩咐下人将肉拿去给食尸鬼,不知那食尸鬼知道这是急死鬼的肉会不会感到恶心。
剥皮抽筋的手法是和上辈子的温客行学的,手法早在心间磨练千万遍,娴熟的不得了。
我如今没有实体,看着她把急色鬼剥皮抽筋,心中恶寒却又觉得爽快。
她们温氏一门大仇得报,一解决完,温珩便把身子还给了我。
“我猜,兄长见不到你,一定到处找你快回去罢。”
满身的血,先去换身衣裳。
换完衣裳温客行就来了。
温客行“你去哪了?”
听语气,他很着急。
宋寻月“送礼。给鬼谷送了份大礼。”
宋寻月“阿行,我如今是不是才堪堪与你相配?”
我歪头问他,我竟也疯魔到如此地步了。
温客行“相配,你我一直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温客行“怎么发髻也不挽?你可是很爱美的。”
温客行顺手给我挽了个发髻,从前怎么没发现他手这么巧?
宋寻月“这份礼太大了,费的功夫多了些。懒得挽。”
他将头上的发簪取下,簪到我的头上,这原本该在周子舒头上的东西,如今却阴差阳错出现在我的头上。
温客行“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宋寻月“既见君子,云胡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