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无非就是不愿腾蛇下界,他不下界她没法历劫。
江绾柒“笨蛋小执。”
她这劫,怕是从头到尾只是柏麟。她只望这个笨蛋蛇能平平安安的。
江绾柒“我还记得,那时和柏麟游历,捡到你时浑身脏兮兮的,又小又可怜,江江只喜欢小执能生生世世,无忧无虑。”
柏麟站在中天殿内,看着天眼里满眼温柔的江绾柒回忆往事,司命站在一旁,他拿不准是要说,还是不说。
司命“帝君…”
柏麟“说吧。”
司命“上神的劫,许是无需下凡了,这月老和孟婆都说,上神的情劫至始至终都只是一人,但始终不知道那人是谁。”
柏麟“什么意思?”
司命“万万年前上神心里就只您一人。”
这时候,柏麟虽说宽敞了些许,可还是被罗喉计都气的不轻,“这种破坏人姻缘的人最为狠毒!”
计都要是在这,就又要怼他了,说这话的时候怕不是忘了自己对战神和太子干的那些个勾当。
江绾柒她从不为任何一人活,从始至终,柏麟他这一辈子只为了三界苍生,可都说苍生皆苦,是啊,皆苦又有谁能逃过“情”之一字?
不管是修大道无情决也好,大道有情决也罢,心里的位置总得为一人留着,许是巅峰坐着太孤独,他落寞了,身后站着的那人不会从一而终的,她会累的,长情的陪伴是最好的,无情的陪伴是最累的。
她是不可一世的,江绾柒看着中天殿内的动静,从暗处走到明处,一身红裳,就像她来时那样。
她一步一步走向柏麟,可司命只觉着,这位上神不把爱恨看的那么重了,有仇必报也淡了。
江绾柒“世人不懂,胜负或爱恨,那都不是神明掌管的范畴。”
江绾柒“就像她为战神时,那只金赤鸟就陪了她千年,历劫为褚璇玑时,他不顾人妖殊途,许了她凤凰霞披,一生一世。”
江绾柒停住了脚步,她淡然的看着柏麟。
江绾柒“也像我为仙时,为报知遇之恩,陪了你万万年,你教我绝情绝爱,那时你说,无爱自然无恨。我为神时,你还是望着我陪你受着这三界苍生。柏麟,你知道的,我求的从来不是这些。”
江绾柒“千年前,我许是在求你能转过身看看我,就像南天帝姬一般,可有了前车之鉴,我也不再那般执着。如今,只求与你,与这三界再无瓜葛。”
柏麟“那为何,不走?”
江绾柒落了眸子,她怎么走?她走不了。
江绾柒“走?如何走,是拼了一身仙骨,散去万年修为抵换你下的禁忌,还是落入忘川永不轮回?”
柏麟“绾绾,这是都知道了?”
江绾柒冷哼一声,她也万万没能想到,那日天帝陨身之时起了反噬,细想也只能是关在凤神殿内被下了禁忌,他要的就是她永生永世,不能离开天界。
柏麟“吾要的,就是你此生只能在我身旁。”
江绾柒“疯子。”
柏麟“疯?自那日你提前飞升归来,就该知道,你只能归我,从前,现在,未来,只能是我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