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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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花朝节，本该出游玩的日子，文瑟瑟只能听丫鬟描绘外面的场景。

丞相府大小姐文璇玑自小眼盲，二小姐病痛缠身，丞相府整日冷冷清清。

文瑟瑟“哥哥，瑟瑟何时能去外出？”

少女眸光旖旎，似是泛起一层动人的涟漪，嗓音刹那间甚是醉人。

羲玄是文瑟瑟的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是赫赫有名的神医。

每日都为文瑟瑟配药，看着眼前的女子一点一点的消瘦，自己却无能无力。

羲玄“等瑟瑟好了，我便带你去。”

文瑟瑟怎会不知他这是在宽慰自己。却也是笑着点点头。

羲玄“瑟瑟。”

羲玄“我娶你好不好？”

这个人声音低沉好听，吐字又清晰，低声喊她的名字时尾音总是微微上扬，像是在低声呢喃着什么情话似的。

文瑟瑟“好。”

文瑟瑟“我等你娶我。”

文瑟瑟始终笑着，眉眼弯弯，眼睛里闪烁的光像是璀璨的星光。

文瑟瑟却不知自己未等到眼前的男子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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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瑟瑟去向娘亲请安的时候路过花园，听到羲玄与爹爹嗯说话声，便凑近听了一耳。

羲玄“伯父，羲玄愿以眼还眼。”

以眼还眼…

原来阿姐说的都是真的，他说娶我也不过是戏言吗。

文瑟瑟精致的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整个人也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仿佛一阵风吹过来就能把她吹倒。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吗。

可是丞相想让文瑟瑟以眼还眼啊，他觉得文瑟瑟身体不好，早晚都会逝去，还不如换给自己的大女儿。

羲玄怎会容许自己心尖的人看不到世间万物。

他只能换自己的眼睛，却不想被误会。

文瑟瑟跌跌撞撞的跑回寝阁，只想自己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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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文瑟瑟就去书房找了丞相，想把自己的眼睛换给阿姐。

文瑟瑟“丞相，瑟瑟可把眼睛换给阿姐。”

娘亲从来不让她叫丞相大人爹爹，也从未说过原因。

万能人物（丞相）“真的？你真的愿意？”

文瑟瑟点点头。

万能人物（丞相）“好，好，好”

丞相一连说了三个好，都不能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文瑟瑟从书房走出的时候，丞相送出了许多珍贵药材。

瑟瑟去陪了娘亲用午膳，娘亲满眼疼惜的拉着瑟瑟的手。

“瑟瑟，身体好点了吗？”

文瑟瑟“娘亲，瑟瑟好多了。”

娘亲暗自抹了抹眼泪。

“瑟瑟啊，娘亲不求你这辈子大富大贵，只想让你能嫁给一个知你疼你爱你的夫君。”

文瑟瑟从来就不是丞相大人的孩子，文母爱的人也永远的死在了战场。

文母的娘家是极好的，不嫁也完全不会有任何闲言碎语，可文母怕孩子委屈，只好嫁给了一直爱慕自己的丞相。

“十里红妆，娘亲定会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文瑟瑟下意识低眸，猫儿似的眼眸中洇开一汪水雾。

文瑟瑟并未告诉娘亲自己要以眼还眼，也并未告诉她，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