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但丁-奥斯曼4

卫斯理并没有能听完乔森的全部话，因为他是一面讲着，一面将电话听筒放回电话机上去的，那一个动作所需时间极短。

　　当他将电话听筒放回去之后，他又讲了些什么，卫斯理自然听不到了。

　　卫斯理感到震动

卫斯理乔森在对什么人说话？他说的那几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像是有人正在向他逼问什么，或者是要他拿出什么东西来，所以他才会那样说。照这情形看来，在我打电话给他之前，他被什么人逼问，而不是在睡觉。

　　这真是奇怪，乔森的能力卫斯理知道，有什么人能够对付他？当年，整个纳粹德国的情报机构，也拿他无可奈何，如今有什么人能够令得他哀求“别再来麻烦我”？

　　卫斯理思绪紊乱之极，在那一霎那间，卫斯理也想到乔森的两个手下，那两个年轻人说乔森曾不断地“讲梦话”，他所讲的“梦话”中，似乎也有一句是“我没有”。而所谓“梦话”，当然不是真的梦话，真的梦话不会喊叫出来！

　　卫斯理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究竟，门上已传来了敲门声，卫斯理知道，直接向乔森询问的话，如果他有心隐瞒不说，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事实上，卫斯理已经用相当强烈的方法去逼问过他，结果是不得要领，卫斯理决定仔细观察。看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正令他感到极度的困扰，作为好朋友，自然要尽一切力量去帮助他。

　　打开门，乔森胁下，夹着一只文件夹，走了进来。卫斯理看出他根本没有睡过，双眼之中，布满了红丝。

　　他坐下，用手抚着脸

乔森“这里面是但丁·奥斯曼的全部资料，这个人，你怎么认识的？”

　　他说着，指着文件夹子，卫斯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取过文件夹，打开。里面的资料并不多，包括了一份世界珠宝商协会的内部年报，一些表格，一些调查访问的谈话记录，和一些照片。

　　乔森“等你看完了他的资料，我们再来详细讨论，先让我休息一会。”

　　卫斯理点了点头，一面看着有关但丁·奥斯曼的资料，不时向乔森看一眼。乔森以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坐着，看起来他并不是休息，而是在沉思。

　　他将身子尽量倾斜，坐在沙发上，头靠在沙发的背上，脸向上，双眼睁得很大，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上悬下来的那盏水晶灯。

　　卫斯理既然知道他有心事，也就不以为异，由得他去，自顾自看他带来的资料。

　　乔森曾说但丁这个人的背景，十分复杂，真是一点也不错。

　　但丁·奥斯曼自称土耳其奥斯曼王朝的最后传人，可是根据记录，他却在保加利亚出世。在奥斯曼王朝的全盛时期，保加利亚曾是土耳其的附属，两地的关系，本来就很密切。

　　但丁的父亲，是土耳其民主革命时期，在政局混乱中逃出来的一个宫中女子所生，出生地点，是在保加利亚皇族的一个古堡之中。说起来真是复杂，这个女子，逃出土耳其时，已经怀孕，她坚称孩子是土耳其皇帝的。而当时，她一定也持有某种值得信赖的皇族信物，所以才使保加利亚的贵族收留了她。至于她所持的信物是什么，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