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赴约2

那两个年轻人互望了一眼

小小龙套“他在展览场，如果卫先生急着要去见他，我们可以带路。那地方，没有特别的通行证件，不能接近。”

　　另一个的神态，看来有点暧昧，讲话也迟迟疑疑

小小龙套“卫先生，你何不休息一下？乔森先生最近……情绪……很有点不稳定……他在工作，不喜欢有人去打扰他。”

　　卫斯理陡地呆了一呆，不禁气往上冲，但对方看来是一个不怎么懂事的小孩子，真不值得生他的气。所以卫斯理忍了下来，冷冷地

卫斯理“第一，据我所知，全世界的人都会情绪不稳定，乔森先生决计不会。第二，我是他特地请来的人，要是他有半分不欢迎的表示，我立刻就走。”

　　卫斯理的话，已经是可能范围之内最客气的了，可是那年轻人还是听得满脸通红，嗫嚅着想争辩什么，但是又不知如何开口。

　　卫斯理倒有点不忍，伸手在他肩头上拍了拍

卫斯理“算了，带我下去见他吧。”

　　那年轻人仍然胀红了脸

小小龙套真的，乔森先生的情绪，很……不稳定。”

　　卫斯理听得他一再这样提及，心中倒也不禁疑惑。本来卫斯理已向门口走去，这时转过身来

卫斯理“他的情绪如何不稳定？”

　　那两个年轻人又互望了一眼，那个胀红了脸

小小龙套“我们和乔森先生住在一个套房的两间不同的房间中，房间和房间之间，隔着一个客厅……”

　　卫斯理“不必形容你们的居住环境，你只要告诉我他的情绪如何不稳定。”

　小小龙套“接连几天，他都讲梦话。”

　　卫斯理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那两个年轻人都有恼怒神色。

小小龙套“是真的，我们全听到。”

　　卫斯理走前几步，将双手分别按在他们的肩上，本来是想向他们解释的，但是继而一想，何必对他们这种年轻人多费唇舌？所以，卫斯理就不再讲，只是淡然一笑

卫斯理“那也不算什么，走吧。”

　　那两个年轻人中的一个，看来比较容易冲动，而且固执

小小龙套“他讲的梦话很怪，来来去去都是那两句。”

　　卫斯理忍无可忍，对他们的无知，十分生气，沉下脸来

卫斯理“听着，人人都可能会说梦话，但只有乔森不可能。他是一个极出色的情报人员，曾经严格地自我训练，不但不讲梦话，而且还进一步，可以控制自己的意志，故意讲梦话来迷惑旁人。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全世界不超过一百个，而乔森恰是其中之一。”

　　另外一个年轻人看出卫斯理真的生了气，忙道：

小小龙套“那或许……是我们听错了。”

　　固执的那个小小龙套“不，我们没有听错，他说梦话，昨晚我们又听到了。他在大声说：“我没有！我们没有！你有吗？你们有吗？””

　　卫斯理盯着那年轻人，他神情固执而倔强，卫斯理只好叹了一声

卫斯理好吧，或许他在对什么人说话？”

　小小龙套不，只有他一个人在房间！”

　　卫斯理好了好了，我说，我们值得再为这个问题讨论下去？

　　那固执的家伙总算同意了，可是他还是咕哝了一句'

小小龙套“我讲的全是事实。”

　　卫斯理没有再接口，走过去开了门，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