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苒月在医院保胎一周。宋亚轩再没出现过,只加派了保镖守在门口,美其名曰“保护”,实则是监视。
就连贺峻霖,温苒月都无法联系,宋亚轩美曰其名她还是宋家养女,暂时由宋家照顾,等贺家筹办好再将她接回去,她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困在精致的牢笼里。
厉唯雅倒是“好心”地来探病,穿着光鲜亮丽,与病床上苍白虚弱的温苒月形成鲜明对比。
厉唯雅妹妹,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厉唯雅摆弄着花瓶里的鲜花,语气带着虚假的同情。
厉唯雅轩也是为你好,怕你再出意外
厉唯雅毕竟,你这孩子来得……不清不楚的
厉唯雅外面风言风语多,他也是压力大
温苒月闭着眼,懒得理会。
厉唯雅却不依不饶,压低声音,恶毒地说。
厉唯雅我劝你识相点,自己处理干净
厉唯雅否则,等生下来,如果不是轩的种,你们母子……呵
温苒月猛地睁开眼,目光锐利地看向她。
温苒月滚
厉唯雅被她的眼神慑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
厉唯雅哼!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厉唯雅走后,温苒月抚摸着微隆的小腹,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她必须离开!为了孩子,她必须逃出这个魔窟!
也许是温苒月异常的安静和顺从让宋亚轩放松了警惕,也许是医生说她胎儿情况不稳需要绝对静养触动了他某一根神经。他撤走了一半保镖,并允许张妈每天来送饭。
张妈偷偷带来一些安胎的药膳,红着眼圈劝她。
张妈小姐,你想开点……少爷他……
张妈唉,你先把身子养好,孩子要紧
温苒月默默喝着汤,心中计划渐渐成型。她需要钱,需要一个安全的去处。
—
一天夜里,她因为孕吐反应剧烈,趴在洗手间干呕。宋亚轩不知为何深夜来到医院,站在门口,看着她在灯下瘦削单薄、痛苦不堪的背影,脚步顿住了。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她作为孕妇的脆弱。那一刻,心里某个角落似乎被触动了一下,产生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类似愧疚的情绪。他甚至下意识地想上前扶她。
但温苒月已经支撑着站起来,透过镜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冰冷、疏离,带着深深的厌恶,瞬间将他心中那点微光浇灭。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医生终于同意温苒月出院,但叮嘱必须静养。宋亚轩派人接她回宋宅,却将她安置在离主楼最远的、几乎废弃的西侧小楼,只有一个老佣人照顾。美其名曰“清静”,实则是更彻底的隔离。
她的手机被没收,网络被切断,连看报纸都被限制。她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宋亚轩再也没来看过她,仿佛她已经不存在。
温苒月知道,这是最后的囚禁。等孩子生下来,做完亲子鉴定,如果不是他的,她和孩子的下场可想而知。就算是他的,以他的冷酷和对厉唯雅的承诺,她们母子又能有什么好结局?
绝望中,她想起了贺峻霖。她必须想办法联系上他!她开始利用每天极短的放风时间,偷偷观察保镖换班的规律,寻找可能溜出去的机会,或者……想办法把消息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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