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甚至顾不上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像逃离瘟疫一般,踉踉跄跄地冲出了房间,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下了楼,冲出了这栋让她窒息的宅邸!
等宋亚轩听到动静,走出书房时,只看到副楼楼梯口散落的几本书,和一个仓皇逃离的、模糊的背影。
他皱了皱眉,心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捕捉到的不安。但很快,就被更重要的商业考量所取代。
对他而言,温苒月,终究只是一段偏离计划的插曲,一颗……失去了控制、但或许还有剩余价值的棋子。
而此刻,冲进车里的温苒月,终于无法再压抑,伏在座椅上,发出了压抑到了极致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
最后一丝关于过去的幻想,彻底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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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寿宴上的惊天逆转,如同一场猛烈的风暴,席卷了整个上流社会,也彻底改变了宋家宅邸内力量的格局。风暴过后,留下的是一片诡异而冰冷的死寂。
温苒月从贺家暂住的公寓搬回了宋家。这不是她的本意,但贺峻霖认为,在正式回归贺家前,她需要一些时间处理在宋家的未尽事宜,同时也是以一种新的姿态,面对过去。
贺峻霖加派了人手在宋宅外,明为保护,实为一种无声的宣告和威慑。
再次踏入这座熟悉的宅邸,温苒月的心境已截然不同。曾经的卑微、恐惧和小心翼翼,已被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所取代。她不再是从前那个需要看人脸色、仰人鼻息的孤女,她是贺家大小姐,尽管这个身份于她而言,仍像一件借来的华服。
佣人们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往或轻视或同情的神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毕恭毕敬,甚至带着一丝畏惧。张妈看着她,眼神复杂,有欣慰,更多的是担忧。
厉唯雅收敛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地挑衅,但那双眼睛里藏不住的嫉妒和怨恨,像毒蛇一样,更加危险。她尽可能地避开温苒月,仿佛她是某种不祥之物。
而宋亚轩……温苒月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变得异常忙碌,早出晚归,即便偶尔在餐桌上遇见,他也只是沉默地用餐,目光很少在她身上停留。
即使偶尔视线交汇,那眼神也复杂难辨,有审视,有探究,有因失控而产生的不悦,唯独没有了从前那种理所当然的冷漠和命令。
这座宅子,因为这种刻意的回避和无声的僵持,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冰冷。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
这种僵持,由宋亚轩率先打破。或许是无法忍受这种失控感,或许是想试探贺家以及温苒月态度的底线。
一个周末的傍晚,他难得没有应酬,在温苒月准备回房时,在楼梯口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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