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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硕珍:一袭华衣,一身泥

BTS:防弹少年团节日日常杂文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高高捧起,又重重摔下的棋子而已。这一身雍容华贵的一袭华服,这高高在上如履薄冰的身份地位,从来都不是为人臣子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得到的。

       秦府,左丞相,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当今皇上重用,千金是太子妃,多令人艳羡的地位……但这样的荣华富贵又能撑到何时呢?

     “你哥在永城有没有给你写信,听说永城今日不太平。太子妃可还记得我们是夫妻,夫妻本是同林鸟,切不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他话里没有一个夫君该有的柔情,不过秦珍淼却也不恼怒。

      早该明白的,一个连圆房都不愿意的人,也只不过是看中了秦家的能够在他登上宝座时的一个助力罢了。

       他言语中的瞧不起,秦珍淼还是能听得出来的:“哥哥的事,我一向是不了解的,我一介女流,哥哥又岂会同我说呢?太子殿下未免太瞧得上我了……”

       与他成为夫妻,本来也不是她想的,若不是那个预见,她也不愿与这样的人成为夫妻。一个觊觎自己父亲皇位,不惜手足相残来巩固自己位置的人,让人不耻。

       金硕珍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对他恭恭敬敬的人,她清冷又狡猾,那张脸看着真让人讨厌。血液上就是排斥秦家人的,一个靠女人靠蛮力起的家,竟然当上了宰相,真是令人恶心。

     “也是,看来是我考虑的不周。明日回门,可需我同你一起。”眼里泛着冷意,脸上却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深情模样。猎物,操之过急只会打草惊蛇。

       手中的笔颤了颤,不小心将墨浸染在了衣物上,秦珍淼看向金硕珍,一脸不解,但很快便调整好了:“你想一起便一起,我一个小小太子妃哪里敢编排太子殿下呢?”

       料定他一定会与自己回去的,毕竟这人在爹娘面前是最会演戏的,这样大好假秀恩爱的好日子怎么可能不去嘛。这还问她,真是的,装什么风度翩翩。

       听她那话里有话的,金硕珍倒也没有生气,只觉得这人在自己面前真是能装,明明是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的性子,这几天却在自己父皇和府中装得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样子。真是为难她了。

       为何能一眼就看穿,因为见识过,仅此而已。

     “哪能是编排,你可是堂堂太子妃啊!秦丞相的宝贝疙瘩!我可不敢怠慢。我得去书房加紧处理公文,今夜就不回房了。”金硕珍说完便大步往门外走去。

      那人刚走多远,秦珍淼对着门口扔去:“切!什么东西!不想同房就不同呗!找这些破借口!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啊!你不想同房本小姐更不想!”

       秦珍淼气得满脸通红,完全没了刚才的冷静。

     “太子妃可不能这般失礼。”刘嬷嬷拾起毛笔放在砚台上,认真耐心的提醒自家小姐,道:“小子如今是太子妃,切记要以大局为重,不可这般在太子背后摔东西。”

       秦珍淼生气的将门关上,气呼呼的叉着腰,看着刘嬷嬷:“他就是欺负人!奶娘你是没看到,他把我当傻子,气死我了!我真想骂他!”

       嬷嬷看着自家小姐气得小脸涨红的模样,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果然还是那个秦家的小姐,无论在人前表现得多大家闺秀,私下依旧是个火辣性子,与丞相夫人年轻时很像。

     “不可。”刘嬷嬷安抚着气呼呼的太子妃。

        ——

        第二日,秦珍淼早早就准备好了,左等右等依旧没看到金硕珍人,带着小巧【秦珍淼贴身丫鬟】前往书房。

        正要敲门只见门内传来一男一女的娇喘,听得秦珍淼一阵脸红心跳,连忙捂住小她四岁的小巧的耳朵。

       拉着小巧往外跑,到了一处亭子停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小姐,怎么了?不是要唤太子吗?小姐怎么突然就走了。”看着跑出细汗的小姐,小巧不知所云的问道。

        秦珍淼一时语塞,该怎么回答呢?

        用手轻轻的敲了敲小巧的小脑袋:“什么小姐,叫太子妃,不然太子府的嬷嬷听到了,可有你好果子吃。”

       小巧捂住被敲痛的头,直呼痛。但依旧没想着着要去改口。

      “唉,不行了,小巧,你帮我去要壶茶,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去了。”秦珍淼看着湖里的小鱼,对着小巧吩咐道。

      “是,小姐你别太靠近湖边,免得不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快去吧!我快渴死了。婆婆妈妈像极了嬷嬷们。”

        摆了摆手示意小巧快点,但是身子一直往湖边靠,完全没有将小巧的话放在心上。

        ——

        金硕珍站在不远处,看着俯着身,伸手逗鱼的秦珍淼,腰肢纤细,乌黑的长发挽成了妇人模样,肤白如白雪,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反光,宛如仙女一般。

       像是有什么预感一般,秦珍淼回头,与金硕珍四目相对,吓得退后了几步,差点掉入水中,被金硕珍动作敏捷的拉了回来。

       没有感谢,秦珍淼不小心说了一句:“你这么快?”虽然马上回过神来,但已经为时已晚。

       双手恭敬的放在身前,不敢看向他,完全不敢想象他现在的脸色有多臭。但是实话实说嘛!都是小巧那臭丫头,去取壶茶,要那么久吗?

    “小姐……嗯……太子,太子妃,茶给……”小巧看到自家小姐将头缩得向只鹌鹑,怎么回事,她就离开了一会会,自家小姐怎么就没法在太子面前抬头做人了。

       秦珍淼忙接过茶,给金硕珍倒了一杯,全当赔礼道歉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啊啊啊啊啊啊……

       ——

      马车里,秦珍淼假装不在乎的看书,书上密密麻麻的,自己看了那么久,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脑袋空空,偷偷看了一眼金硕珍。

        没表情,要道歉吗?该怎么道歉。他应该没有发现自己发现他在房间内做那种事吧!应该想不到吧!

        算了,要不安慰安慰他:“那个,我认识一江湖郎中,你要是有需要,那个我可以帮你介绍介绍,但她不一定能治这一方面的,不过你放心,她人世很多郎中,应该能治好你……”

       金硕珍看着她那一副安慰她的模样,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想到,秦府竟然教出这么一个不知廉耻,偷听的好色之徒。”

      这话秦珍淼就不爱听了,什么好色之徒:“食色性也,而且什么叫偷听,我怎么知道你大清早那啥,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也解释不清楚。”

       完全不想再与他讨论这个问题,完全变态的家伙,脏兮兮。

       看她脸色涨红,金硕珍挑了挑眉,轻笑出声,不亏是秦家的女人,都是魅惑的狐狸,没出闺阁应该就已经不检点了吧!?真脏……也不知道谁会碰过她……

        谁敢受当今太子的茶啊,草草结束了那些仪式,秦珍淼和母亲一同在闺房聊天。

      “你和太子还算和谐吗?”旁敲侧击,秦夫人也不敢直接问呀!毕竟是一些羞人的事。

        秦珍淼皱着个眉头,不知当不当讲,算了算了,反正她也用不上,和自己也没有关系。“挺好的,什么都好,母亲大人,您就别担心我了。”

     “早点生个皇子,公主也行,不然等以后府里人多了,你怀上的机会就更小了。”有了孩子,即使秦府真的出了什么事,太子应该也不会将事情做绝。

       总归是能保住一个算一个。

     “知道了,知道了……”她知道有什么用,他那都有可能不行,她费这个功夫干嘛?敷衍的回了母亲的话就想去看看自己原先在家种的菜园子。

        院子不大不小,院内不似其他贵府之家那一般种些名贵的花草,秦珍淼自己的小院里就是一些寻常又不寻常的蔬菜水果。

       看到小番茄打满了果,秦珍淼幸福极了,用剪刀剪下一串串,嘿嘿……还有她好些年前托人寻来的香果也终于开花了。

       真是可惜了她的菜园子,可是花了她好大的心血打理出来的,如今是再也没有往日的快乐了……

       摘了些稀奇古怪的果蔬,溜达不远处的池塘边寻了好久,那只小胖鱼好像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本来还想带它走来着,看来它已经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

        在那东宫里是闷得很啊!那里像一个华丽的金丝雀笼子,里面的人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彩排过的,像提线木偶,明明花开的那般艳丽,却依旧死气沉沉。

      “小巧,你说我们以后还能回来吗?”

     “这是小姐的家,小姐怎么就不能回来了?”如果世界上的人都如小巧这般心宽体胖就好了。

       不过自己也是,何必问这种没有意义的话,前朝后宫,风向说变就变,他与她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虽然与他感情基本没有,但是秦家与他依然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皇后娘娘各宫娘娘都在等一个她有错的把柄;前朝大臣又有多少人是真心对他的呢?

      “小姐,这是淮阳表哥的包裹,里面还有信,你要不要……”小巧拿出东西放在秦珍淼面前。

        看着那包裹严实的盒子,秦珍淼看得出神,依旧是那般模样,他依旧是他,而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任性的人了:“扔了吧!以后别再收了。”

     “是,小姐。”小巧是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的。应该还在生气,不然怎么舍得将里面的种子扔掉,怪可惜的。

        走过小院准备将东西放在小姐的种子库房时,迎面碰上太子,手里的东西下意识的藏了藏,但不藏还好,一藏更引起人怀疑了。

     “什么东西?”他冷声开口,表情冷峻。

     “一些不要了的小东西。”小巧有些紧张的回答。“太子妃在不远处的亭子。”转移话题。

       金硕珍看着那绸缎包裹得层层叠叠的,还有油皮纸包装的,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才对。不要的小东西?

       但这也不是他关心的事,便也没有多心,只是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那丫头的去向。

     “没想到丞相家里还有这么多奇蔬异果,真是令人打开眼界。”金硕珍就是喜欢往秦珍淼心里插管子,毕竟秦府这个地方,他越进一次就越觉得恶心。

       当初的种种他此生都不会忘却,也终有一天会让他秦民生付出代价。

       秦珍淼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这家伙不说话会死吗?真是晦气,好好的心情都被败光了。

      “怎么?太子妃听不得这话?”

      “听不得你不也说了吗?很是劳驾太子殿下千辛万苦来我面前挖苦我那年老体弱的老父亲了。”秦家辅佐金家那么那么多年,多少次想要衣锦还乡都被一一驳回,难道在自家院子里种几根野菜都不行吗?

       一看到他就想到冷冰冰的东宫,看得人心塞,行了个礼准备离开。

       被他拉住:“你就那么讨厌我?”明知故问的话不要太明显,只不过是表面夫妻,何必在无人时还要装得有多喜欢。

     “臣妾不敢!臣妾告退。”说着不敢,但是却毫不掩饰的将手抽开。

       看着远去的身影,空荡的手紧攥成拳,眼中尽是鄙夷。他这些年一直在找一个机会,让秦民生不得好死,但是如今看来,就这样白白让他死去,似乎太便宜他了,如果他看到自己女儿爱上后被抛弃,视如珍宝得女儿,最后结局不堪,会不会让他更绝望……

        他开始期待与她的生活。

         ——

       “小姐,小姐,少爷又打胜仗了!”小巧轻快的越过门,莽撞的冲门而入,看到太子快亲上自家小姐。

       忙捂住双眼,非礼勿视,不能看不能看。这这这……

      “火急火燎的,我知道了……”秦珍淼红着脸看向小巧。

       小巧将书信放在书桌上就转身离开了“小巧和我一起长大的,性子像个孩子,你别怪她。”

      “我不会,你放心。你兄长的家书,你看吧,我先出去。”金硕珍彬彬有礼的将书交到她手里,转身就要避嫌。

       拉住他的手挽留“别走,兄长的信我们一起看好不好,我不想瞒着你。” 

    金硕珍手轻轻抚上她的手,犹豫一会“好。”他的眼里都是柔情,如蜜一般,让秦珍淼沦陷。

       信件展开:一切皆安,勿念。落款:秦一一

     “我好想他,夫君,真想快点结束……”秦珍淼看着那信上寥寥几字, 说不出的思念。

       自金硕珍从秦府回来后,整个人似乎变了,他的温柔体贴让秦珍淼沦陷,他主动与她谈及他的雄心勃勃让秦珍淼放下戒备,他会在自己应付完宫里那群娘娘时,在宫门等她。

       后来谈及过去才知道那年烟雨里记忆中的那个人是他。灯节与她一起对诗猜谜的人是他,他主动同她一起说起童年时的一些琐事,她慢慢了解他,了解那个脆弱坚毅的少年。

       他为她散去一切通房时,她便产生了同他一起走下去的念头。父亲那一句:“可以怨父亲,但别怨他。不可爱他,但要敬他护他,他一路走来不易。”在耳边响起。

      “会的,淼淼。等我回长安,我们就圆房好不好?”  与秦珍淼在一起时,他入戏的很深。

        不骗过自己如何能让她入戏。他太懂像秦珍淼这样的女子了,她同其他女子不同,她琴棋书画都很有造诣,才女一词她是当之无愧的,为了投其所好,看过她写的诗,写的词,做的文章。

       看到精彩之处,他都有所动摇,她若是男子,定能为朝廷所器重,他也定会将她纳入麾下。原以为秦家都是莽夫,不想她竟然如此。

      “你可以圆了房再走的,我不介意。”秦珍淼红着脸看着他。

       金硕珍蹭了蹭她的鼻尖,小声说道:“没想到太子妃竟然如此心急……”调戏她,如寻常夫妻一般说着一些闺房荤话。

      抱住他,将头埋进他怀里,不舍的说道:“你一定要好好回来,安全的回来。淮阳天灾,疫疾肆虐,我知道你心系国家大事,断不会阻挠,但是我希望你记得,除了黎民百姓,长安还有一人等你。”

      “好好好,谨记夫人的话,定不会让夫人年纪轻轻守活寡。”金硕珍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说道。

       秦珍淼用拳头轻轻捶了他,眼眶微红,脸埋得更深了,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脆弱,不想因为自己牵绊住他的步伐。

       决心与他同行,秦珍淼不想也不允许自己成为他的负担,她想与他并肩作战,她永远为他守住一亩三分地,等他凯旋。

       ——

       从夏盼到冬,寄出的信件偶有回复,信越寄越少,淮阳祸不单行,天灾人祸齐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已经有一月为收到太子的信,秦珍淼很担心。不幸的消息传来,太子遇乱贼,失踪生死未卜。

      “陛下,儿臣请往淮阳。没有人比我更合适去寻太子。”秦珍淼跪在皇帝面前,叩请前往。

     “我知道你当初并不是心甘情愿嫁与太子,趁着这件事,朕可以放你自由,你可不去寻他,朕派了那么多人寻他,他也许……”皇帝看着这个与那个女人异常相似的脸,不忍的说道。

        秦珍淼抬起头,眼神坚毅的看着那不怒自威的人:“他在我眼里不是肩负责任的太子,他是我的结发夫君,我答应他会等他回家,如今他迷了路,我要去找他回家。”

        最后皇上还是应允了她,只不过不许张扬,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只觉得与那人似有重合,但是却又好像多了些什么,是义无反顾吗?

       柳语,似乎朕又做错了,又被你说中了,秦家似乎出的都是情根深种的种,似乎一次又一次在这金家重蹈覆辙。

       叹息,自古悲秋多凉意……

       ——

       不爱她是真的,但是她一身粗衣,发髻束成少年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还是不由的心动了一下,没有华服傍身,她像一个闪闪发光的少年模样,鲜衣怒马仗剑江湖的光之少年……

        那坚毅的目光,意气风发,瞬间击垮了他的防线,向他奋力奔来,紧紧的抱着他,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她原本白皙的脸颊,因为尘土的原因,灰头土脸。但是她炯炯有神的眼睛是那般炽热。

       哑舍说道:“你怎么来了。”抱着,不愿松手。

      “你不给我写信,我信不安的很,一刻都不想等。”不敢等,身处繁华的长安,每一刻能心安入眠。与你不利的消息四起,听得心如火烧,一刻也不想等。

     “这里不安全,我让侍卫送你回去,乖!”此刻是真心,她这样锦衣玉食堆出的女孩子,怎么能受得了灾区的困苦。

       秦珍淼抱着他,手收得越来越紧,生怕下一秒他就消失不见:“我不要,我没有你想的那般柔弱,我既然来到这里,能寻到你,就做好了与你共克难关,夫唱妇随,你赶不走我的。别赶我走好不好。”

       曾经答应父亲不议政事,不管苍生的承诺,因为眼前这个人食言。她不忍他因为这些琐事忧虑,看不得他眉头紧皱,看着他消瘦的两颊,秦珍淼心如刀绞。

      “我不娇气,很聪明的,你可以稍微倚靠我。”你心系苍生,那我便同你一起。

       这话是那般让金硕珍悸动,心不受控制的沉了沉,他抱住她,不再赶她走,他倒是稀罕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丞相子女,在这混沌的情况下有何高见。

       他是安着看戏的心,准备看她受挫的,但是她似乎远比想象中的要了不得,她想的很多事,是他未成想过的,她说的办法是可行的,她像个实干家,让他大为震撼。

        看着她侃侃而谈的与一众参谋出谋划策时,他心中不由出现这样的想法,若她不是秦家的人,那该有多好,即使不与她成为夫妻,他也愿意结识这样的朋友。

       四下无人,讨论了一处治水方案后,金硕珍问了一旁的白晏晚:“你觉得他如何?”

       秦珍淼为了避人口舌,依旧是男儿装扮,帐中人除了太子府的人,并没有张扬:“啊!你说秦安【为了方便行动取的假名】那小子啊!是个人才,就是认定的事不是一般的轴,是个倔的,而且我发现了,这小家伙非常的记仇,不过我老觉得这家伙的行为论事与哪位书家有些相似。年代久远,记得太得。”

       姓秦那小子,真的是个有仇必报的家伙,不过他倒也觉得与这样的人共事挺有趣的。

       金硕珍认真的听着白晏晚对她的评价,没想到要求极高的晏晚对她的评价会是如此赞许。

      “晏晚,我想到了……诶……太子也在,正好……”她将图纸摆在白晏晚面前的桌上,认真的与白晏晚讨论着,熬了大宿大宿的夜,翻阅了无数书籍。

       再次拾起当初对政事的热情,不为别的,只为他,只想为他排忧解难。只想同他早点回长安。

       听完秦安的法子,白晏晚一把秦安,兴奋的说道:“我怎么没想到,安安,真有你的!”

       秦珍淼用力想推开兴奋不已的白晏晚,但是她真的好累,好困,没有力气。正想放弃时,金硕珍将两人掰开,黑着脸。

     “你快下去安排吧!”……

       ——

     “嗯?我怎么在这?”看着陌生的帐篷,秦珍淼捂着脑袋,还是有点晕乎,自己只记得他有些生气,不知说了什么,然后自己眼前一黑,剩下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金硕珍看她终于行了,手附上她的额头,忧心忡忡:“感觉如何?你这么拼命干嘛?!”太医说她一路颠簸,气血不住,再加之没有好好休息,才会突然晕倒。

       摸着他长了胡子,看着他眼睛的红血丝,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我说过,我很聪明的,你可以适当的倚靠我的。”伸手抱住他,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

       想告诉你,我是锦衣玉食堆出来的女儿身,但是我身上流着是武家的血,我愿意站在你身后,不是为了让你庇护我,而是成为的支柱。

       感受着她的鲜活,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他的温柔乡中,看着她一点一点的爱上自己,竟然开始有些不舍,有一点愧疚,自己骗了她!

     “水患如何?难民安置得如何?”秦珍淼忧心的问道。

       摸了摸她的长发:“你夫君也很聪明的,除了我,还有白晏晚呢!”此话有醋“你觉得晏晚怎么样?”

     “他啊!?自负清高却又才高八斗,是个瑕不掩瑜的家伙,不过这样的人,以后定是没有女子愿与他相守一生的。脾气臭,不听劝!”秦珍淼认真的在自己丈夫面前数落白参谋的不是。

       不是以一个臣子的姿态去评价白晏晚,因为此时此刻,在她面前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是她最贴心的丈夫。

       金硕珍看着她喋喋不休数落的小嘴,那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小表情,那般灵动娇俏,让人心动,如果你不是秦家人,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你这般说白参谋,不怕他写文揭你的短吗?”

       食指轻轻的抵在他的唇上:“嘘!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你别同他说,他要知道我这般,肯定会换着法的阴阳怪气。他阴阳怪气有一绝。”

       秦珍淼的话,让金硕珍好奇,为何感觉她似乎很熟悉白晏晚的秉性,不像是这几日相处就能摸透的模样,像是认识许久。她到底好有多少是他不知的……

       ——

       又过一月,来时民不聊生的、兵荒马乱的场景,似乎换了一翻模样。

       看着开始恢复正常生活的百姓,秦珍淼有说不出的开心,这是他想看到的吗?

       她穿了一身红衣,明艳动人,骑着马与他齐头并进,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今后,我们还有可能来淮阳吗?”她问。

     “一定!”他答。

       若是时光就停留在此刻,会不会是最好的结局。

        ——

       秦珍淼回到长安后,一直有一个心愿,就是圆房,但是金硕珍好像有所顾忌,老是以忙为借口,百般推脱,难道是因为隐疾的原因?!一定是的,那次不小心听到他与别人那般这般,如此迅速,定是!

      换了身漂亮的衣服,转了个小圈,看向小巧:“小巧,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小姐今天怎么会想穿这么艳丽的衣服。”小巧看着自家小姐,人那般好看,无论穿什么都好看,今天的小姐异常奇怪。

      “你别管了,我昨日让你备的酒,你备好了吗?”秦珍淼敲了敲小巧的小脑袋,傻乎乎的,你家小姐这次是要去拿下你姑爷!真是啥也不知道的小丫头。

       等她到了许人家的年纪,一定要将该送不该送都送了,要好好科普才是。

       拿着备好的酒,就去书房找金硕珍:“你要不要喝一点?”秦珍淼不怀好意的看着不为所动的金硕珍。

      这么看过去,他真的好帅气,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小说里的男子也不过如此。

     “你少喝点,别像个小酒鬼一样,喝醉了,我可不抱你回房间。”金硕珍不为所动的看着书。

       秦珍淼慢慢靠近,扭着扭着便躺在了他的怀里,伸手慢慢的解开他的衣物,将他挂在腰间的玉佩,放在手里把玩。慢慢的将他扑倒在地,手深入他的衣物中,抚摸他的腹肌,胸肌……

      但是因为喝了过多的酒的原因,有些迷瞪,毕竟酒壮怂人胆嘛!原本是邀他一起喝的,不料,他没喝,秦珍淼自己喝了小半壶。

       坐在他身上,亲了亲他的喉结,摸了摸他的身子,然后就顶不住酒力,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嘴里念念有词:“你放心好了,即使你不行,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大不了我们过继一个孩子,我会好好教他的,我那么聪明,肯定能把他教好的。”

       金硕珍将她抱着轻轻的放在床上,吻了她的唇,手背划过她白皙细腻的脖子,小声低语:“小妖精……还有,说和你说我不行的!”

        然后解开了她的衣物……

     “哼……嗯……疼……不要再欺负我了……不要了……”一夜耕耘……

        自那晚后,金硕珍每每看到秦珍淼就如狼一般,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才罢休。一度让秦珍淼有了回家避避风头的想法。

        ——

      为他穿好衣物后,问道:“父皇好些了吗?怎的突然就要入宫啊?”

       金硕珍沉默不语,表情严肃,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淮阳一事,当今圣上扫除了不少别有用心之人。皇上回光返照之时,她被叫到跟前。

     “朕有愧于硕珍,硕珍是个心思沉重的人,在家国大事上,我从来不担心,他的才干让我放心将江山交到他手上,但是他心中是有恨的,对他亲身母亲的死一直耿耿于怀,是我的错,谢谢你肯爱他,陪他,支持他,你和孩子都要好好的。”她看不到当初那个不怒自威的皇帝,她眼前只有一个将死依旧对儿子愧疚的白发老人。

    “柳儿,你来接我了,你终于肯不怪我了……”金硕珍走进来时,看到自己父亲喊着自己最恨的女人的名字。

       ——

       新皇登基,丧期刚过,便开始斩草除根。秦丞相被举报中饱私囊,与多位朝臣勾结,秦丞相畏罪自杀,秦夫人殉情自刎。

       新皇仁慈,顾念与皇后的旧情,只是将秦家年满十六周岁的男子流放3000里,永不得回京,秦家人永不得再科考。秦家成年女子贬为庶人。

      顾念秦一一将军驻守永城为国效力多年,收回兵符,永不得回京,兵符交由田家嫡子田柾国掌令。 

      记得那一天瓢泼大雨,她挺着五个多月大的肚子,在雨里求了又求,头都磕破,依旧没能见他一面“小巧,你说一个人怎么能说变就变,他当初不是这般的绝情的,我不信父亲会做那些事,父亲与我说,新朝换代,势必会有家族牺牲,父亲遗书中,让我不要怨他,说是一报还一报,但是我当初与他成婚不就是为了保住父亲母亲的性命吗?如今什么都没变,却什么都变了……”

       自己的肚子越来越沉了,摸着不断乱动的小家伙,唯有孩子让她能知道当初自己还与他恩爱过,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未奢望过举案投眉,又从不期盼如寻常夫妻那般相濡以沫,只是想着全心全意,总会有那么片刻是能够以心换心吧。

       姑姑说:“这皇宫看似富丽堂皇,实则不过是牢笼罢了,看似一片祥和,风平浪静,却又恶魔在一点一点的吞噬掉每个人的良知。”

       可那时候天真的秦珍淼只不过是一知半解懵懵懂懂,见姑姑说的吓人,便对疼爱她的姑姑说道:“姑姑和珍儿一起走吧。明儿晚上长安城里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可热闹了,姑姑以后只和珍儿在一起便不会再孤单了……”

       姑姑只是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气若柔丝:“我们珍儿长大以后就嫁个长安的寻常人家,与夫君举案投眉,相濡以沫,每年都可以赏长安的花灯,猜长安的灯谜。”

        为何要加个寻常人家呢?秦家也算名门望族,再怎么也会嫁个皇子皇孙,再不济也会是个朝中重臣,不过这并不是性子贪玩的秦珍淼所感兴趣的,明日的花灯节,一定要记得给姑姑也放一个花灯,让姑姑得偿所愿……

        姑姑的话犹在耳旁,如果那花灯节自己不曾去,是不是就不回与他对诗猜谜,也就不会有此时此刻的心绞痛了。

        父亲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也说过有因必有果,但是她不是因,却要承受所有的果,好沉重,活着的人每时每刻都想知道真相,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她。

        连最后的念像也没能保住,孩子是入冬时没的,就差两个月就要生的孩子,他终究还是不愿意来这人世苦一朝。那碗汤药是她最信任的刘嬷嬷递的,那一句:“我们沈家的后代不会允许你们秦家这帮刽子手玷污,秦家就应该绝后!少爷动不了手我就帮他。你以为他爱你吗?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引你入局的戏。”

        她忍着不喜欢的中药味,以为喝下的是安胎的药,却也不过是一幅落胎的红花,素色的衣服染上了鲜红的腥血,他抱着她,慌忙叫唤太医的声音,与刘嬷嬷的咒骂混杂着,她很疼,却哭不出来,因为爹娘已经不在了,不会再有人怕她疼不疼了。

       “是真的吗?刘嬷嬷说的是真的吗?一切只不过是你引君入瓮的戏,你一开始想灭的就是秦家,压根就不是什么形势所迫,即使没有这个形势,你还是会千方百计的灭我秦家满门,是吗?”

        “是!你们秦家当年是如何待我母亲,待沈家的,我一刻都未忘过,这是你们秦家欠我的。是你姑姑秦柳语欠我母亲的,我母亲怀着我弟弟的时候,秦民生是如何待我母亲的,我没有如法炮制,已经是看在当初你我的情份上了。”他看着心如死灰的秦珍淼,坦白了他的局。

        却不不允许她死:“别想着轻易就死掉,你若死了,我便将你哥秦一一,哦不,应该是安智岩也杀了,忘了告诉你,江南的商人,有一家姓柳的,有个小女儿,比你小三岁,听说她嫁给了我六弟。你说她姓柳,名字中还有个我那死去的爹的字苏,你说她会不会也与秦家有关系呢?”

        以此要挟,让她生不如死。

       他说秦家欠沈家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她护着宫里的孩子,一个个呱呱坠地,白胖软乎,可爱的很。

        ——

       如能回到姑姑还在时,她真的很想问:“姑姑,您与姑父可有过举案投眉?两情相悦的片刻。您是如何熬过这漫长的宫中日子的……”您是否也被裹挟的活着,生不如死,但先帝好像真的爱过您。我却什么都没有,一场骗局,我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城墙古木,记录了多少人的人生,有绚烂的,有孤独的,都只不过走自己路,吃自己的苦,谁都没有资格可怜谁。

      “我已然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大势已去,你那么聪明应该避嫌才是。”皇后看着偌大的永合宫,热闹仿佛是昨天,如今门外下的雪是最大的喧嚣。

       那深蓝的眼眸满是倔强:“避嫌就不是我们察罕不花家族懂的。”恩缡·察罕不花自在的躺在皇后的榻上,一点妃嫔的规矩都没有。

     “你呀!你呀!好歹也要给丹禾公主打算,你这般处处与皇上作对,对丹禾不好……”皇后并没有因她不讲规矩而生气,只是将她落在地上的衣服拾起。

        又被说的恩嫔起身,不开心的嘟囔:“丹禾是你保下来的,如果没有你,别说对公主前程好不好了,可能连我这个亲生娘亲都不一定能活着。我才不管将来如何,说的好像丹禾是我一人的孩子一般,他若不喜欢,就让我和丹禾回察罕不花。”

       顺便也把你带离这令人作呕地皇宫,察罕不花地蓝天白云,广阔无垠地草原,策马奔腾的俊马,自由烂漫的爱情,哪一个不比这里好上万分……

       这个做娘亲的还是这般的不着调,过几日察罕不花大使前来,趁着察罕不花还能说得上话,给丹禾求个恩典吧!趁她还有力气能做点事的时候“口无遮拦,你这性子!我真的不知该如何说你……”

      “不知如何说,就不说了,这后宫之中也没什么人喜欢我,想我活着,人生本就不如意,何必在乎那细枝末节的规矩。”本就是察罕不花族唯一一个生了双蓝眼的女儿,也是察罕不花王唯一的女儿,怎可能愿意为了一个男人与别人机关算尽。

       原也看不上这里的一切,但是身旁这个女人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愿放下一切,与她真心相待,许是她太善,太诚,太过坦荡,让人心之向往。

       开始后悔曾经答应那个男人的要求来,她突然想放她走,这里的一切都那么不值当,恩缡有种强烈的预感,眼前的这个女人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消磨殆尽,直至油尽灯枯!

     “你真的不为自己拼一把吗?前朝她父亲那般挤兑你,说你是罪臣之女,不配为后,这后宫她又得势,愈发无法无天,你再不拼一拼真的会死在这里的,你若想,我可以……” 恩缡是真的想帮她,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制止。

      “恩嫔!不要为了我做一些得罪人的事,我不值得,你今后别再来了,护着丹禾,你终会得偿所愿的。” 前朝把戏罢了,逃过此劫,无论她如何努力,都只不过是徒增更多的怨恨。

        她倒是想早些结束,多见一面都觉得恶心。

        —

        蜡烛光下,恩嫔绣着一件红衣,那红衣不似中原服装,有异域灵动之感,皇上就站在她面前,也不见她起身行李,自顾自的忙着自己的。

        “她今日如何?可还咳嗽?”男人询问道。

        “挺好的,与平常无异,还是那般喜欢丹禾,你说她这般喜欢孩子,为何不与你生一个。这样她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真是个死脑经。”恩嫔是个净给金硕珍填堵的主,但是她又异常得秦珍淼喜欢。

         若不是看在自己那位被交于做人质的兄长,金硕珍是真的不愿理她:“因为丹禾长得不像我吧!”

         “当然长的不像你,又不是你女儿。要不我将她带回我们察罕不花?她应该挺喜欢自由的。”恩嫔试探着问他,但只见他眼神一沉,脸一黑。恩嫔摆了个手,全当自己没说。

          “你既然对她还抱有幻想,为何不努力一把,她可是你的皇后啊!你们中原男子真是奇怪,明明那么爱对方,却又面上都表现得毫不在乎,我最讨厌了!”不知是在阴阳怪气谁,气得金硕珍直接走人。

         停在她的宫门前,不知该迈左脚还是该迈右脚,明明那么低的门槛,谁都能进,唯独他进不得。

         “既然来了,何必站在宫门前。要进便进。”她多久没与他说话了,金硕珍记不得了,记忆中她的声音是温的,暖的,如今却冷得入骨。“是来废后的吗?”

          她给他倒了杯酒,自己端着酒壶旁若无人的饮着,似乎世间如何她都不在乎。

          “淼淼……”这一声淼淼,是如此的陌生,她原来还有名字啊?她叫淼淼,她姓秦。前面这个男人与她曾认识。

          “嗯。”她陌生的应着,没有多余的情感。“柳家的那位千金不是秦家的孩子。”秦珍淼轻声说道。

           金硕珍看像她,低头不语“身体里还流淌着秦家血液的人,只有我了。”她仰头对他笑了笑,哽咽的说道。

          秦家奴仆岂是贪生怕死之辈,秦氏一族的骨头是硬的,士可杀不可辱,被贬的第七日便都自尽了。而她被满了一年又一年。

        这个世界只有她的孤独,活着行尸走肉,比死了更加痛苦万分。以为至少比遇见的好,至少活着就有生机,却不料她忘了,秦家都是些轴人。依旧是尸横遍野,依旧是血流成河,只不过连在秦家宅院的机会都没有。

        “我没有想过他们会……”他没想过秦家奴仆会那般决绝。

          “小巧是你杀的吗?”杀人灭口,他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事到如今,她才知道父亲临死之前,跪在他面前,一遍又一遍的恳求他放过自己女儿和还未出生外孙。

         她的父亲,那个战场上名扬天下的将军,为了自己的女儿跪地求饶,被他一剑封喉,他哪里是文弱的皇子,他明明就是一个刽子手。

         他演得这般的好,毫无破绽:“孩子的事,也是你点的头是吗?”她泪眼婆娑,控诉着他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

       看着她像看恶鬼一样的看着他,金硕珍抱住她,他明明已经处理掉了不该活着的人,她为什么会知道?她这辈子都不应该知道的“不是的,淼淼,不是的。你信我……我没有不要我们的孩子……我没有……”

     “你没有,但是你知道刘嬷嬷那碗安胎药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不是吗?金硕珍啊金硕珍,嬷嬷只不过是你手里的刀,我也是,我是你刺向我父亲的刀,你一步步的设计,只是为了让我父亲死都无法瞑目。让他的女儿爱上一个杀了她父亲的男人……”原是我自我感动,以为靠近你,成为你的依靠,我们就能与别人不同。是我太笨了。

       ……

       ——

      皇后得了失心疯,被幽禁在了永合宫中。

      她撑了多久,她在他去淮阳出访时沉湖走的,她最喜欢的小红鲤鱼也不见了,她留了一封长长的信,后宫的嫔妃女官甚至连有些太监都有被写到。她温柔的爱了宫里的所有人,连害她失了孩子的嬷嬷都有提到,大笔墨的记下了公主皇子们的习惯偏好。唯独没有提到他。

       写给“猫”:谢谢你将鲲鱼儿带到我身边,它是个傻的,今后便劳烦你继续关照它了。拜托了白猫。

       看着她给猫写的寥寥几笔,她爱世间一切,唯独将他排除在外。

       听人说,她走哪日穿着的是恩嫔为她做的红衣。她给恩嫔留下的信末尾留下一行字与前文不衔接:红衣起缘,红衣落幕,前尘往事不堪回首。

       ——

      人到暮年,守着半亩三分地,看着满园的蔬果,只觉得能与她近一些。

       白晏晚看着桌上零散着的农书:“人啊,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她若当初与他那淮阳表哥好了,也不过是一死,何苦会以那样死不见尸首不得轮回的方式离去。”

       依旧是那个胆大妄为的白晏晚,只是与他能顶嘴的人已经不见的。她不见了,但是却出现在了每一个人的记忆里。

      “朴家那位小公子,娶妻了。如若韩神医不执意浪迹江湖,也许他们会是最令人艳羡的一对吧。”白晏晚八卦道。

       拾起地上的石子,扔向田里偷菜的鸡,叹息道:“韩温允是幸运的,她若被困在这京城里,应该也会生病吧。”

       当初若自己肯放手,会不会……她也能像神医一般,会的她那么聪明……

      后来才知道她是个才女,后来才知道她最喜欢的事是种菜。白晏晚原与她争论不休不是在淮阳,是在长安。不见真人面,只见纸上墨。

       ——

       离开时,她还是那个忧心天下的谋士,为天下写尽谋划,小到田间地头的一株野草,大到天灾肆虐。

       但是这天下又是谁的呢?她不说,就不会人尽皆知。

     “她说的真对,你还真就和离了。”金硕珍回怼道。

       白晏晚:……

       ——

      白发苍苍,站在湖边,看着那满湖的红色。她离开后,这里的凤凰花像是被人用血滋养了一般,一到开花时终会落得满城红花,像极了取她时那边街的喜庆,如今看红色只觉悲壮。

     “皇爷爷,你在想皇奶奶吗?”是丹禾的孩子,已经是个会走了的胖小子了。长居草原,只有这个时机才会偶尔回来……

     “嗯,如果当初让她去草原,许是另一结果吧……”金硕珍看向远处,寻不见,自己若能化作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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