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情难自已

夜半子时，小丫头悠悠转醒，泛黄烛光下，看到那熟悉的朦胧身影。那挺拔的身躯正捧着一沓书细细地读，剑眉轻蹙，正是因为心中有所挂牵。

“嘿嘿……”小丫头每次偷偷看师父的时候总是心中暗自欣喜，像师父这般的人儿竟然只属于她，想想都觉得开心呢，不自觉地竟然笑出了声音。自觉尴尬，小丫头赶紧捂捂上了嘴。

这一声轻笑惹来师父回眸，那嘴角处勾起了一片璀璨迷离。他轻轻走到她旁边，道：“醒了……”

小丫头羞涩地将棉被蒙在头上，不管相处多长时间，经历了什么事，看到师父，她永远是脸红心跳的。

白子画轻轻将被子从她头上拽下来，“不怕闷吗？”她低头不语，下一刻便钻进他的怀抱。

看到娇羞的小骨，师父哪里还能按捺住情绪的翻江倒海，顺势拥她更紧，绵密的吻落在她的耳旁颈上，温柔又霸道，小骨再难以承受，下意识地躲闪着，却被师父紧紧地固定着身体，只好将所有的爱意化作一声轻吟。

“不，不要……”这个孩子在他身下辗转，却又十分战战兢兢。即使他们这样不是第一次了，她也不再是不经人事，但是和师父亲密时她总还是十分羞涩惧怕的，因为师徒身份的关系，小骨在白子画面前总是不能全然放松，更别提像如今这般，将自己全然展现在他面前，“师父……别不要我……”

“傻瓜……”白子画呼吸急促起来，臂上绝情池水又开始发作，他颤抖着手臂紧紧将她按在怀里。这绝情池水那么痛，都没能让他对小骨按耐住半分爱意，又怎会平白无故地不要她？说她傻，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白子画这一千多年的人生茫茫与沧海沉浮，只因为遇到了花千骨才有了意义和色彩。他的心思和情感，九成都放在了花千骨身上，与其说花千骨害怕失去白子画，不如说白子画更怕失去花千骨。如今他不惜违逆天之命，冒着损少修为的危险，帮助孟玄朗和轻水，帮助檀梵和紫薰，不过是为了顺小骨的心意。

过去，他总以为，师徒的身份是他们在一起的阻碍和耻辱。如今，他却觉得正是因为自己是她的师父，他们才会爱得更纯粹更彻底，他不仅想要成为她的夫，更想要成为她的师和父，她的追求，她的新生，她的归宿。是，他终于承认她不仅仅爱她，关心她，牵挂她，成就她，更想成为她心里唯一的人，甚至于占有她，左右她，征服她。

“小骨，不要怕……师父在这儿。”知她骨子里的矜持，情到深处，不能自已，也必然强忍不愿放松展露。被师父说到心坎，原本娇嫩雪白的脸瞬时红了起来，禁不住身上人的动作，被迫着放弃了所有挣扎和抵抗，将自己彻底交给了痴恋三百多年的师父。

这一夜春宵旖旎，却让白子画有些惧怕。他清楚地知道，周公之礼对修仙人功力的耗损。算来他们才第二次，他就感觉到小骨功力在缩减，他白子画自然因为神谕不老不死的，只怕小骨会离开他，让他一个人永生永世孤独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