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落满灰尘的旧病床上,手里拿着一张全家福。黑白照片上我们笑的很开心……我看到妈妈离别的背影和爸爸烧焦的黑漆漆发着臭的尸体。”
——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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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尔塔拉过一个断臂小儿,蹲下身轻抚他的头,借着递金子的空当注释着破碎的袖口。似乎是为了博得路人同情,绷带没缠多少,像碎布一样肮脏地耷拉着。
从缝隙里不难看出切口整齐,并不是意外伤害。她起身拿走小孩儿手里的金子。
“小姐还是给克利切吧,他、他们会弄丢。”克利切慌忙伸手去接。
玛尔塔领着那群小孩子走进餐馆,拿了些面包牛奶,又加了几道菜。看着他们吃完。
对面的克利切盯着脚尖,不知是怒还是囧。
小孩儿吃饱了,脸色不见得有多高兴。孤儿院变成疯人院的许多年,天真一词早已在阴影里抹去,他们像个没有知觉的木偶。艾米丽无法从他们幽深的目光里看到作为孩子应有的童趣。
院长高兴,他们就高兴。他们的喜怒哀乐建立在统治者上。
艾米丽想到了丽莎。
丽莎不会哭也不会笑,看起来与那些孩子没什么不同,但是她有自己的意识,会抱着她的全家福,期盼着一个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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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雨下的很沉,蒙了月光。
卧室外传来叮叮咣咣地杂音,是父亲在酗酒。丽莎睡不着,看着窗外雷雨交加。母亲很讨厌他酗酒,她想着,总说他很脏,一身烟酒味。他也不喜欢,尤其是当父亲沾满酒水烟草的大手摸着她的头。
母亲说她喜欢律师的干净。丽莎对此没什么感觉,只觉得律师很亲切,一副很有学识地样子。头发打理整齐,白衣服一尘不染。
“吱——”木门被轻轻推开,她知道是母亲来了,闭上眼装睡。
她感到床边陷下去一块,母亲附身放下一张照片,在耳旁轻声说:
“我永远爱你,我的丽莎。”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丽莎脸上,丽莎睁眼看到母亲离开时黑漆漆的背影。她拿着照片费力地辨认,认出这是张全家福,她与父亲站在一起,母亲的那一半裂开了。
丽莎轻轻下床点灯,借着光翻到一个木质相框,有些笨拙地把两张照片塞进去。照片完整地保存下来,那道痕迹尤其醒目。
做完这一切,她闭上眼等着这场雨结束,等待第二天清晨母亲端来热腾腾的早饭。
清晨格外清凉,她没能等到母亲的敲门声。她只好起床去找父亲,一个酒瓶滚到脚边,零零散散洒了一地。
“妈妈呢?”
父亲没说什么,像往常一样拍了拍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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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是她见过最温柔的人,很多细节很像母亲,比如干净。
除了电疗。
丽莎回过神,取下一枝花插在稻草人身上。
“下午好,稻草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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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在写虐文的感觉
如果紧随日记就妥妥的虐了
在纠结要不要随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