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所中迷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足足使他睡了一夜……
若说怎没被巡逻的弟子发现?当然是藏身之地足够安全。
从树洞中走出,伸了伸懒腰,捶了捶肩背,吃瘪道:
谢允死丫头,下手真够狠的
谢允(看着袋中吃食)好在还算有点儿良心
——————思过斋——————
(你)周静姝叔伯
(你)周静姝阿翡,你也在啊
周翡嗯
周翡你去哪了?
周翡从昨日就没见你
(你)周静姝我啊
(你)周静姝遇见了一只狐狸,只顾着和它玩儿,一时忘了时间。
周以棠看着你聪明伶俐的样子,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周以棠真是不知道你这性子到底随了谁
(你)周静姝那肯定是随我娘啊
(你)周静姝不都是说女儿随母嘛
转脸朝周翡挑了挑眉,打趣道:
(你)周静姝是不是啊,阿翡
周翡(赌气)谁要像她了……
(你)周静姝阿翡,你还在生闷气呢?
(你)周静姝大当家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看她下手那么重,指不定有多心疼呢!
周以棠小姝说的不错
周以棠你娘她就是嘴硬心软
这时,一阵泠泠的笛音刺破了寨中的静谧,迅速传到屋内众人的耳中。
周翡这是谁在吹笛子?
(你)周静姝他还没走?
周以棠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了
周翡爹,这曲子你听过?
周以棠这曲子叫安平曲,我太熟悉了…
周以棠这首曲子是我当年在王麟麾下所做
周翡那……
周以棠什么也不说了,走吧,出去看看。
伴随着笛声的响起,李瑾蓉快速带着弟子将谢允团团围住。
谢允见状放下唇边的笛子,毕恭毕敬道:
谢允李大当家,有劳您在此等候多时了
李瑾蓉安平令交出来,我放你离开
谢允微微一笑,而后利索拿出身上的安平令挂在枝干上,边挂还边摇头感慨:
谢允这就是安平令了
谢允“国运昌隆”真是言不符实,也没保佑我多逍遥一会儿。
李瑾蓉(目光一闪)你不是说,它在你在吗?
谢允晚辈千里而来,本就是为了送信,安平令不过是块小小信物,如今信已送到,这东西不过是块废铁,再为了它拼命,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李瑾蓉(神色越发阴沉)信已送到?
李瑾蓉你真以为吹个小曲就能保命了?
谢允对这番警告似乎毫不在意,只是慢条斯理地说道:
谢允大当家,时也命也运也。倘若今天这信送不到,那不过是我的时运。
谢允只是您的时运、周先生的时运,是不会因为我们这些小人物变化的。
谢允该来的总会来,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大当家心里想必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谢允否则怎么连一支小曲都不敢 叫周先生听?
李瑾蓉(怒意更甚)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住手!!”
见周以棠出来了,谢允顿时收了自己神神叨叨的笑脸,而后纵身跃下树抱拳行礼道:
谢允后学见过周先生
周以棠不敢当
他的目光缓缓转向挂在树上的令牌:
周以棠师徒之情,周某已经还了,如今我不过是一个闭目塞听的废人,还来找我做什么呢?
谢允我不过就是一个路过的信使,恩情还是旧仇,我一概不知。
谢允只不过周先生如果不想见我,大可不必现身的,不是吗?
你在一旁静静听着二人谈话,其实谢允说的很对,叔伯既然肯见他便是已经下定决心出山。
果不其然,他没说几句便让周翡替他拿下树上的安平令。
那一瞬间,清晰的看到了李瑾蓉面色一闪而逝的悲怆。
周以棠想问谢公子为何要以这样的方式传信,万一我要是听不见呢?
谢允那自是无缘,我只当是来欣赏四十八寨风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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