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
“记得!”姑娘神情笃定,而雪惊尘的眼神还未亮起,便听怀里小人儿恨恨:“你拿刀子扎我,打死也不能忘!”
“不过,看在我们惊尘的份上,我就先不和你计较了!”
我们惊尘……
他知道,此“惊尘”,非彼惊尘。
“哼!你快放我下来!”
“不然惊尘被那坏女人打伤就惨了!”
明明是他的名字,她却忘了他。
阿泤无辜地,看不懂他眼里的悲伤,她只记得,在最后一刻,那个气息微冷的人把她抱起来,不是她所熟悉的,但他的手心是热的,拍着她的背脊,她就没那么冷了,也没那么痛了。
那张面容,她记得,是惊尘小道长。
玄门里,唯一善待她的人,是雪惊尘。
她的惊尘,最是善良的人啊!
雪惊尘把人放下,却在小姑娘弯腰要从胳膊下钻走时,一把握住细腕,又把人扯回来,按在了朱红的廊柱上,碎语喑哑:“阿泤……你当真……不记得吗?还是……”故意要报复我们……
“你说什么啊?唔!”
挺立的鼻梁轻擦,薄唇压着,不进亦不退,细语呢喃:“阿泤不记得吗?亲吻惊尘的感觉,应当这样才是,总比那个木楞的呆子要合阿泤心意才是。”
啊这……
阿泤杏眸流转光华,禁不住探了点舌尖,是温温柔柔,清香勾人,很讨狐狸的喜欢……
蓦,小姑娘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舌尖一缩,嗯,男色勾人……不怪她!
雪惊尘能放了她才有鬼了,掐着腰肢,按得牢牢的,眉眼柔和里,泛着一丝苦涩的猩红,探取软物,压得唇瓣都揉出了艳色。
“阿泤,我忍得下你认错人,但我忍不下,你把属于我的情意,都送给别人……谁都不可以……阿泤,你记着我就好了,记着雪惊尘……”
阿泤的唇瓣被啃得生疼,不知怎么的,有点怵他这模样,又不敢吱声,总觉得这人不该是这样的。
“阿泤,不记得吗?门外那棵桃都,阿泤是掉我怀里了……”
“唔~疼~别呀……”阿泤抵着他的胸膛,委屈不已,可这人力气好生大,越勒越紧,腰都要断了。
雪惊尘眼神柔了柔,松开些,又恶狠狠一口咬上,攫着丁香,如狼似虎,吊着姑娘的舌尖,含糊其辞:“我是谁?阿泤……你说……我是……谁?”
“呜呜~”
阿泤觉得这人可坏透了,她一张嘴,他就堵得死死的,什么也说不清,最后还是便宜了他,吃了好一顿珍馐。
雪惊尘把人打横抱起,往怀里一揣,转身便往房里走,道:“总能让你想起来的。”
阿泤一吓,挣扎不已:“啊啊啊!你干嘛!”
雪惊尘半敛眼眸,垂下长长的睫毛,打出一道光影,轻笑着,偏生出了积分痞气来,不过一闪而逝。
最后,是一句淡淡的:“做些让狐狸精梦寐以求,流连忘返的事。”
那不明的意味,却惊得狐狸,爪子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