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惊尘和徵子风穿戴整齐,相视一眼,伸手,一人拉了一根狐狸尾巴。
那过程又是一出惊心动魄,不足外道。
景湜最后被一只冷手,无情地按住了脑壳,压在了榻上,扑腾着爪子,动弹不得:“......”真是丢份!
阿泤小狐狸趴在惊尘小道长的怀里,鼻尖耸动,抽抽哒哒,哭得可委屈了~
雪惊尘顺了顺狐狸毛,绕着她的尾巴尖,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语气尚且温和:“阿泤,你这样吃干抹净不认账,按人间的规矩,是不行的。”
阿泤小狐狸:“!!!”一下惊得泪珠子都堵在了眼眶里,这个小道长,一夜之间,风也不清了,月也不明了!
阿泤悲伤之下纵身一跃,落到窗沿上,一瘸一拐,奶凶奶凶地吱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哼!”
正所谓一回生两回熟,雪惊尘倒是没有徵子风的不良反应
他探了探修为,确实精进了不少。
而小狐狸转身一跃,便在窗格前消失了。
雪惊尘搓着指尖轻笑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随她去了。
这会儿他低下头,但见景湜已经人模狗样地坐在了床头,摇着折扇,很是悠然。
景湜抬眼轻瞥了两人一眼,舒朗的声音徐徐,“我想着一件事,茅山这么大一个山门,还能容一个魔头随意进出吗?”
徵子风一愣,语气微冷,“你什么意思?”
学惊尘也蹙了眉:“封君是说,茅山有魔道奸细?”
景湜翘了徵子风一眼,没明说,只是笑,许久又道:“茅山如何?我自是不好评说,徵少掌门应该是最清楚不过了。”
徵子风没有立马反驳他,因为确实蹊跷:“那日,我与父亲说起此事,父亲只与我说了煕东,并未谈及其他。”
景湜起身,走到悬窗边,抵着手肘,“茅山混进了魔道之人,还是在锁妖塔下见到的。要是你知道了会如何?”
景湜说着,低下头,视线掠过院子里晒太阳的小狐狸,落到院外的小道上,幽幽道,“我瞧着茅山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这且不说明日便是梵天大会,各家仙门应该都已到的差不多了。”
雪惊尘:“封君的意思是?”
景湜转过身:“暗访为宜。不过,我担心的......是阿泤,最后难求两全。”
徵子风彻底炸毛:“你能不能把人话一次说完!说清楚!什么叫难求两全?”
景湜无辜:“我只说的清狐狸话。”
徵子风:“......”你以为自己很幽默嘛?
雪惊尘都无奈了:“封君。”
......
这边,阿泤小狐狸推开院门走出去,抖了抖狐狸毛,一个忍不住,立马就撒欢了。
这广阔的天地啊!
这美丽的大自然啊!
这动人的自由啊!
“碰!”
阿泤猝不及防一撞,一瞬被弹走,翻了两个圈,才落地。
小狐狸头晕眼花的,“唔......”
徴崇低头,看着脚下的狐狸精,眸光愈冷,无声弯下腰,很正经地,在自家儿子院门口,把小狐狸给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