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子风:“你真的笨得够可以。”
阿泤歪头,很无辜:“肿么了?”
徵子风指了指鹤子白,说:“自投罗网。”
“碰!”她进去了,他在外面凝望她。
阿泤急急扒着牢门挤脑袋,眼泪汪汪地问徵子风:“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徵子风:“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勇敢。”害我被白骂了一顿。
然后,小阿泤初生牛犊不怕虎,变成小狐狸就钻出来了,非常的理所当然。
她扒着徵子风的衣角否认:“不不不,我可胆小了~”
恰徵崇走进来,瞧了正着,转眼,阿泤小狐狸就被扔进了流光溢彩的仙囚里。
阿泤蹲在六根石柱中间,看着锁在四肢上的雷电,终于真切的哭出了声:“呜呜呜~我不要呆这里,放我出去!”
小狐狸满地撒泼打滚,尾巴尖扫过石柱边,“次啦!”一声,就黑了。
阿泤呆滞地看着黑秃秃的尾巴尖,后知后觉,“啊啊啊!”
也不知道是伤心的,还是痛的。
第一天,小狐狸瘪着嘴眼泪汪汪,“徵子风,你爹他虐待小动物!良心大大滴坏~”
“呜呜呜~吹吹我可怜的小尾巴~呼呼呼~”
第二天,尾巴还能扫来扫去,“阿泤好无聊……”
第三天,脑壳垂下来了,“小狐狸好可怜……”
第四天,昂首挺胸,龇牙咧嘴,“实不相瞒,我愿意出去挨打!”
第五天,小肚子一翻,四仰八叉,“啊啊啊!有没有人啊!我死了!救命啊!”
第六天,阿泤吟了一首诗,“小辣鸡,大大的坏~揪着小狐狸,使劲地骗~”
第七天,小狐狸蜷成了一团,嘴巴都埋了起来,“……”
仙囚里面看不见外面,但是从外看去,里面的景色却是一览无余。
徵子风眼见着小狐狸一天天地蔫下去,冷然的眸光都变了。
鹤子白抱着手臂靠在门口,道:“你这是为情所困吗?”
徵子风转过身,垂下眸,道:“只是担心。”
鹤子白往仙囚里瞧了一眼,道:“善良不是该被原谅的理由,同情也不是让你熟视无睹,她做的,是她该承受的,结论如何,自有百家定夺。”
徵子风把剑鞘捏的颤抖,声音都颤了:“如果,他们要她的命呢?”
鹤子白反问了他一句:“你能如何?不过是一只妖而已。”
徵子风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默然。
鹤子白:“走吧。莫惹师尊不快。”
——
另一边,正改道南下的雪惊尘,甫一收到长云山的传讯,温和的面庞便沉肃了下来。
景湜摇着扇子还悠然,“出什么事了?”
雪惊尘:“锁妖塔的封印被撕了。”
“啪!”一声,扶光扇倏然合起,景湜的瞳孔震了一下,“你说,茅山的那座锁妖塔?”
雪惊尘点点头道:“这里离茅山不算远,师尊让我先去看一下情况。”
景湜叹了口气,“那走吧,我估计过几天封山的小崽子也要来了。”
天上的白云愈发厚重,像是蓄了瓢泼的大雨,直往茅山压去。
徵子风随着鹤子白走出去,而大门紧闭的刹那,阿泤却挣扎着发出了沉闷的兽吼声,是连她自己都没听过的凶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