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心里的兄长,衣着得体,风雅温润,如今……
衣襟散乱,露了肌理分明的胸膛,还被姑娘遮了大半,精壮的肩膀和胳膊大咧咧地暴露在阳光下,由着姑娘舔舐。
真是,风流无度,这还是那个世家标榜的泽芜君吗?
蓝涣抱着姑娘走上青石阶,绕过僵立的蓝湛,一步一步往下,道:“忘机若无事便回吧。”
蓝湛:“有事。”
蓝涣回头,见蓝湛直直地盯着他,亦步亦趋,一时发笑,这是还委屈上了?
蓝涣想到,忘机小时候,软软的一只雪团子,也是这么跟着他,不牵着他的手,就委屈的紧。
蓝涣把头扭回去,但笑不语,许久才凑着清绯的耳根子轻语:“泤儿,你跑不了了。”
“唔~曦臣哥哥~动一下~泤儿痒~”
“哪儿痒?曦臣哥哥帮泤儿挠挠。”
清绯撅着嘴不依不挠,“就哪儿~”
蓝涣很无辜,“哪儿?泤儿不说清楚曦臣哥哥不知呀!”
蓝湛蹙眉不认同地低声唤道:“兄长,你别……”磋磨泤儿。
清绯很不开心,扭头哼哼:“曦臣哥哥坏~”
抬眼看到蓝涣身后的蓝湛,愣了一下,歪头狐疑:“两个曦臣哥哥?”
蓝涣拍了拍她的小脑瓜,道:“是忘机。”
“唔……忘机哥哥呀?”
蓝湛耳尖一动,浅色的琉璃流光一转,追上蓝涣,堵在他面前伸手,“兄长。”给我。
蓝涣:“……”
他怎么会有这种没眼色的弟弟?
真想一脚踢下去算了。
蓝涣挪了步子,避开他的手,斜睨他一眼,道:“忘机,云深不知处,行不可有碍他人。”
蓝湛还伸着手没动,回道:“一百遍。”给我。
蓝涣一噎,再一次绕过蓝湛,才道:“先去寒潭。”
忽地,“叮!”,姑娘脚丫子一颤,抖落了蓝涣的抹额。
蓝涣低头看了一眼,腰也不弯,继续往下走,还使唤蓝湛:“忘机,帮兄长捡一下。”
蓝湛抿着薄唇,低头,好委屈,沉默着,弟弟还是弯腰捡了。
左手避尘,右手宗冠,食指勾着一段抹额,起身,飘来一帕香兜,正贴在脸上。
蓝湛一时屏息,还是吸了一嘴的奶香味,他觉得哥哥在勾引他,心机。
香兜滑落,他接在手里,三两步追上,才发现,石阶上滴了水,一路绵延,直到兄长的脚跟。
古林石阶青泥扫,春潮雨打花枝伸。
皎皎月姿漉漉眸,软软糯糯娇娇客。
等蓝湛跟到寒潭时,避尘早被浅蓝的冰丝锦缎遮没。
那一次与魏无羡是意外,这会儿万分清醒,兄长还在,可他又不想走。
蓝涣抱着姑娘沉在寒潭里,见她冻的一个激灵想跑,又按下,连挣扎的藕臂都捆缚。
清绯:“冷~好冷~”
蓝涣:“动动就暖和了。”
冰雾中的雪白夺人眼球,坠在雪岭的红梅藏在男子的胸口,他难以窥视……
蓝涣眉眼温和,这会儿还是俊雅的样,把玩姑娘细软的指尖,看向仍呆呆地抱着一堆衣物的弟弟道:“我以为你挨了一顿打总是大胆些,今日泤儿若跟了江宗主回去,以后……”
“哗啦!”蓝湛一只脚已经淌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