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十二月的隆冬,夜晚被红绿灯光渲染得迷离奇幻,段今宵站在酒吧门口裹紧了大衣,等车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
她无聊至极,转头看了看身后亮着的店名灯牌。
段今宵呵,酒吧。
正如冰茶所说,这三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就是另一种味道。
“呵,酒吧”,正是她身后这家酒吧的名字。
酒吧老板是她的好友冰茶,开店起名的时候,段今宵随口一句话给了她灵感,便把“呵,酒吧”做了店名。
“嘟—嘟—”手机响了,段今宵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是一个她不想接这个电话。
姜言你什么时候回家?
这个时间给段今宵打电话的,不会有别人,只能是姜言。
虽然段今宵不想承认,但是,她的确是一个已婚人士,是一个叫姜言的男人的法定老婆。
段今宵你能不能不要管我了?
三十秒过去了,电话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那个人陷入了沉默中。
姜言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老婆,我是不可能跟你离婚的。
姜言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但是今晚,对于段今宵来说好像比以往有些特别。
段今宵也沉默了,一向能言善辩的她此时也说不上来一句话。
姜言仔细地听着段今宵那边的声音,他有些奇怪——没有动感的音乐,也没有嘈杂的人声,只有呼啸的风声和紧促的汽笛。
段今宵姜言,你等着。
电话挂断了。
段今宵擦了擦眼角的泪,转头进了来接她的那辆车。
她知道,接下来她将会面对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她能否承受住。
段镇平宵宵,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如果不是面前的这个人的确是从小看她长大,她肯定不敢相信,这个被她叫作大伯的人,和她有血缘关系。
就是这个人,处处打压她爸,做生意欠下大笔钱,借此逼迫她们一家人一直活在他的控制中。
段今宵大伯希望我过得怎么样呢?
段今宵若无其事地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漫不经心中眼神却熠熠闪光。
段镇平傻孩子,我当然是希望你过得好啊。
段镇平吸了一口雪茄,笑出了声。
段今宵既然大伯希望我过得好,那我这段时间当然过得很开心了。
段今宵笑着,眼睛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段镇平手里的那张卡片。
段镇平霄霄,大伯今天来就是要给你个礼物,说不定会让你更开心。
那张金色房卡落到了段今宵的手里。
段今宵你以为我不敢?
段今宵看着拿着金色的卡片,上面写着的房间数字,正好是她的生日——
0125
段镇平去吧,到时候你会感谢我。
酒店……
段今宵你怎么在这里。
段今宵拿着房卡打开房间门的时候,正面看到的,是姜言赤裸的上半身。
姜言下半身围着浴巾,他头发湿漉漉地,看样子是刚洗完澡。
以这种方式看到段今宵,姜言有些心虚。
但是他别无选择。
姜言饿不饿?要不你先去洗澡。
姜言微笑着,向段今宵走去。
段今宵表情凝固了,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段今宵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段今宵没想到,这次给她下套的,竟然是她的丈夫。
姜言我不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
姜言在距离段今宵还有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了下来。
这和他们两个人的距离一样,不近不远,一步之遥。
段今宵你就是个混蛋。
段今宵准备开门离开,她不想再跟这个男人耗下去了。
然而就在她开门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一下子把她禁锢在了门上。
姜言的手,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
他的眼睛里都是失望和不甘,他往日充满磁性的声音如今也哑了。
姜言霄霄,别忘了——
姜言握着段今宵的手松了一下,段今宵抬头对上了他忧郁的目光。
姜言你是我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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