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墙里有人（五）

审讯室

吴岭看着韦甘，把几张李成尸骨的照片给他，道：“交代吧！”

韦甘看着那几张照片，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又重新戴上，他道：“交代什么？”

吴岭火气倏地窜上来，但他压制住了，冷冷道：“杀人过程，为何而杀。”

韦甘冷笑道：“有证据吗？”

透明密封袋带里装着韦甘的头发，吴岭道：“你的头发，是吧！”

韦甘捏紧拳头，然后又放开，道：“一根头发，能说明什么呢？”

吴岭笑道：“还真说明不了什么，但我就很好奇，你的头发怎么跑李成嘴里了。”

韦甘的脸瞬间就黑了，他道：“那你要去问他，我怎么知道！”

吴岭道：“你别太过分了啊，韦甘，你和李婷是同伙吧，不然…她怎么会替你掩饰，还说带上李成去旅游。”

韦甘闭上眼睛，道：“婷婷没杀人，如果我招了，她可不可以按无罪处理？”

吴岭道：“她犯了包庇罪，不过惩罚比你轻，无罪这是不可能的。”

“警官，李成真他妈的不是东西。”韦甘苦笑道，“婷婷是他的养女，并非亲生女儿，很多次我和婷婷去看她的时候，我感觉…他总想对婷婷动手动脚，但我没想到，这他妈是声东击西啊，他喜欢男人，是同/性恋。”

吴岭有一瞬间的诧异。

而另一边，南羽看着李婷，她似乎挣扎了很久，终于开口：“我爸…是我和韦甘一起杀的，三个月前，那是晚上，我们要去看我爸，其实很多次韦甘说我爸对我思想不洁，但当时我没在意，后来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喝酒，我也喝了一点，头有点晕，就倒在桌子上准备眯一会，但是…你知道我爸做了什么吗？”她的眼角划过泪水，“我男朋友是一个老师，工资挺高，长得也很帅。我爸…他爸韦甘带到自己的房间，但是没有锁门，因为他知道此时没人进来，他想强/奸韦甘，当时我迷迷糊糊想去找他，打开门的那一刻，我看见我爸在脱他的衣服，我当时酒好像立马就醒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直都不知道我爸他居然是这样的人，我走进去，趁他不注意，拿起床头柜的烟灰缸就往他脑袋上砸去，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她看着自己的手，又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把韦甘叫醒，他穿上衣服，非常羞耻，他红着眼睛去厨房拿了菜刀，把晕倒在地的李成杀死了，当时我很害怕，他也害怕，因为没有人会料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他想到一个办法，把墙凿了，把我爸的尸体放里面。第二天，我们两个又匆匆忙忙买砖，石灰这些砌墙的东西，然后我们又请人把屋子翻修了一遍，对外说我爸旅游去了，后来…我用爸的手机发消息给李明，他那么贪，肯定会把房子卖了。”

真相大白，叶子辰道：“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李成居然会是同/性恋，我之前还以为是李成想强/奸李婷，没想到啊，他们小两口也真是惨。”

吴岭点了点头，道：“确实，少见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