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艳阳高照,鲤儿在光照下,跃出水面,潋滟着波光粼粼,一个打挺又进池里,荡起层层涟漪。
亭里的贺元常见状轻笑一声,他坐在圈椅上,不紧不慢地拂袖拿起茶盏,轻抿几口,又昂首望向外边三月艳阳天,不禁感慨一声。
贺元常今日儿个的日头真好啊。
站在他身侧的梁平中可听不出这话啥意思,不解地蹙了蹙眉,又不好开口询问,只能故作明白地颔首。
媵人带着我穿来穿去,才来到后院,瞧见池中水榭,里边的贵人正是贺元常。
媵人将我领到贺元常面前,在贺元常示意下,毕恭毕敬地离去。
我作揖道。
苏江声见过太师。
贺元常傅侍中稀客啊。
贺元常因何事踏进寒舍?
梁平中见到来人是我,恍然大悟,明白了贺元常的意思。
话里有话,哪里是今天天气好,明明就是皇帝小儿新宠信的傅侍中上门了。
我皮笑肉不笑,反问老狐狸。
苏江声太师不欢迎我吗?
贺元常岂敢。
贺元常老夫倒希望傅侍中常来走动。
贺元常轻轻地抬了抬手,指了指我身旁的空位置,梁平中识趣地将软垫置于我的面前。
我冷漠地瞥了眼软垫,不情不愿地双膝跪地,不甘心自己比贺元常矮了一头。
贺元常一一收尽眼底,笑而不语,看我要做些什么。
苏江声太师,昭鉴思来想去数日,有诸多不解,还请太师解答。
贺元常哦?
贺元常傅侍中但说无妨,老夫会给你答案。
苏江声昭鉴冒昧了。
苏江声太师不愿收复青云十六州是因为议和条约。
苏江声今年岁布供给,是要给靖国,太师让宋宪去了江宁找新布商。
苏江声倒不如说是从中获利啊。
这哪里是一个问题。
贺元常混迹朝廷的老狐狸,对于我这番话不痛不痒,面不改色地反问我。
贺元常傅昭鉴,你怕死吗?
我微微昂首,直视贺元常的目光,唇角扬起一个弧度,语气坚决答道。
苏江声不怕。
苏江声我来和太师谈交易的。
贺元常闻人语面色变了变,是他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但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我应该和梁平中一样奉承他,讨好他,巴结他,而不是和他谈交易。
他冷哼一声道。
贺元常老夫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我反问道。
苏江声死了一个傅昭鉴,哪里有人比我适合替太师背锅啊?
老狐狸对我的话充满了不满,不满我的心高气傲,不满我的骄傲自大,不满我的理直气壮。
贺元常你怎敢同老夫做交易啊?
苏江声没人比我适合。
对,没人比我合适。
老狐狸就是需要我这种人,肆无忌惮的新官,不怕得罪任何人,什么都敢去做,就像十八年前的苏昭声。
他要我当靶子。
他要我当替罪羊。
他要将我推向风口浪尖。
老狐狸能知道我要说些什么,同时他最不喜欢我这种人了,心思缜密,猜测人心,哪怕自己处于劣势,都要掌握主动权。
因为我一直都在赌,赌人心。
然而,这种人又何其与他相似啊。
老狐狸正了正身子,肃然问道。
贺元常你谈什么?
苏江声我制衡太师与秦相,但我要出使靖国。
我毫不避讳地对上他的目光,没有一丝胆怯,眼底满是冷厉与傲慢。
“……”
老狐狸缄默不言。
这场交易,怎么算都是他亏了,他又怎么可能答应。
我见他不理会我,继续逼迫他。
苏江声陛下长大了,也不是都听您的啊。
苏江声太师,利与弊您该权衡了。
我就是在威胁他。
贺元常你算什么?
老狐狸的怒气显而易见,愠怒地反驳。
贺元常敢这般同老夫说话。
我眉头一挑,不紧不慢反问。
苏江声太师怕什么?
老狐狸略有些害怕,毕竟眼前这个人的父亲差一点就将他扳倒了,如今他的后代来威胁他,叫他如何不紧张。
苏江声陛下不会同意北伐,太师亦不会同意。
苏江声秦相一党要北伐,收复失地,一雪前耻。
苏江声而我站在中间,不偏不倚,出使靖国的使者必须是我。
苏江声敢问太师,靖国和武朝哪一个经得起战争?
苏江声外交是最好的选择。
贺元常垂首轻笑一声,突然岔开话题,提出邀请。
贺元常傅侍中,今夜十六,邀你赏月可好?
我愣怔片刻。
苏江声啊?
一旁的梁平中听着我两人交谈可是捏了一把汗,听见贺元常邀请那一番话,同我一样惊讶。
敢情我讲了那么多,你居然邀我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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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作者无厘头权谋,凑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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