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记忆缓缓恢复1

夜尘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另外一位应该就是血雨探花花城吧？”

“哥哥很聪明。”

夜尘看着季染问：“你为何来这？”

季染懒洋洋道：“我无聊呗。”

夜尘显然不信：“你们鬼王那么闲吗？”

季染道：“不一定。”

夜尘道：“呵呵，这个问题先不管。你和花城有何目的？”

季染道：“我们都只想与哥哥交个朋友。”

夜尘挑了挑眉，有那么简单？他可不信。季染看他，知道他不信，确实他的目的可不止这个，他真正的目的可是把他带回鬼市呢。不过季染可不会说出来，季染道：“还有，想看看大名鼎鼎的染王殿下是怎么样的。”

他说的是染王殿下而不是翎曦将军，这足以说明他认识他。夜尘虽震惊，但表面上却是一脸平静。夜尘不说话，季染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夜尘缓缓道：“你认识我？”

季染道：“谁不知道上天庭的翎曦将军是水师的义弟风师的义兄呢，飞升前还是仙乐国的染王殿下。”

“还有，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嘛。翎曦将军可是上天庭的最强关系户呢。”

夜尘听见他的话，心里一顿失落，季染见此，挑了挑眉：“你，怎么了？”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句话，而是“你是在失落，我说我不认识你吗？”

夜尘笑了笑道：“没事，我以为你认识失忆前的我。而且……我觉得我失忆前应该认识你。”

季染道：“或许我们以前见过吧！”

夜尘道：“我可以看看你真正的样子吗？”

季染一愣，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回过神来，道：“我长得可不好看了。你，确定想看吗？”

夜尘沉思道：“你这个分身都那么好看，本人应该也不会差吧！”

季染笑道：“我这个可是本尊，只是不是本相罢了。”

夜尘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仔细看季染的容貌，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是吗？你看上去比我还要小呢。难怪你会叫我哥哥。”

季染没想到夜尘的注意力会这么奇怪。然后他又听见夜尘小声道：“皮肤比我的还好，长得也比我好看。真是天理难容！”

季染想：我只是想要个借口来叫你哥哥罢了，所以才和花城一起穿童装。

夜尘又道：“你可以让我看一下你本尊吗？”这句话很似夜尘以往说话的风格，但又不似，唯一不同的便是这其中带了点撒娇的语气。

季染道：“下次吧。”

“什么？”

“下次再见时，我一定会用本相。”

夜尘兴奋道：“真的吗？”

季染道：“当然。到时候哥哥可是第一位见我真容的神官。”

夜尘压制住自己，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兴奋，可季染是谁？他是绝境鬼王之一，哪能没看出夜尘的内心呢，只是笑了笑没说出来，没让这位在上天庭时清冷如霜的翎曦将军丢失颜面。季染突然拿出一个东西，帮夜尘带上。

夜尘看着这指环疑惑不解：“阿染，这是什么东西？”

季染道：“这算是我送给哥哥的第一次见面礼。哥哥我们下次再见。”说完，竟有几片枫叶从那闪过。

饶是见过一次这场景，夜尘还是忍不住了赞叹。夜尘道：“我和期待我们下次再见，阿染。”

夜尘并没有回到上天庭，而是找了一个容栈待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赶回上天庭时脸色不是很好。

他昨晚做了一个梦，他梦见里面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他猜测那是失忆前的他，因为他失忆后从未穿过白衣，并且那人看向其他人都是没感情的那种。

梦中不仅有他，还有谢怜、风信、慕情这三人。

他梦见年少时的一些事，他还梦见他的表哥私自下凡，只因他们的国家暴乱，还有一种能传染人的东西，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梦见那种东西只有杀了人才能不死。

那些人为了自己，听从一个“人”的话，不惜去杀他们的太子殿下。因为那个“人”说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刚开始他们是不愿意的，但越来越多的人死了，他们为了自己，就去杀那位不会死的太子殿下。梦中的他替表哥受了那些人所谓的为了活下去、为了家人的伤害。

那些人是犹豫的，因为染王殿下是他们的支撑，如果没有染王殿下他们就活不到今天，可在生死面前，在能活几日是几日面前，他们选择了前者。

他隐隐约约听见一个人说了一句他非常同意的话：“你以善回报苍生，苍生却只会回报你绝望。苍生不配啊！”

如果可以，有谁会希望拯救苍生，却被苍生回报绝望呢？

苍生很好，人们很好，但仅仅只是很好，苍生又或是人们又哪里值得一个人去回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