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问罪

“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藤田森指了指一旁的空位，头也不抬地给自己倒了一些威士忌。

“你倒是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喝酒？”琴酒阴沉着脸坐到了藤田森对面。

“需要吗？”藤田森指了指酒瓶。

“不用了。”

“……”尽管琴酒拒绝了藤田森的好意，但对方还是自顾自起身去拿了个酒杯。

“我说我不需要，你是听不懂吗？”琴酒眉头瞬间皱起。

“听到了。”藤田森平淡回了一句后坐回座位，在刚拿的酒杯里也倒了些威士忌，而后递给了对面坐着的琴酒，“既然是来找我谈话的，喝一杯吧。”

“啧。”琴酒即便不是很乐意但还是接下了酒杯，“我今天来说的事情很重要，你最好听清楚了。”

“知道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有什么就直说吧。”藤田森缓缓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芯片的事情很明显已经被琴酒知道了，而且对方也不是傻子，自然会到这里来质问自己。

他早猜到有这么一刻了，所以整个人还算轻松。

“我以为你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琴酒也拿起了酒杯，“芯片的事情我需要一个能够让我满意的解释。”

他只是淡淡抿了一小口，而后又放下了。

相比较而言，藤田森倒是酒杯不离手，很快杯中的酒已经快饮尽。

“我希望你在喝醉前能把我的问题回答完。”琴酒盯着对方手中杯中酒已见底，危险地眯了眯眼。

“这件事的解释倒是有，能不能让你满意那是另外一回事。”藤田森放下酒杯，转而又为自己续上了酒。

“芯片实验全由你来负责，白兰地现在的状况你应该也清楚才是吧？”琴酒眼神似刀，“他已经渐渐失去控制了，而且……好像还记起了一些不该记起的东西。”

“你只当是这次的实验失败了吧。”藤田森弯弯嘴角，“从一开始就带回一个不太适合的实验体，最终失败了竟还怪罪到了我的头上？”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藤田森抬眼盯着琴酒的双眸，从中看出了一丝狠厉来。

看来对方多半已经知道自己停止更新提升芯片的事了，所以才会如此动怒吧。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个实验无论如何都会是失败的，有这个闲工夫来质问我倒不如去找新的实验体。”

“怎么？找回来继续看你失败的实验？”琴酒嘲讽，“当初组织看上的就是你聪明的头脑，如今却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实验都做不好。”

“你觉得我没用也好，来讽刺我也罢，这次的实验已经失败了，我觉得已经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两个人之间瞬间弥漫开一片死寂，琴酒脸色越发阴沉，而藤田森还是平静地喝着威士忌。

似乎是此时坐在对面随时会暴起的琴酒对他来说毫无杀伤力。

“想必在这里你也听说了柑香死了的消息吧？”良久，琴酒突兀地提到了春奈。

“听说了。”藤田森挑眉，“不过这和我的实验有什么关系？”

“和实验没关系，但和你有些关系。”琴酒嘴角微微上扬，“或许没有告诉你她是因为背叛了组织才死的，你倒是应该以此为鉴。”

“可我知道的是她是自杀的。”

“是自杀没错。”琴酒没有否认，“只不过是她没了退路，想着与其被我解决倒不如自己做个了结，也还算体面。”

“……”藤田森握着杯壁的手顿住了。

“我想你不想也走到这一步吧？”琴酒的口气中略带威胁。

“杀了我对你没有好处。”不出一秒，藤田森又恢复了平静，“或许你们要想找个人顶替我很容易，但不是现在。”

藤田森似乎很确定这一点，而琴酒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在组织待了十三年倒是只教会了你这些……”琴酒脸上闪过一丝很明显的厌弃。

“你也说了，我在组织待了十三年。”藤田森露出一丝笑意，“有没有可能哪天我真的累了也会和柑香有同样的选择？”

“不可能。”琴酒直截了当，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你想也别想。”

“命在我自己手上……”

“够了！”琴酒砸下酒杯站起了身，“看来今天已经不适合继续聊下去了。”

“既然你要走了，那我也不送了，请回吧。”藤田森指了指自动门。

“夏布利，你最好别给我做出些出格的事来，如今组织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琴酒丢下最后一句话后出了门。

瞬间耳边清爽了许多，藤田森饮下最后一口酒后躺倒在了靠背上。

刚刚那句话不是玩笑话，他真的很羡慕春奈，脚下一空便可以撒手所有。

而他呢？竟然连命都不是自己的。

他没办法决定自己是死是活，只能一辈子听从组织的安排，真的是糟糕透了。

曾经他不是没想过自杀，父母都已经离世，他本就在这世上没有眷恋了，只是无论怎样都失败了。

总有人出来阻拦他，而自己每次都能被抢救回来，他死不了，只能为了组织而活着。

而后，随着年龄增长，他也就麻木了。

直到芯片实验的开展，直到第一个实验体的失败，直到黑羽快斗的出现，他才真的开始厌烦这些工作。

他真的很想……寻求解脱。

——未完待续——

青柚：后面四章是藤田森回忆篇，简单阐述一下吧，尽量快点更完。

工藤新一：写到最后貌似原创酒厂人物都不是坏人？

黑羽快斗：很好，又是琴酒当爹又当娘，撑起了整个水厂，啊呸！酒厂。

工藤新一：说到底一个小破厂，一开始就没什么可怕的。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