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墨妖 与秦越擦肩而过

华欣来到秦越的客院，给了他一个孔明灯，每年的今天，秦越都会来华山寺给爷爷祭祀，他爷爷的牌位立于此处，还不允许任何人在秦家祭奠他。

秦越爷爷生前就想把骨灰留在华山寺，所以早早立了遗嘱，他说，秦家大院太过于纷扰，华山寺最于清净，入土与来世图个清净，祭奠时不许人多，秦越便好。

秦越爷爷的规定一来是想让杀伐决断，染满鲜血的秦越留一些虔诚，佛度一些宽容与他，二来以祭奠的说辞可以避免很多口舌之争，利于他的身份。

“三哥，早些回来，我在殿堂等你。”华欣说完去殿堂准备以及等候秦越，每年秦越祭奠完爷爷，都会在殿堂诵经至清晨。

秦越接过孔明灯往灵池走去，墨妖早已跪在灵池边，今日在灵池边的人很多，每个人跟前都有一盏孔明灯。

秦越跪在荷花池那边，与墨妖仅仅只有三个人之隔，华山寺第一声钟声响起时，边上有人念着经文，所有人闭上了眼睛，虔诚的叩首。

秦暖此时心情不太美好，在宫翎车上时，一直走神。秦启在阳城靠近华山寺方向的山顶跪着，身前也有一盏孔明灯。

“暖暖有心事？”

“嗯，今日是爷爷的祭日，”宫翎听完后，把车停在路边，

“为何不早说？”

“说了又如何，爷爷规定不能在秦家祭奠他，只允许三哥一人去华山寺祭奠。”

“为何？”

“因为爷爷说，秦家太过于纷扰，他想涂清静。”

“哦？那我陪暖暖待着，哪都不去。”宫翎把秦暖揽到怀里，怪不得早些年，他爷爷说在秦家墓地没有见到秦家老爷子的墓碑。

“你不去应酬了？”秦暖看了眼宫翎，宫翎摇了摇头，吻着她的额头

“哪都不去了。”宫翎发了个微信给于桓，就把手机关机了。

秦暖靠在宫翎怀里，秦暖得父亲在美国把自己关在疗养院的房间，一天了，谁都没见。

华山寺第二声钟声响起时，跪在灵池的众人，拿起手中的笔，写下祭奠词。

于桓不出半小时提了个袋子来到宫翎的车旁，宫翎拍了拍秦暖，秦暖跟他一同下车，此时公路上的车特别少。

“这个给你。”宫翎把袋子给秦暖，秦暖打开袋子，拿出孔明灯，把它装上，宫翎给秦暖递了笔，秦暖写了祭奠词。

“那个方向是华山寺。”宫翎把秦暖得身子挪了挪，秦暖点了点头，其实秦暖过去的五年里都有给爷爷放孔明灯，

于桓就静静的站在一旁，华山寺第三声钟声响起时，已经天黑了，众人点上孔明灯，放飞，低头叩首。

秦暖跟秦启在不同地方也同时点上孔明灯，然后低头叩首。

秦越和墨妖同时转身分两个方向走出灵池，墨妖走到灵池中央，扭头看清秦越的脸时，全身都在颤抖，而秦越此时也在看她。

秦越想伸手抓墨妖时，他们中间突然走过很多人，等那些人走过之后，墨妖已经逃离了灵池。

秦越站在原地，四处找着墨妖，墨妖跑回客院时，喘着粗气，墨老太太给她递了一杯水。

墨妖一口喝掉了，她像丢了魂一样坐在石凳上，摸着她脸上的疤痕，眼里含着泪，忍不住掉落了下来。

“见到他了？”墨妖点了点头，墨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让她靠在她怀里，墨妖还是忍不住在奶奶怀里痛哭。

五年了，她忍了五年的泪水，在做无麻醉脸部修复时都没流一滴泪，可见到秦越的那一刻，泪水像开了伐的水坝一样，源源不断涌出来。

五年前，她以为她会在那场大火里死去，那年，那天房梁掉下来，砸在她身上，划过她的脸，直到锁骨，她忍着剧痛推开梁木，然后就晕倒了。

再醒过来时就是在华都墨家，墨老太太说，她昏迷了整整七天七夜。

墨老太太也告诉她，她是墨家当年战乱遗失在阳城的长女，找到她时，正当秦家事变前期。

准备好一切去认回她时，秦家已经在大义灭亲，他们墨家人只好混进秦家，刚好救下了墨妖。

“乖孩子，我们回屋诵经，每年的今日晚上秦越都会包下殿堂，而我们墨家过去的五年里，借着庙会的名义，祭奠秦老爷子，希望没有扰了他清静。”

墨妖擦掉眼泪，起身扶着奶奶进屋，开始诵经，墨妖的父亲也在，他们很低调，除了念安直到此事，无人知晓。

秦越回到殿堂时，有些失魂落魄，一把跪在殿堂中央。

“我见到妖妖了。”秦越对墨妖很熟悉，就算她毁了容，只要看那眸子，便会认出。

“什么？妖妖？怎么会？”华欣虽然没见过墨妖，可听秦暖经常说起，可墨妖在秦家那次家宴上见过华欣，所以白日在出殿堂时特意看了华欣一眼。

“是她，错不了，她在华山寺，她穿着一身素色的汉服，脸上有一抹藤状彩绘。”

华欣手上的经书都掉在了地板上，那不就是墨妖，怎么会是妖妖？墨妖？妖妖？

“切勿泄露任何，这是作为你入寺的第一条守则。”念安的话，此时在华欣脑海里掠过，华欣跪下拿起经书，敲着木鱼诵经。

“三哥，时辰到了，”华欣让自己安静下来，秦越也闭上了眼睛，念安在门外站着，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对于华欣没有说任何感到欣慰。

念安转身离开了殿堂，往墨妖住的客院走去，然后跟他们一起诵经文。

秦暖在宫翎的陪同下回了宫家，秦启也下山回了秦家，秦暖还没到宫家就在宫翎怀里睡着了。

宫翎把秦暖抱进房间，宫扬在过道上只是看了一眼宫翎，

“希望你可以适可而止。”宫翎停下脚步同宫扬说了这句话，宫扬没有理会他，只是往自己房间走去。

墨妖诵完经书后，站在客院的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见过秦越后，连月亮里都有他的影子，都是他的一眉一眼，一瞥一笑。

“墨大小姐，秦三爷定会去找您。”念安说完便离开了客院。

“你见过秦越了？”墨妖的父亲问到

“嗯。”墨妖点了点头。

墨妖的父亲吸了口气，皱了皱眉头，

“妖妖，告诉爸爸，你对秦越是何情感？”墨妖父亲只知道墨妖与秦华一同长大，是秦越名义上不公开的妹妹，他不知秦老爷子为何不公开

“爸爸，我爱他，”墨妖不知秦越对她的感情，她只知道秦越对她很好，有时候比对秦华都好。

“那他呢？” 墨妖摇摇头，

“那行，如果三日之内，秦越他登门拜访，我便知他意，如果三日内他秦越未登门，那你便忘了他。”墨妖的父亲说完便离开了客院，去往他的住处，

“如果秦越对你无意，忘记他便是，杨迎对你有情有义，可以考虑。”杨迎是墨妖的主治医生，很出色的一名医生。

“奶奶，如果三哥对我无意，那我便入了这华山寺，杨迎很好，但是我并不想让他娶了我这心里有其他男人的女人。”墨老太太叹了口气

墨妖知道，华山寺没有她父亲的话，定不会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