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绣云见绿衣去了半响才回,讽刺道。
“把茶具放下吧,绿衣,是我的错,委屈你了。为了拿这茶杯内务府的人是不是又给你脸色瞧了,都怪本小主无用,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只是一想到这张脸,难免……”陵容拉了绿衣的手安慰她,眼中落泪,似乎比绿衣还要委屈百倍。
“奴婢不委屈,为小主做事奴婢怎能说委屈呢?”绿衣见安陵容如此,心有些软了。
“嗯,你下去吧,和捧雁一起给小主熬药去吧,把晚上的药膳也煎上吧。“芍药吩咐道。
“是,奴婢退下了。”绿衣退下熬药去了。见绿衣走远了,绣云忍不住笑:“小主真是好生的演技,奴婢佩服。”
“你这猴嘴儿,我若不装得像点,能骗得过富察贵人和夏冬春吗?就是辛苦皇后了,甄嬛和沈眉庄她们已经够让她头疼了,还要紧着绿衣的茶具。”陵容说道,紧接着帷帐后头闪出了一个人影,添香出来了,小小的个子萌萌的,鹦鹉学舌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宝鹃,你来了,又有何事啊?”
“皇后娘娘奴婢现在是绿衣。”
“绿衣,有何事啊?延禧宫中的几位小主们的红疹,到底是何原因呢?”
“回皇后娘娘,奴婢也不知。奴婢此来是想问你要一些茶具。”
“哈哈哈哈。”绣云听了添香的学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景仁宫出品,必然质地精良,不易碎。”
其实陵容宫里怎么会缺茶具呢,只不过是故意支使绿衣罢了。内务府不过是个看银子拿东西的地方,拿得出银子,就拿得出东西。
绿衣原以为安陵容出身小门小户,没得几个钱,不料陵容家的绣坊赚的钱已经够她享几辈子的荣华富贵了,不过陵容还是尽量保持低调。
消停了几日,便已经是十月份了。皇上又翻了楚楚的牌子,博尔济吉特贵人的牌子,把新入宫的小主都一一宠幸了,也算是雨露均沾了。
不过皇上最喜欢的,还是莞常在,刚翻了华妃牌子后,昨儿又回翻了甄嬛的牌子,还封了甄嬛为“莞贵人”,气得华妃彻夜难眠。陵容不觉得惊奇,只是意料中事。她只为楚楚获得皇上宠幸而高兴。
“温太医,为何我用了你的药,脸上的红疹还不见好,这都有半个多月了吧?”安陵容问道。
“这……”温实初仔细地查看了安陵容的脸,见她脸上红疹一颗接着一颗,丝毫未消,不由得心生急切。一时又是扎针,又是一通望闻问切,折腾了好久才问道:“小主确保按时服用我的药?”
“确实,为了治好脸,小主可是一日三趟一碗不落地喝药呢,连同晚上大人您给小主开的补身养颜药膳一并用的,只是用了这大半月,小主脸上的红疹并未见效呀?”绣云焦急说道。
“怎么会,这不可能呀?”温实初沉吟,这到底是怎么个疑难杂症,他从医数年,这调理容颜虽不是他的强项,但是于这皮肤季节性过敏的症状上他还未失手过呢?
“那温大人,富察贵人和夏常在的症状可有消除?”陵容问。
“微臣无用。”温实初跪地说道,“但微臣还需要些时间,不知小主还能不能信任微臣。”
“温太医快快请起,我这病知道是难了,幸得温太医相助,太医院其他太医都不愿来延禧宫。只有温太医你人好,我才有一线希望,温太医你若有法子治好便是,若是没有法子,我也就跟富察贵人夏冬春她们一起,老死宫中了……”安陵容哭道,泪水一颗接一颗地落下,擦也擦不完。
“昭答应不要着急,微臣一定会研制出治疗红疹的药方,再给微臣一定的时间。”温实初说道。
“温大人慢走,芍药,送温太医出去吧。”陵容吩咐。
芍药跟在温实初后头送了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