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床上的少年是被喉咙里窜起的生痒干痛折腾醒的。一阵连续的干咳过后,矢车菊蓝的锦被上赫然多出了几片淡粉色的花瓣。
按理来说,普通人咳出花瓣,必然是大惊失色,极度恐慌。但雷斯特却是面不改色,淡淡定定的收拾起床单和被子上的樱花瓣,换上正装。
待他收拾完毕后,墙上的钟摆刚好显示着数字八。若非今天要参加一个会议,雷斯特是怎样都不会起这么早的。
“基尔斯大人,早。”进入会议的雷斯特微微弯腰,向早些进入的第二始祖行了一个绅士礼。
“克鲁鲁呢?”装饰华贵的宫殿中,一位金发始祖缓缓开口道。
“我……咳咳……我去叫她。”说罢,雷斯特退出了会议,向克鲁鲁发去通讯请求。
“搞什么?这么慢,这个时间点你该参加会议了吧?”
对面突然就息屏了,等再次有光源的时候,雷斯特被吓了一跳。
“不能让下人给你打扫吗?”一个娇小的少女混杂在一堆樱花花瓣里的场景着实令人汗颜。
“我不喜欢别人进我的卧室。”克鲁鲁回答的十分干脆。她将怀里的一捧花瓣扔出窗外后再度折回,重新抱起一捧,不断重复着上一个动作。
“好了,到时间了,别收拾了,治标不治本。让里格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墙上的分针已经从零走到了二十,克鲁鲁草草的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准备进入始祖会议。
“等等!”克鲁鲁身上宽松的露肩裙让雷斯特感到非常扎眼,“把外套穿上!不许穿的这么暴露!”
谁知克鲁鲁不仅没有听他的,反而跟个叛逆期的孩子一样,把手中叠起的衣服往床上一扔,“我偏不!你凭什么管我的穿着?!”
“就凭我比你强!把衣服给我穿好!”面对跟他不断作对的克鲁鲁,雷斯特心里气不打一出来,分贝和音调也突然升高了好几度。
“死小鬼!你管的太宽了吧!”边说着,克鲁鲁边找出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长裙。她将它抖开,怒气冲冲的朝雷斯特喊到。
“看见了没!你要是再管我,我现在就换上这条裙子!”
“你敢穿这条裙子呆会开完会后我马上就去日本!”
这场争吵最终由乌尔德和里格发来的通讯电话作为结尾。乌尔德少见的动了怒,“都成什么样了,你俩还有心情吵架?!”
“哎呀呀,小雷和小克鲁鲁不是经常这样么,乌尔德君没必要发这么大火吧。”坐姿不雅的里格一边晃着高脚杯里腥甜的血液,一边漫不经心的打圆场,“话说,今天叫上我是因为什么呢?”
“咳咳咳……斯塔福特大人,您知道边咳嗽、边吐出花瓣是什么病吗?”
“而且花瓣颜色……咳咳……还是从浅到深的。”说着,雷斯特将刚吐出的樱花瓣与之前的铃兰花瓣放在一起。
“这个……”里格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翻阅着一沓厚厚的纸张,“我见过,但有这种症状的先例并不多,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