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
沈重暗自得到了一个消息,肖恩即将回北齐了。
肖恩......
北齐前朝重臣。
如今却沦为南庆监下囚多年,谁知有没有透露什么,如今朝局安稳,他这一来,上杉虎怕是又有异动了。
“知晓了,你下去,派人沿路盯着,若是北齐境内,即刻灭杀。”
沈重这一决断可谓狠绝。
低下的人得令默默退去。
沈家沈婉儿,知书达礼,温婉居家。
最喜欢的便是在家弹琴画画。
可时候长了也会乏累。
也会同别家儿女一般,偷溜出去玩耍。
贴身侍女小竹,一直跟着婉儿,是一路的见证者也是玩伴和姐妹。
“小姐,不如算了吧,要是沈大人知道你偷偷出来,万一出些什么意外小竹担待不起啊。”
沈婉儿不过刚出巷子,就听着这样的话,便安慰道。
“没事,哥哥不是说了,如今大齐国泰民安,没什么作乱的分子,很是安全。”
小竹:.......
小姐啊,这是说给你听的,可听到的意思可不是这样啊。
沈婉儿聪慧又单纯。
这是最让人头疼且无法防备的。
沈重将她护的太好了。
沈婉儿街头巷尾的将所有的小摊都看了一遍,小竹的手上一些拎满了东西。
“........”
小竹腹诽道。
“这府中什么都有,小姐这么...一副没见过似的。”
…
肖恩的被押解回程之中,范闲才离开没多久便开始想念南庆的心尖人了。
这一路上,预见了不少暗刺。
可都被范闲那睿智的洞察力预知了一些。
可范闲倒也迷糊,这杀肖恩,为何呢。
肖恩是北齐的第一重臣。
于情于理,都.....
王启年在旁说道。
“大人,会不会和北齐的人有关,据消息来说,肖恩和当年的北齐宗师似是同出一族。”
“......”
“不不,我嘴瓢了,是一师。”
范闲脑仁瓜儿疼。
“......”
夜晚,静悄悄的,正是众人歇息的时刻,有一人突入包围直捣肖恩的所在。
万幸,人早已转移,扑了个空。
可也没逮到人。
“这小身手溜溜着,我都没来得及围栏住。”
王启年一早就盯着了,谁知这人如此滑溜,一放松就被他给跑了。
“......对方有备而来,失误在所难免。”
范闲一说完还回头看了一眼王启年,拍了拍肩膀,这给了对方无形的鼓励。
……
夜晚,月上浮影,周遭一片鸣叫。
沈婉儿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又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叠信。
最近的一封是在九月...
信上写着:
婉婉亲启
自分别,多年未见,这边境之战也将到了尾声。
近日,不久我便会...
不知婉婉,可还记得。
那年秋季,秋风落叶,在杏子树下。
你我之约。
青梅相邀,竹马必应。
沈婉儿,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致复杂的情绪里。
对于战展,她仅仅是一个大哥哥的印象。
对她极好。
自幼相处,虽短短数月,但——这些信,言辞之间,深情,柔意,岂能不知。
这一千多封信,都埋在了那黑厚笨重的沉木盒里。
“怎么才好。”
“我要如何回你才能不伤你我儿时情谊,如何.....哥哥待你早已不如从前。”
沈婉儿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