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冒哀帝,云落假冒皇后,这都是欺君之罪。况且此次威宁候落马,我们江湖人出力不少,他心中忌惮想是有的……”
“难不成隐姓埋名一辈子?”文思渊揉了揉眉头。
“现今,朝堂手头要事是清除威宁候的残余,此外便是处理古兹难题,安宁日子还能过一会儿,你先传信让廖非言盯着。”
文思渊点点头。
“你们在聊什么?”这时,云落捧药进来。
左卿辞温柔一笑,言:“在说你贤惠能干,是个好女子,谁能娶到就是谁的福分。”
“又拿我取笑。”云落嗔骂一句,坐到左卿辞旁边。
“难道不是吗?”左卿辞朝文思渊使了个眼色。
“是是,郎中说苏姑娘秀外慧中,不怕吃苦,对他又是好的很……”文思渊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病秧子真是临死都要把夸媳妇进行到底,“着实让文某羡慕!”
“难道沈女侠还不足以让文宗主牵肠挂肚吗?”
文思渊见云落意味深长的眼神,赶快转头,发现沈曼青正站在身后。
“没想到苏姑娘也会开这种玩笑了……”文思渊倒吸一口凉气,做最后的挣扎。
云落看了眼左卿辞,“噗嗤”一乐:“跟不正经郎中待久了,难免学会些滑头的江湖调子。”
“怎么就是跟我学的呢?”郎中故作委屈。
“得!”文思渊起身,“这屋反正是装不下我和曼青了,你们聊着,今天这事,以后再算。”语罢,拉着曼青往外走。
“他们怎么就走了?”云落呆呆一怔。
左卿辞眸眼含笑:“你说呢?”
“不会真被我气走了吧?”
“小傻子,你怎么这么笨呢?”郎中伸手捏捏云落脸蛋。
云落努努鼻子,笑骂:“你别以为我现在顺着你,就可以由着性子胡说。”
左卿辞“哼哼”一声,张开嘴,像是巢中待哺的雏雀:“药都要凉了,你不喂我吗?”
“无赖郎中!”云落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左卿辞嘴里。
“跳脚飞贼!”左卿辞不甘示弱。
“你自己喝吧!”云落把碗推到左卿辞手里,“喝干净,我熬了好久的。”
“别嘛……”左卿辞嘴上说着不愿意,却还是乖乖喝完。
云落温柔一笑,也不再回击,解开腰间糖袋拿出一颗喂到左卿辞嘴里:“药苦吗?”
“有你在,什么都是甜的。”
云落听得,羞赧低眉不看他。左卿辞一乐,续说,“有你在,糖也不会丢。”
“对了。”云落摸了摸腰间,拿出之前郎中送她的万花筒。
“干嘛,要还给我?”左卿辞眼中略过一丝失望。
云落摇摇头:“你先看看……”
左卿辞放到眼前,左看右看,还是原来的天都峰。“这不跟以前一样?”他纳闷问。
“你转一下。”
左卿辞转了转万花筒尾部的关巧,眼前画面立刻变了样子:山清水秀之地藏了一间医馆。医馆前有两个人,一个在抓药,一个在煮药。
“这是你一直想要的生活,我现在画给你。”云落深情一笑。
“画的真丑。”左卿辞忍住上扬的嘴角。
“我又不会画画……丑是丑了点,但也是我的心意。”云落撅了噘嘴。
“骗你的……”左卿辞拍拍云落脑袋,顺手把她揽进怀里。
窗外北风稍息,假装带了些春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