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念·一】失约

◇本篇目cp为佣引，请自行避雷

◇初次上手虐文，文笔尚稚嫩，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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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那些话吗？”

“你跟我说，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永远’。可在你眼中这所谓‘永远’又到底有多远…？仅仅是，你陪着我的、须臾的一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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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到他对自己说出这些话，她颇有几分不可置信，毕竟他给人的印象永远是那么缄默、孤独而又隐忍，怎么看，这种隐蕴柔情的誓言，都不该从他口中说出——

但她不会介意他如此绝对地提出这种诺言。长期在军队里服役的他，随时可能因为战争失去生命。她不需要什么钱财、契约书作为保证的筹码，她仅仅是希望他能在口头上给自己一个短促但确切的承诺：

“保护好自己…我会等你。我会给你机会，让你‘陪我至永远’。”

“等着我。”

——但现在想来，誓言的分量，或许连空气中的一粒尘埃都无法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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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会回来吗？”

“我等着你……”

她向来都是一个即使落魄也极力保持优雅的人，可却从没想到，这种倔强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支离破碎。

明明与约定的期限过去了那么久，为什么还不见他的身影出现…？

墙上的挂钟已有许久未转发条，它明明如此崭新，可又因为它主人的置之不理而变得颓废。昏暗的房间依旧整洁，但相比以前，它明显失去了许多生气。桌面上堆积着他——或者是他战友寄送过来的信件。她慵倦，或者说是颓丧地躺在床上，前一分钟还在看的书，此时已经被她烦躁地丢在了地板上。

上一次收到来自他所在的前线的信距现在不过两天，她在担心什么？

明明他有通过信件向自己说明着他的平安，她在畏惧什么？

……

懊恼地将头埋在枕头中，她在心里嘀咕，何时自己的多愁善感已经发展到了这般地步，并企图通过这个想法压抑住内心的不安。他的誓言至今仍被她用心铭记，他向来不会失约——她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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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来自他手心的温度，明明比正常人高不出多少，可与其相握，即使是在寒冬也会感到温暖、任寒风肆虐也不为所动。

大概…就是在一年前的同一时间吧。她与他共同坐在屋外，望着满天星辰；他的手紧扣着她的手，倾听来自他的坚定誓言。

有些话出口，即使再怎么令人难忘也被人忘却的一天，可他的话在她听来却又如镌刻在石头上的承诺，万世不变，永恒存续。

永远…永远…大概有多远呢？

她认为她会亲自体验这所谓“永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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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做了一个绵长而朦胧的梦，她醒来了，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敲门？这时候谁回来敲她的门？是在圣诞其间为人们唱赞歌的孩子吗？还是……

一种微小却真切的想法一时涌现在了她的心头，而在之后几秒，这种想法突然又被她积蓄已久的期许作催化剂放大了无限倍。

她的眼帘在一瞬变得模糊，苍白的面庞上也泛起了久违的红润。顾不上自己仪容的凌乱，她激动地赶到门前，急不可耐地开启了门——

但门外站着的并非她的先生，而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魁梧的一位士官。

她在一刹怔住了。

希望的幻灭使她心力交瘁，她迟疑地凝视那名士官几秒，才艰难地开口：“您是…？”

“奈布·萨贝达的家属？”他并未花过段时间去解释自己的身份，只是在自己的问题得到埃尔莎带有几分犹疑的确认后，机器人般呆板地将消息传达：

“这是他的遗物，请您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