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再连累他人,小小自请封员,从此不再与外人接触,即便是五爷府里的人也不怎么能见到她。
五爷为了帮她解闷,时常在她的书房里面办公,美名其曰那里清净。
小小自己端茶到他旁边跪坐。“小小知道爷是为了让小小不觉得孤单,如此便够了。”
“近两年来,我时常会想起你刚入府时,虽事事令行禁止,可脸上却还有开心的笑容。”恪守规则却满怀期待。
她这些年也是终于五爷为何时常眼中都是无可奈何了。“爷,在这都城生活的这些年,小小终是明白,为何小小入城时看到爷的脸上是无可奈何了。”
每个生活在这都城的人都有许多的无可奈何,黎民百姓有生计之苦,不愿争夺皇位的皇子却深陷争夺之中无法脱困。
他是有许许多多的无可奈何,可有能如何?“小小是长大了。可我却还希望你能和小时候一起纯粹的开心。”
“爷,小小知道时光不复,便不会再期许旁的。”时光流逝,何人能时时刻刻处于不变?
“旁的?你若想要什么,只管说便是。”
“小小想要的无非是所有人都好好的,那便足够了。”双手撑在桌面上。“五爷还是拿个为民征伐除恶的皇室将军,爹爹还是那个严肃的太傅爹爹,我还是那个守在五爷身边的小小。”
“若是能一直如此,便也是美好至极。”
事与愿违,没好的简单的愿望逐渐化为泡影。几位爷的争夺越发激烈,独善其身的五爷早已深陷泥潭,被算计的名声受损,遭到他最是敬重的父君所怀疑。
十四也开始已带兵打战,休闲时时常会缠着她,就好像她的封院是不存在的。天气好时便说要出去逛街,天气不好的时候赖着说是要品茶赏雪。
小小让伺候的人给他泡茶,自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吃茶看书。
转身看向她,觉得她有点不给面子。“为何不与我一起赏雪?”
十四爷如今已年及十七,怎么还如此贪玩?“雪色虽美,却不如在此时就着心情好多看几本书。”
不满的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看书。“五嫂嫂还真的是把你带成了一个书呆子。”
小小深呼吸,放下手里的书看着他。“小小想要这雪色中有上几朵梅花,十四爷可能做到?”
“原是嫌这雪色单调了些,你等我。”
等十四回到这,她已经作下梅花图。一个不大的院子,一个小小的女孩蹲在池边涤洗毛笔,池的一小角水已经染灰。
“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他看到她写在纸上的字了。“可是你小时候时常做的事情?”
“小时候父亲时常要书写,母亲便哄骗我说涤洗毛笔是好玩的事情,我便时常为父亲涤洗毛笔、研墨。”
“你的孩童之乐,却是我等不曾有过的乐趣。”
“十四爷是何等身份,又何须做这些。”
“现在的你,可还会研墨?”
“已是多年未曾研墨,早已生疏。”
十四看着她的眼神,尽是不信。
是的,她说谎了,她现在只为五爷一人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