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巫山殿————

床幔后，躺着一位男子，不用多说，是他的“楚妃”楚晚宁，他缓缓穿上衣裳，仿佛穿上衣裳便可以遮住墨燃留下的“足迹”他看着自己通红的十指，都说十指连心，哈，心也死，何来痛？

师昧，不，华碧楠走进房内，蹲下道:“弟子，拜见师尊”

楚晚宁一愣，回头看着他，略微思考，眼里仿佛明亮了几分“是他吗？他没有死，他还活着！墨燃，墨燃有救了”楚晚宁心想，“师明镜……他竟然，没有死？！他还活着！”

华碧楠不傻，自然懂得楚晚宁此刻的内心，他陪伴了师尊数十年，怎会不知？

“师尊可恨墨燃？”

“……恨？”多年的耻辱，被打压的尊严，连他都忘了，自己可曾是修仙第一人，晚夜玉衡，北斗仙尊，无人不知，无人不敬

“师尊可想报仇？”

“想……”

“师尊或许还不知，墨燃年少时被我种下了八苦长恨花，会渐渐忘却一切美好之物，可这……本该在师尊体内，也就是说，现在师尊享有的一切不公，本该是属于墨燃的，而您才是真正的帝君”

“……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楚晚宁已经略微发现，自己的这个弟子，不太正常了

“噗哈哈哈，师尊不要如此紧张，我只是想告诉师尊，您的灵力，可以恢复”

“我灵核已碎，怎可恢复？”楚晚宁苦笑道，“你去好好劝劝墨燃吧，别让他做傻事”

“不，师尊，只有你，才能‘救’他，师尊或许不知，这八苦长恨花，还会使人重新长出灵核”

“这怎可能？重新长出灵核？荒谬”楚晚宁听罢感到可笑，哪怕自己灵核恢复，他有拿什么打败墨燃呢？

“师尊不试试吗？这可能是唯一一个救回他的法子了”华碧楠很清楚，楚晚宁想让墨燃变回去

“……好”

楚晚宁缓缓闭上了眼，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泪？可能吗？他怎么会流泪？他的“冷酷无情”无人不知，他怎会落泪？还是为了一个羞辱他这么多年的人？！

华碧楠缓缓从身后拿出另一株八苦长恨花，开了结境，师昧或许拦不住墨燃，但此时，他是华碧楠，不是师明镜，他的结境不能一直拦住墨燃，但也可以和他耗上两三个时辰了“足够了”两三个时辰足够他将八苦长恨花种入楚晚宁体内了

（过程略过，懒，具体回忆狗子被种降知花那一段）

————过了两三个时辰————

大殿内，床幔后，楚晚宁缓缓睁开了眼，只是那眼里仿佛缺失了什么，黯淡的，让人不敢相信，这是楚晚宁的眼睛。

“弟子师昧，恭迎师尊”

“臣妾华碧楠，参见陛下”

楚晚宁看了看自己的手，感受到体内久违的灵力

“我有多久……没有这种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