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南方当时想着谁离了谁都能活。
但没有想着是不是随便离开了谁都能过得好。
八年的时光堆砌起来的情谊,只用了三个月就被击得粉碎,北方起初是有些遗憾的,想着让南方一起搬走,可以继续合租,继续生活在一起。
可南方拒绝了。
他和北方之间横亘的不光是这三个月的疏离,还有两人的家庭以及北方的优秀与一帆风顺。
一别两宽是南方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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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满意地叹了口气。
这是他和北方认识的第十年,也是两人分开的第二年。
一旁的同事给他又倒了一杯酒,同他大笑着开玩笑。
南方透过玻璃酒杯里昏黄的酒看着桌上的花纹,觉得有些扭曲,可嘴角还是挂着笑。
从今天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说“南方是北方的人,北方是南方的人”这种话了。
北方会是另一人的伴侣,会是专属于另一人的,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生活波澜,都与自己再无瓜葛。
这么想着,南方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周围的朋友都站了起来,南方也跟着机械地站起来,然后端起酒杯,目光落到一对璧人身上。
北方看着南方愣了愣,可南方只是笑着碰了碰杯子,一口干掉了杯里的酒,连同曾经的那些隐晦的,不曾出口的所有感情,全部咽进肚里。
北方的归宿不在南方,南方的归宿也不在北方,两人曾经向往的地方,已经被自己亲手划掉了。
“新婚快乐,北方。”南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