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丁程鑫冷着张脸,眉头紧皱
丁程鑫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什么兼职要做到那么晚。
江月跟个被父母训斥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扣着手指。在心里默默吐槽。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像我爹啊T^T
江月对不起我错了。
其实她真的很想问丁程鑫一句关你什么事。
但她怕被打死T^T
丁程鑫一看江月这样就知道人思绪早就跑了。上前反手就给了江月的后脑勺一巴掌。
力气不大,但还是有些疼。
江月捂住脑袋,憋屈道。
江月疼啊哥。
丁程鑫呵呵。知道疼就好。
丁程鑫垂下手,动作很快,但江月还是眼尖地看到了少年肩膀上被针扎过的地方渗着血。染红了纯色的衣衫。
江月哥,你的手流血了。
丁程鑫瞧了瞧自己的肩膀。看见了被血渍污染的衣服,皱起了眉头,垂下眼皮,敛下了眼中的烦躁。
啧。
衣服脏了。
江月仰起头,正正好能看见少年眼里的燥意。顿了顿。
丁程鑫不会是怕疼吧?
可这书里也没说啊。
江月胡思乱想着。
丁程鑫忍下把衣服撕开的冲动。
刚准备离开,但在下一秒,丁程鑫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扯了扯。
只见“少年”仰起头,瓷白色的小脸上染上了几分担忧。那双眼睛澄澈又干净,不掺杂着任何欲望。
江月哥。咱要不还是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几分钟后。
江月马不停蹄地把人带到了自己的小破屋里。
上次来丁程鑫只是随意地打量了一下大致环境,这次丁程鑫仔细环看了一圈屋子。
这间屋子很小,各个角落里墙面已经掉了漆,房间里面的东西很杂,下脚的地方很少,他就坐在一个椅子上,连双脚也施展不开。在他的对面隔着一袭布帘,丁程鑫隐约看见那儿放着一张小床。
江月哥你等等哈,我去找找医药箱。
闻言,丁程鑫抬眸,目光落在了江月身上。
明亮的屋子里,矮小的“少年”正蹲在杂乱的地上翻箱倒柜地找着不知道被丢到哪儿去的药箱。
“少年”身影纤瘦,手臂更是一点肉也没有,看起来就像是发育不良的模样。江月就蹲在那儿显得小小一只,对着他毫无防备的露出了白皙又脆弱的后颈。
杂乱的环境里,她在那儿,给这个安静杂乱的地方带来了一些生气。
江月找到啦!幸好还没有过期,还能用。
江月拿着手里的医药箱,眼神亮晶晶的。
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道为什么丁程鑫突然横生出一股燥意。
江月来到丁程鑫身边。
江月额,哥,要不你把袖子撸上去吧?不然不好弄。
闻言,丁程鑫一下就把袖子扯到了上面,露出了强壮有力的臂膀。和江月瘦如竹竿的手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那肌肉,仿佛一拳能弄死两个江月。
江月弯下腰,用棉签沾了些酒精,小心翼翼地擦去了那些已经干涸的血迹,生怕直接戳到针眼处。
江月的气息打在身侧,微弱缠绵。对于她的靠近,丁程鑫除了有些不适应以外,竟然没有排斥的情绪。
他瞧着人,只觉得江月长得白白净净的,浓眉大眼,睫毛纤长,乖乖的,还挺可爱的一小孩。
有个这样的弟弟应该很不错吧。
丁程鑫想。
清理完周边,江月用棉签压住了针眼,等到不出血了之后给丁程鑫贴了个邦迪。
江月好啦。
处理完,江月起身,轻轻锤了锤腰骶处。刚刚弯腰操作,她都感觉自己的腰都要废了。
等好了些,江月好奇地问了一句
江月诶,哥,你刚刚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给自己扎针呀?
是她这个大哥又有什么病发作了吗?为什么书里没写?
怎么书里什么都没写?
她看的不会是盗版的吧。
丁程鑫看了人一眼。
丁程鑫 你不知道?
就算是一般的beat也能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怎么江月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江月摇摇头。
江月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丁程鑫 第一次?
江月点了点头。然后就听见了来自丁程鑫的暴击。
丁程鑫你没有朋友吗?一次这种情况都没遇见?
江月............
不瞒你说,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