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缘起

　　洛阳城郊

　　“小姐，我们这是到哪儿了啊？”

　　“应该到洛阳了。”林乔乔望着远处的城门，舒心一笑。

　　“终于赶到了洛阳。”

　　“小姐，我总感觉离开杭州城时有人盯着我们看了好久。”

　　林乔乔拍了下兮福的手：“定是你这丫头又想多了！你看你。”

　　“我也只是感觉嘛。”兮福吐吐舌头，“小姐，我想吃洛阳的红豆糕。想吃好久了~等会进城给我买嘛~”

　　“你看你，主子还没说吃呢。你倒好，自己先馋上了！”

　　“嘿，那小姐——你买吗?”

　　“买买买，真是欠了你的！”

　　“我也好久没有吃过洛阳的红豆糕了。不知道鹦鹉巷头那个卖糕点王婆婆还在不在卖了？”林乔乔望着越来越近的洛阳城想着往昔的繁华，心生感慨。

　　“是小时候我俩溜出来照顾我们的王婆婆?”兮福问。

　　“是她。最后还是阳哥哥瞒着族老们将我们带回去的，也不知道阳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唉！”

　　兮福连连拍自己的脸，“怪我嘴欠，竟忘了这茬，又让小姐想到了少爷，该死。”

　　“好了，别打了。我看着还心疼，不是更难受？”

　　兮福嘿嘿一笑，“说的也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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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城

　　“小姐，这街上——怎么——人这么少啊？”

　　“感觉和杭州城一对比好明显啊。”

　　“住嘴。”林乔乔小心注视四周急于奔走的百姓们。他们行色匆匆，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

　　“在外面，谨言慎行。”她轻声附在兮福耳边说道。

　　“大爷，请问这洛阳发生了什么事啊？”林乔乔随手拉住一位背着包裹的路人。

　　“哪里只是洛阳啊!世道炎凉，姑娘还是早些收拾东西和家里人搬去京城吧。兴许啊......”那位路人话还未说完，就被旁边的同伴一把拉走。

　　隐隐约约还听见，“你关心人家干嘛呢，赶紧走吧，城门快关了。那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的，哪里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有一样的担忧啊！......”

　　那位兄弟，本小姐可是听到了啊。

　　“小姐！那些人怎么这样！”

　　林乔乔摇摇头，示意兮福跟上。迈步向不远处的一个门可罗燕的酒楼走去。

　　“诶！小姐！”兮福不甘心地蹬蹬脚，瞥了眼越行越远的那两个人，又瞅了瞅快消失在酒楼的林乔乔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跟了上来。

　　“客官，大厅还是包间啊？”

　　“大厅吧，你这儿人也不多，不吵。”

　　那林掌柜听了，默默鼻子，讪笑转移话题：“那这位姑娘想吃点什么？”

　　“随便上那么两三盘招牌菜就好，就两人。”

　　“等等，等等，掌柜的再加一盘糖醋排骨！”后面追来的兮福听到后急急忙忙补上，“我家小姐最喜欢吃糖醋排骨了。”

　　为了掩饰心虚，说完话还认真得看向林乔乔，“是吧，小姐！”

　　林乔乔眼角上扬。

　　林掌柜迟疑，“两位一起的？”“那我加进去了。”

　　林乔乔点头微笑，“掌柜的我还有件事儿想问你？”

　　林掌柜拨着算盘，“姑娘还有什么事，看姑娘风尘仆仆又衣着不凡，许是从京城来的。”

　　“不才知晓的天南海北的事儿也不少，兴许能帮上姑娘。”

　　“你们这城里的百姓怎么这么少，街上的人怎么也这么少。”林乔乔注视着林掌柜手的拨动的珠子。

　　“啪嗒。”林掌柜波动的手骤然停止，如若林乔乔抬头，还能看见他突然苍白的脸色。

　　“嗒嗒嗒……”“姑娘真是说笑了。”

　　“这洛阳可不比京城，人少不是自然的事。”

　　兮福插嘴：“可是杭州城也和这里大不相同。”

　　林掌柜用余光撇了眼兮福，手上算账的拨动不断，“杭州不也比这儿离京城进吗？”

　　林乔乔：“掌柜的，你又何必骗我们。”

　　“我们可是京城陆家的人，这里的掌柜已经很久没上交账本了，受本家之命前来看看。”

　　兮福：“京城陆家你知道吧！”

　　林掌柜停止算账：“陆家！可是那个陆家？”

　　“正是。”

　　林乔乔：“还有啊，掌柜的你不觉得有些掩耳盗铃了写，明明这酒楼客人屈指可数，你还算了这么久，不觉得让人匪夷所思了些。”

　　“哪有那么多账要算。”

　　林掌柜皱皱眉：“唉！既然你们执意要问就跟我来吧！月儿！把菜烧好后端到地字号树里间！”

　　“好嘞！”楼上那位叫月儿的女子应声。

　　“两位姑娘跟我来吧！”林掌柜说完，离开柜台，冲着楼上高喊，然后一撩帘子，影没于帘后。

　　帘子是青色的，帘后藏了些什么……

　　兮福有些忐忑，“小姐，这掌柜怎么神神秘秘的。”

　　“走吧。”林乔乔没在意兮福说了些什么。她还在思索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