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两个月后,房子已经翻修好,我整理好行李,窝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边吃话梅。
常维走过来,坐到我的身边,淡淡的开口:“向颂伊,我要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我侧过头,伸手给他递了颗话梅。
他抬手接过塞进我嘴里:“你认真点。”
我坐直,把话梅吞了胃里“你说。”
“你嫁给我吧。”
他抬手接过塞进我嘴里:“你认真点。”
我坐直,把话梅吞了胃里“你说。”
“你嫁给我吧。”
我呆住:“……什么?”
“我娶你。”常维静静地看着我,
见我半天未开口,他无奈叹气:“被吓到了?”
我点头:“嗯。
“你还是吃话梅吧。” 常维又塞颗话梅放我嘴里,于是我就把话梅含在嘴里盯着他看。
“你这……是算求婚吧?“我含糊不清地问。
“为什么?”
“我爱你。”常维看看我,吐字清朗,“在南非的时候想通的。”我不吭声继续吃话梅。
“一次空袭,子弹从我的这里打穿了。”常维拉过我的手放在他心脏附近的位置,“离心脏只有2.3厘米的距离,倒在血泊中的时候,我看着南非广阔的夜空,脑子里只有你。”
“我在想你这时候会在哪里,过得怎么样,如果听到了我的死讯,会为此而红眼眶吗?没有问清楚你是否喜欢过我,真的挺遗憾的。”
“醒来后,我看着那些与我同舟共济的战友,喊出口的却是你的名字,我突然之间就懂了,我是爱你的。只是从来不敢面对这份爱。”
常维松开我的手,似乎是在叹气:“所以……你喜欢过我吗?”
“常维。”我叫他的名字时,心中一股强烈的情绪忽然就有涌了出来,“很抱歉,我爱你多久,连我自己也忘了,我一直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可我还是爱着你。只是感情早已没有初时来的那么浓烈。”
“我爱你,可是我不敢爱你。”我这样回答他。
常维不说话了。我们彼此沉默了很久,就那样并肩坐着,坐了很久。
“常维。”我叫他。
“嗯。”
“明天……你陪我回趟家吧,我的户口本在我妈那里。”我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淡淡地开口。
常维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我去请个假。”就笑眯眯地起身去房间里拿手机了,没一会儿又走出来,“我顺便订了机票,明天早上十点来得及吗?”
我没回答,只说:“常维,你坐下。”
“怎么了。”他走过来,乖乖坐到沙发上,微微仰着头看我。
我轻轻叹气,然后抬起手抱住常维的后颈,凑过去,轻轻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慢慢悠悠地开口:“早就想这么做了……憋了很久。”
常维笑了,抬手揽住我的腰把我往怀里带,微垂下眼睛盯着怀里的我看:“那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话落,他的吻就那样落了下来,带着缱绻的深情,在这无边的夜里静静地融化了,化在了往日的爱意中,在无声无息里,寄以岁月深情。
-汣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