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位刘先生,有什么动作也记得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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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尾声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到来,前两次偷偷进过那位刘先生的房间,却没有见到妈咪的簪子。
这天晚上,听说是Lucy还是Curie办生日宴会,刘先生也会到场。
大量完毕四周的人,却没见到自己的目标,正准备往后花园去,却在转头迎面来的女人头上看到了妈咪的簪子,一瞬间里,我心生怒火,扬起手拔下簪子。
那女人对我的举动一脸不可思议,反应过来后也气得脸色铁青,拔高音量:“秦小姐,您这么做恐怕是欠妥吧?”
话音落下,她的嗓音很大,周围陆陆续续有人投来目光。
方才寻了半天的刘先生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勾唇冷笑了一下:“既然是买了这簪子,就该收好,放在这些杂七杂八的女人头上,刘先生就不怕惹麻烦?”
他笑了笑,然后抬手将我口中“杂七杂八”那一类中的女人揽进怀里,奇怪的是,眼神却始终停留在我的眼睛。
“既然是买了这簪子,就是我的东西了,怎么处置自然也就不是秦小姐的事情了。”
我咬紧牙关,垂眼看了看手里的簪子,抬手递还给他。
“秦小姐如若真的想要这簪子,也不是不能送……”他没接,标准的犹太语从他嘴中说出,看他怀里的女伴一脸茫然的样子,一瞬间了然,他这是只讲给我听的。
“要我怎么做?”
他扬起唇角,顺手接过簪子又顺势握住了我的手,垂下头落了一吻。
“明天晚上十一点,我在你常来的那间房等你。”
他揽着女伴离开时还不忘冲我摆手:“别忘了。”
我紧闭双唇,不禁握紧手,刚才被他亲吻过的手心迅速发烫,沁出的汗粘在手掌心,绕过大厅走进洗手间,才发现自己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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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准时到达时他还没有出现,就在房间里的丝绒沙发上落座,之前没有仔细看过这个房间,这么一看居然还有些眼熟,红色的装潢,华丽张扬。
“秦小姐。”大门被推开,他向我走来。
身着黑色的西装,漆黑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昏黄的灯光洒落他的发——他一步一步走向我。最后坐到我临座的沙发。他不急着说明邀意,慢悠悠地拿出母亲的簪子,盯着看了好一阵才抬眼看我,“不问点什么?”
“问什么?”
“嗯……比如,我费尽心思拿你母亲的簪子是为什么,或者……为什么找你父亲提亲?亦或者别的你想知道的。”他把玩着手里的簪子,语气淡淡的,也没有挑衅的意思。
“要我怎么做,才肯把簪子给我?”
他笑了,五官就显得没那么棱角分明,温和了些许:“嫁给我?”
我气极反笑:“我不是说了吗?不嫁。”
“你以为我想娶,还不是秦太太的意思。”
我愣了一下,磕磕绊绊半天才开口道:“我,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