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踱着步子探了出来,“可怕,可怕得很,如今我与润玉仙定了亲,我怕凤凰那只喜怒无常的鸟儿会逮着这最后的机会让我回栖梧宫去做这做那。”
说着打开食盒,里面竟然是用凤凰花做的糕点。
她特意送给他的凤凰花,他就这么拿来做糕点了?
不过以前没有见过凤凰给他送吃的呀,今天倒是奇了怪了。
锦觅塞了一口进嘴里,发现装糕点的盘子下还留了纸条:花开缘起,花谢缘灭。
这是何意思?凤凰跟她打什么哑谜?
锦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地看了看邝露。
邝露已经有了些猜测,“锦觅仙子如今与夜神殿下定了亲,就是璇玑宫的人,与旁人这些乱七八糟的前尘往事,也该一并放下的。我想,火神殿下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吧。”
都是朋友嘛,干嘛成个亲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锦觅继续研究着旭凤那一盘糕点究竟是何用意。
却听闻南天门外有个蛇仙硬闯,天界现在正在全力缉拿。
锦觅拿着一块糕点上看下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
正在她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凤凰花做的糕点上时,听得一声诗咏道:“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扑哧君,是你吗?”锦觅已猜到来人身份。
果然,一身绿袍的彦佑立马现了身,“你怎么知道是我?”
锦觅道:“能吟出这么酸溜溜的诗的,我认识的人中除了你还有谁?”
彦佑无所谓地摇头笑道:“我倒要先恭喜你恢复真身,又结了一门好亲事啊。”
“你怎么知道?消息可真灵通啊。”
彦佑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这六界之中就没有我彦佑不知道的事儿。”
锦觅道:“既然扑哧君如此神通广大,那不知可认识破军星君和凤凰他们正在全力缉查的那条硬闯南天门的小蛇啊?”
彦佑收起嬉皮笑脸,“你这打听消息的本领倒深得我的真传。”
锦觅发现他虽故作轻松,神色变化却出卖了他,“他们真的是在找你?你犯了什么罪啊,闹出这么大动静?”
彦佑道:“我正是来跟你道别辞行的,刚刚路过璇玑宫…”
锦觅不等他说完,先替他着急起来,“不行不行,他们那么多人,你得想个法子脱身啊,要不…要不你挟持我吧,我这就去找把刀来。”说着真的四处找了起来。
彦佑道:“本来没什么事,我要是敢挟持你,夜神殿下还不得给我扒了层皮?”
话音刚落,旭凤和润玉就追了上来。
旭凤作势要对彦佑出招,锦觅忙拦在彦佑身前,“那个,大…大家都是朋友嘛,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坐下来商量商量吗?”
旭凤粗暴地一把将她拉了过来,锦觅一个势头没稳住,又扑进了后面的润玉怀里。
“润玉仙。”锦觅抬头看到润玉,可算有了些安全感,“你们,对扑哧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觅儿,这件事情很复杂,关系到天界动荡安危。”
这时,众天兵已经将彦佑围攻了起来。
可是彦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三两招便打下了一众天兵。
润玉和旭凤只得亲自上阵,顾念着锦觅,润玉并未对彦佑下杀招,但即使如此,彦佑也很快就败下了阵,关键时刻,突然又从暗处出现一黑衣人,抛了一颗珠子引走了润玉他们的注意力,彦佑得以逃脱,那黑衣人却被旭凤一招拿下。
皆开面巾,竟然是那鼠仙。
他被众天兵押解着,倒也从容,一点也不为接下来的后果担忧。
锦觅见他竟可以做到这样淡然地应对败局,不禁对他生出了几分敬佩,之前被他用老鼠吓得在九霄云殿乱窜的事情也不计较了。
他没有反抗,只说要面见天帝。
破军星君,燎原君,旭凤,润玉便带着几个天兵把他押去了九霄云殿。
打斗时,鼠仙突然放出来的那颗灵火珠,让润玉确认了他就是旭凤涅槃那日去偷袭的黑衣人,那日他与那黑衣人交手曾被灵火珠所伤。现在,鼠仙也有灵火珠,应该就是那日偷袭旭凤的人无疑了。
面见天帝,鼠仙对谋害火神,偷袭夜神的罪名供认不讳。
天后荼姚随后而至,说是要看看是谁敢谋害天家嫡嗣,言语间却处处把幕后指使者往水神和润玉头上引。
为证清白,又请来水神对质,鼠仙只说与水神是棋友而已,那些天后用来要挟的来往信函里也未能查出些什么。
从他的罪证中搜出了灭日冰凌术和灵火珠。
这两样东西可都来自于天帝,也不知这位鼠仙口中赠与他这些东西的友人与天帝有何关联。
审到最后,鼠仙也没供出过另一人,只说这一切全系自己一人所为,而之所以这样做,便是因为看不惯天后荼姚的做派。
他在大殿之上义愤填膺,一一揭露起荼姚的那些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