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不好使也就算了,眼神还不好,流云和锦觅两个人它也能认错,真是一只愚蠢的凶兽,活该永远待在御魂鼎中,不见天日。
锦觅骂了好一阵,总算消气了。
看来以后还是收一收那该死的好奇心,好奇心害死葡萄。
润玉虽不在璇玑宫,但流云锦觅的一番动静还是被那日征兵征到这里来的上元仙子邝露听见了。
她不是什么小兵,而是太巳仙人的独女。
既为女身,又志不在打仗立功。
润玉虽不知她来璇玑宫是何目的,但还是恢复了她女身,让她在身边随侍,做个奉茶磨墨的小仙倌。
“邝露见过两位仙上。”她对锦觅的出入倒是见怪不怪了。
锦觅这缺心眼的第一次见她女身,险些没有认出来。
“这位仙子倒是面生的很,不知为何出现在璇玑宫啊?”
邝露道:“锦觅仙子,我是邝露啊!”
锦觅仔细看了一番,发现确实是邝露。
一拍脑袋,“我还说穷奇眼神不好呢,没想到我自己比它也差不到哪儿去,没想到邝露仙子竟然是位女仙,看来我送给润玉仙的那些红线还是有些作用的嘛。这么快,就给他招来了一朵桃花,月下仙人诚不欺我啊。”
流云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没心没肺,之前是谁因为婚约暂缓的事不高兴的?现在润玉身边出现一位仙子她还傻呵呵直乐呢,她到底知不知道婚约代表什么啊。
流云叹了口气,邝露第一次见流云,便见了礼,“邝露见过流云仙子。”
流云道:“你我初见,怎知我叫流云?”
邝露道:“听闻水神膝下有两位仙子,既是和锦觅仙子这般亲厚的,想来必是水神仙上次女流云仙子。”
倒是个机灵的。
“那夜神殿下何在?”流云顺便问她。
邝露道:“夜神殿下只让邝露打点璇玑宫,并不在他身边随侍,所以邝露也不知殿下时常会去何处。”
看来润玉果真是个万年寒冰,生人勿近的性子。
这样对锦觅也好,他少些招蜂引蝶,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正说着,润玉却适时回了璇玑宫。
流云和邝露忙着见过夜神殿下,锦觅却无甚规矩地直接跑到他面前,“润玉仙你终于回来了。”
润玉展颜,无论何时,锦觅总是能让人开怀。
“流云仙子找我有事?”他收起笑颜看向流云。
流云道:“婚约之事你要如何与锦觅交代?”
锦觅眨了眨眼,她只是来看看他而已,没想过要同他追究婚约啊。
润玉看了看锦觅,正色道:“父帝母神与水神风神两位仙上都未有定论,润玉对此事也做不得主的。”
当初说他与锦觅有婚约的明明是月下仙人和流云,他自己从未提及,现在怎么又来追究起他的责任了?
“全凭他们做主,你自己心里就没个想法吗?”怎么一个个还是推来推去?流云实在听不下去。
润玉不答。
流云道:“那我问你,你对锦觅是何想法?你自己可想娶她为妻?”
润玉仍旧不答。
这么没担当,流云更加气愤,也不再同他多废话,拉了锦觅便往璇玑宫外走。
还未踏出宫门,流云便觉手上一空,润玉已将锦觅夺了过去。
润玉道:“流云仙子得罪了,关于婚约一事,我与锦觅自会有一番定论,到时,必给你一个答复。”
说着两人化作一道白光,不知去了哪里。
花界,花神冢。
那道白光在此处落了脚,化成了润玉锦觅二人。
锦觅突然被带走,又突然见到眼前的情景,甚为不解,润玉带她到花神冢前做什么?
“润玉仙?”
润玉拉着锦觅跪在花神冢前,言辞切切地道:“润玉今日在此立下誓言,此生必护得觅儿一世周全,不让她为奸人所害,一生平安和乐,也定不负她,请先花神做个见证,润玉若违此誓,必不得安宁,元神噬灭而亡。”
说完起身握住锦觅的手,“觅儿,润玉认定你为我妻子,不管父帝母神水神风神做何决定,不论她们要将你托付给谁,也不管他们会将我定给哪位仙子,润玉此生都只认定觅儿你一人。”
觅儿?第一次听润玉这么唤她,锦觅有些愣神。
这么亲密的称呼,连长芳主都不曾有过,润玉还是第一次这般唤她的人。
锦觅正要开口应他,却突觉心口一痛,吐出一大口血来。
先花神为保她可以安然度过万年情劫,从她落地就让她服了陨丹,灭情绝爱,免受情爱之苦。
锦觅一向没心没肺,是因为陨丹的作用。
这陨丹虽可保她不对人动情,但她若一旦有了动心的迹象,便会遭到陨丹侵噬,害及自身。
陨丹第一次感觉到锦觅心动,反应剧烈,也让锦觅承受了巨大痛苦,一口血便晕了过去。
润玉也不明就里,急忙抱着锦觅去找花界众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