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易茯苓他们得到了决对的礼遇。但白庭君终日惶惶不安。鸡的话?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杀呢?
风天逸心情复杂的来到雪飞霜面前。
他想问,她是如何知道易茯苓是星流花神转世,已经白庭君……却不曾想。
对方很是理所应当道。
雪飞霜“别告诉我,天逸没看见易茯苓脖子上的印记。”
风天逸(默)
停了一会,他又继续问。
风天逸“那白庭君呢?”
雪飞霜“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雪飞霜“若不是命中注定,一个人族太子和人族平民又岂会自幼相识?”
她说的言之凿凿,有理有据。
但风天逸的心中却一阵抽痛,眼神中带了零星的落寞。但嘴上依旧倔强道。
风天逸“你那只是猜测!”
雪飞霜轻笑一声,看着眼前这试图自欺欺人的娃。心中渐渐有了个谋划,既然风刃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她又何须操心?
雪飞霜(凑近在其耳边轻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和哥哥都信了。”
话说回来,原身除了对风天逸有爱之外,还有强烈的恨意。雪家百口,只留一人,她该说“谢谢”吗?
抬步打算走时,却被人拉住。
看着少女眼神中的神情,这是风天逸也反应过来,对方话里有话。星流花神并不是最重要的,也许还有……
风天逸(眨了眨眼)“你?”
雪飞霜指了指旁边的墙面,用嘴形示意“隔墙有耳”。风天逸见状立即收敛情绪。并暗暗心惊:皇叔的势力,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他也压低了声音。
风天逸“你怎么知道?”
雪飞霜“猜的。”
又是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其他倒也还好,关键是她下一句话居然还说出。
雪飞霜“当然若是羽皇陛下能约我到床上相谈,飞霜自是求之不得。”
简直语出惊人,还没等风天逸回复,就见她神秘兮兮的将手指放在娇艳欲滴的唇上,轻轻“嘘”了一声,再指了指墙面。
风天逸很是了然嘴上说着。
风天逸“你不知廉耻!”
眼睛却随着,雪飞霜的动作,移到一方的笔墨之上。只见对方一字一句写到。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面对星流花神,王爷和雪家各支系不免都心浮气躁。等他们争起来,也就是你成为正真的羽皇之时。”
“天逸放心,我会帮你的!(=^▽^=)”
停笔之后,就见她将纸移到火台边烧了,并又拿了一份纸笔递了过来。
再撑着下巴,兴致勃勃的看着他。
原本惊讶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风天逸(低声)“不需要。”
雪飞霜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惊讶,又将纸笔收回,满目落寞。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利用风天逸杀风刃,或许说:南音梦,那个计划失败了。现在唯一能杀了风刃的,就只有他。
雪飞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
接着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雪飞霜“我想赌一次,赌在为拼尽所用之后,在你大权在握之时,你的心会不会因我而跳动。”
这样的眼神,让风天逸的心跳落空了两拍。
他启唇吐出了两个字。
风天逸“疯子。”
雪飞霜“那也是为你而疯。”
她如此说到,接着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只留风天逸一人,呆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她喜欢他,所有人都知道,他也是从小到大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如此之深。
他微微闭目,忽然又想到易茯苓一事。
本来是找人兴师问罪的,可知道了雪飞霜的目的,这罪也再难继续问下去。该说什么?本皇不需要一个小丫头去牺牲吗?
可易茯苓是花神,是关系着南羽都数百年基业的花神,也关系到自己的展翅。
再想起白庭君,或许雪飞霜说的对:他和那丫头,才是命中注定。而我……
————
(在南羽都,有谁会怀疑飞霜郡主的爱?)
不远处的殿宇之中,风刃听着属下的回报。
等了二十年,如今他三十五岁,好不容易遇到可能是她的人,等到的却是和以前一样的结果。换谁谁能不恼?
手中一用力,杯子被彻底捏碎。
裴珏惊呼。
裴珏“王爷!”
风刃低头看着手中的碎片,一阵静默。
忽而半响,叹息道。
风刃“本王忽然也想赌一次。”
他望着前面的梧桐树,望着风,望着叶。他还是想试试能不能唤回那人,即便只是枉然。
裴珏则心情复杂。他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二十年也没见王爷对雪家郡主上心,就是近几日……正想说什么,忽然听王爷又道。
风刃“裴珏,派两个人过去,让陛下好好处理政务。”
风刃着重讲了“政务”两个字。
其意思就是不大不小的事情。比如:庭院中掉了几片叶子,南苑的孔雀少了几根毛。
这种事情,他们在风天逸九岁时,已经玩过了,现在不过是重新演。但从某个层面上来讲,侮辱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