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薛洋昏睡的第三天。
这两天晓星尘晚上来看他,白天躲得远远的,怕的就是薛洋突然醒来,那次突如其来的告白与离别,让晓星尘做事有些阴影。
本来晓星尘晚上也不敢去的,但是每晚薛洋都会低烧,昏迷着呢喃着晓星尘的名字。
晓星尘在外面听的心都化了,实在没忍住进去看了看薛洋的伤势,也每天晚上浅浅吻上薛洋一次。
他还没有认真的看过薛洋的眼睛,只知道薛洋十恶不赦,也在前半辈子没有正眼看过他。
可当他真正想要看一看时,这双眼睛却怎么都不睁开,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阿洋……”
晓星尘在第三天晚上,再一次坐在薛洋旁边生着火,火焰上窜,把晓星尘的脸衬得红光一片。
晓星尘白天出去查看四周情况,晚上再匆匆赶回来,几天下来人都消瘦了好几斤,下巴也出了尖,平日里柔和的脸庞因为有了心事和容貌的改变,变得莫名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他就每天静静坐在薛洋身边,从深夜到黎明,这天黎明和这两天一样,他轻轻捧起薛洋的下巴,吻了吻。
和每天不同的是,这次薛洋的睫毛颤了颤,但是晓星尘没注意到。
他把薛洋的脑袋放好,赶在日出最后一秒前走了。
两分钟后,薛洋虚弱的睁开了眼。
他早就有了意识,只是朦朦胧胧,不能确定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但是不久前的那个吻.......
薛洋情不自禁舔了下嘴唇,应该不是梦吧.......
要是梦的话,薛洋慢慢爬起,然后重重叹了口气,要真是梦的话,自己好像有点变态化了,天天晚上做春梦。
薛洋爬起,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
毕竟三天三夜,他滴水未进,能活着薛洋都觉得是春梦里晓星尘的吻带来的精神支持。不然早晚自己都得嗝屁。
就在他把这两天一切感觉到晓星尘的存在都当成做春梦时,才发现自己被抓伤的脚已经好了,仔细看看,还可以发现自己身下有草垫。
嗯,是昏迷前自己找的。薛洋自我催眠。
在仔细闻闻,这个洞里全都是草药味。
嗯,是自己抹的草药。
......
几秒钟后,薛洋的脸腾的红了。
“靠 .....不会吧.....”薛洋抱着膝盖前后摇晃,红着耳根再想:这一切都是晓星尘做的,亲他的肯定是梦。
肯定是那个姓聂的导演给他在空气里下了毒,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龌龊的错觉。
(聂导:我啥也没干。是晓星尘干的。)
薛洋拖着红透的耳朵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把脑袋探出洞外看看外面的情况。
外面的天色和三天前相差太多,湛蓝的天空已经变得灰蒙蒙,偶尔还能听到走尸的嘶吼,惨叫。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薛洋想着,边想边揉了揉脸,再一拿开手想看看眼前的世界,一张血淋淋的脸冲到薛洋的视野。
!
走尸!
现在的薛洋等于手无缚鸡之力的羔羊,连跑都没发跑,虽然薛洋平时吊儿郎当,但是在关键时刻,本性战胜性格,恐惧蔓上心头,抱着微乎其微的逃跑概率,转头,迈腿。
.......
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