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适!”
江适听到有人喊她,她回头望了一眼,肆虐的风沙太大,只看得住一个模糊的身影。
她下意识地上前,想要去探寻,是谁在喊她,为什么要喊她。一切的疑问,都在她的脚下,慢慢地靠近那个人。
而在距离只有一步时,她停住了,因为有什么东西让她定在了原地,使她无法前行。
“你是谁?”
江适试探性地问道。
那人不语。
江适只看到,眼前模糊地身影,抬起了一只手,朝她张开手掌,唰的一下,万千风沙包裹着她,她施法将风沙阻隔,却在最后关头被一剑刺穿胸膛。
她惊讶地看着自己胸口上滴着她鲜血的剑刃,有些不可置信地伸手摸了上去。
我这是,要死了吗?
“江适。”
那个声音,又出现在她脑海里,但,彼时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整个人都双膝跪在地上,背无力地半躬着,好似没了生气一般。
在生命最后几息之间,她看到了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抽出了剑。她才惊觉,是她自己,杀了自己。
“为什么……”
江适喃喃自语。
她不语。
江适终究是熬不下去了,她两眼一抹黑,就这样昏死了过去。
……
“熹微!”
江适猛的睁开双眼起身,她大踹气的摸了摸心口的方向,还好,没死成。
果然,夜有所思日有所梦。
大白天也不让她睡个安心觉。
江厌离推开房门,本意是喊江适起床去送魏无羡到寒潭去疗伤,却见她如此惊吓,顿时让她心生内疚。
江厌离“熹微,阿姐错了,不该叫你的,你看你都吓出汗来了。”
江厌离“你的汗怎么这么多?莫不是这几天太过劳累,做噩梦了?”
江适摇摇头,安抚一笑。
可在江厌离眼里,看到的却是江适惨白着脸,用那毫无血色的唇,笑的无力。
她心疼的替她擦了擦额角的汗,语重心长的说:
江厌离“这几天熹微就好好休息吧,我待会儿便去给先生请示。你看你,都白着脸,阿姐看着心疼。阿羡这几天,定是让你免不了折腾。”
江适(虚弱地笑笑)“阿姐,不关魏无羡的事。是我自己梦见了一个不好的事罢了,他现在受伤,就让他少受点骂吧,江澄这几天可拿他出了不少气。”
江厌离(温柔笑着)“是是是,现在熹微懂得护着阿羡了,阿羡听了该是高兴的很。”
江厌离“好啦,阿姐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记着别躺太久,对骨头不好,脑子昏沉。”
江适“嗯,阿姐我会注意的。”
江厌离吩咐完,就起身离开房门,走时还不忘看她一眼。
她叹息着关门。
这几天,大家都很累。她身为大姐,应当肩负起照顾弟弟妹妹的职责,阿澄虽然明面上和熹微一样,都是嬉皮笑脸,可到夜里总是会自己一个人偷偷地揉揉背、手。
她很想上去替他们按摩,舒缓舒缓他们的疲乏,但她也知道,他们不会让她这么做的,不想让她再多分心来照顾他们两个。
很暖心,也很感激。
她江厌离何其有幸,能有这帮兄弟姊妹。
待江厌离走后,江适下床喝杯茶冷静冷静。
看来,太想活着还未必是件好事,这都给她整出噩梦来了。她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精神一点。
而后便洗漱好到院子里站着,看着手里的羲和,联想到了梦里自己插自己的事,诡异的她摸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原主没死透透的?
还是说,在她心里留下的是一个心魔?!
怎么说都更像是后者。
可修士最忌讳的,便是自身心魔这事。若是一个不好,走火入魔,那就直接整个生涯都TM的完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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