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似真似假

那日，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雪，在夜里，一位戴双鱼彩凤步摇，眉间三瓣花钿，柳叶眉、含情目的女子问着身边穿着白蓝相间的寻常衣物的男子“中乾，如果有一天我不是我了，你还会爱我吗？”

“傻丫头，你就是你呀。无论以后你变得什么样子，只要我爱的人是你就够了。”

“可是没发现你离我越来越远了吗？你不懂我了吗？还是说，你从来就不懂我？中乾，这是不是说明，你要离开我了？”

南宫钰被惊醒，啊，已经过了多久了？南宫钰看着身旁的木婉瑟并未被自己吓醒，眯着眼又睡了。

窗外朵朵荷花正含苞欲放，屋里头的人似乎心情不是很愉悦。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您别这样，会伤到您自己的。”男孩夺过女孩手上的剪刀。

“伤到便伤到算了，反正又有何人会在意的？除了你，还有何人知道我心中的苦闷？”女孩嘟着嘴，满脸的不开心。

“你瞧，我带了什么东西给你？”男孩没有半点恼怒，或许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男孩拿出了一只步摇，“看，这是我为你亲手打造的步摇，你看看喜不喜欢？”

“哇，好漂亮的莲花，金莲呢。而且还是七朵，让我看看你的手，是不是做了很久啊，难怪我这几日都不曾见到你。”女孩整个人都是欢喜的，连带着动作也是如此。

男孩直接为女孩戴上了步摇，这步摇简直就是天上为女孩而做的。

“步摇步摇，随步而摇，摇曳之声，如听乐奏。你知道的，我是最喜欢步摇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伤到自己，任何以自己为代价的事情，是最傻的。”

“只要是你喜欢的，傻不傻又有何关系呢？只要我想要的人欢喜不就行了？”

“呵呵呵……我很开心。中乾，这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你以步摇相赠，我以香囊为礼回赠。”女孩从衣袖中拿出香囊送给男孩，上面还绣了一个字，烟。

那绣法，就连绣娘们都叹为观止，一学就会的姑娘，简直是很令人难以置信。

“那可说好的，以后我嫁给你的时候，你要戴着我送给你的香囊。”

“那你也要戴着我赠你的步摇。”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男孩女孩相视一笑，可回忆的人始终看不见两人的模样，只看的见两道身影，也不知是真还是假，也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明明白白发生过的一样。总之，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你已经长大了，痛就要学会咬牙坚持，再痛也要学会忍着，因为你，没有人会关心你的，所有人都是在利用你，明白了吗？”

“有时候，人活着本身不就是一个笑话吗？大家都为了那些不可能实现的事情，而争的头破血流，这又是何苦呢？”

“只要你想要做的，就放手去做吧。”

“如果你败了，我陪你一起死。”

“这一生，活得太长，活得太累了。你啊，可别像我一样，到死了也是为别人做嫁衣，有些人，还是自私点好，起码还可以或者。”

也不知是何人的眼泪，悄然落下；也不知是何人，在这静谧的午夜，一个人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