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陛下,班家无视王法,光天化日之下打瞎我儿一只眼。”
谢父“恳请陛下为我儿做主啊,还我儿公道啊。”
容瑕紧紧锁视着白湘,生怕错过她一丝神情。
下了朝,大长公主有事宣她,想来也是为了班恒的事吧。
白湘“祖母。”
白湘行了拱手礼,毕恭毕敬道。
大长公主“湘儿,你刚上完朝,班恒的事你也听到了吧。”
白湘蹙着眉头,眼眸中尽是焦急。
她对待正事一向认真严谨,更何况还是班家的事。
白湘“是,孙女也在想权宜之策。”
大长公主“这朝中向来是我们家和谢,石,严四足鼎立。”
大长公主“你自幼父母双亡,一直养在班家,与班家说是一家人也不为过。我们这一脉,也只有你成器。”
大长公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大长公主“恒儿之事要慎之又慎,鲁莽不得。”
大长公主“此事若寻得成安伯帮忙,定有转机啊。”
又是他?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呢?
大长公主“成安伯乃容家独子,孑孓无亲,与圣上亲近,又与白谢石严四家皆无交情,自然不会偏袒。”
大长公主“再加上他是天下读书人之楷模,必当自珍自重。”
大长公主“如今朝堂中怕只有成安伯公正严明,还恒儿一个清白。”
大长公主“你又与成安伯交好,此事就交给你了。”
交好?!这传的都是什么啊?!
算了,为了班家,她只好先委屈一下她自己了,反正这成安伯又不是长得青面獠牙的。
然而,她来到牢中探监后想改变主意,班恒坐在中央,鸡鸭鱼猪肉全安排上了。
服气了,班家除了她就没一个靠谱的。
白湘特地打扮成文艺书生的模样,来到了诗会。
白湘到时,石飞仙早已对完了诗。
“白相。”众人一并起身行礼。
白湘行了行抱拳礼,笑道。
石飞仙“白相一向对诗会毫无兴趣,今日怎会来此?”
白湘转了个身,面对着容瑕。
白湘“不瞒石姑娘说,原本的确没兴趣来,但有佳人相伴,不来岂不可惜?”
白湘行礼也是行男子礼,说话总带着一股风流味,带着不正经。
之所以众家千金不讨厌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方才容瑕对石飞仙的满目柔情她又不是没看到,原来他喜欢这种,勉为其难迎合着他的喜好吧。
白湘解开头上的丝带,从袖子里掏出簪子绾上。
白湘“不知伯爷可否赏个脸,湘湘有一事相求~”
白湘用她那嗲得不能再嗲的声音,眨着水灵灵的桃花眼,嘟着小嘴。
容瑕“白相相邀,在下自然是有时间。”
白湘“那,换个地方说?”
白湘歪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容瑕微微颔首,对后面的一众人行礼道。
容瑕“在下暂辞片刻。”
白湘带他走到了池塘边,容瑕唤了她一声,她才停下脚步。
容瑕“白相,这是要带在下去哪?”
白湘“哎,伯爷,小女也是命苦之人,一个惹祸精姐姐,两个只知贪图玩乐的姨母姨丈,还有一个锒铛入狱的弟弟。”
白湘揪起容瑕的袖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撇着小嘴,很是楚楚可怜。
容瑕“白相恐怕不是来诉苦的吧?”
容瑕一语道破,白湘松开抓住容瑕袖子的手,也直接表明来意。
白湘“实不相瞒,小女确实有一事相求……”
杜九“公子!”
话语就这么被打断了,白湘不悦地看向来人,眼里的冰冷与怒火快要从眼底溢出来。
杜九不知在容瑕耳边耳语了什么,触及到白湘眼神时吓了一跳。
容瑕“白湘今日来意,在下已知晓。但我尚有要事要处理,先行一步。”
白湘闭眼挑了挑眉,快要被气得七窍生烟,但还是有礼地道了别。
白湘“伯爷慢走,不送。”
茶坊——
白湘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跟踪他到这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容瑕“白相也来此饮茶?”
白湘“真可惜不是呢,本相可是特地来找伯爷的。”
白湘故作惋惜地摇摇头,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脸。
白湘“本相来,就是问个明白,家弟的事,帮还是不帮?”
容瑕“若在下插手此事,说小了是多管闲事,于你于我于班家都非好事。”
容瑕“还望白相见谅。”
容瑕的神情很是抱歉,谁知道心里是不是真的感到对不住。
上一次班家父子砸了谢家牌匾,容瑕出来为班家说话已是奇怪,不是刻意接近班家又是因为什么。
白湘心中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容瑕刻意接近班家亦或是白家,是为了什么东西?
这成安伯果真不似表面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