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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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酒吧不喝洒难不成喝旺仔牛奶？”被啰嗦了几次，莫安终于忍不住反驳了。

边伯贤本也是关心的原意，任谁被无端撒气，都不乐意，扶住莫安肩膀的手有些轻颤。

她察觉到了，这次她把整个身子都靠在了他身上，唇边呼出的热气好似染红了他的脸。

太近了。

“其实就是喝一下提前适应这个周末的公司周年晚宴而已。”

她的声音闷闷的。

她说完自己直起了身，应是意识自己越线的行为了，到公寓门前，开锁，关门。没再理会他。

边伯贤在话音落下的时候就突然明白她为什么说要适应了。吴世勋也曾经告诉过他为什么他酒量好。

上层圈子里的人，自小就有人带着学会应酬。该是有人怕集团大小姐有失礼数，于是她私下练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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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边医生外出了，请稍等。” 助理将话带到便离开了休息室。

莫安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美甲，然后站起身出了办公室的走廊。

一个女孩看见她后熱情地向她挥手，身旁站着一个宽肩戴着鸭嘴帽的男人，她花了点时间才想起她是谁。

莫漓在E国的前男友的妹妹，名字忘记了。

吴世勋望向前方，也看见了她。他承认那一刻有了慌乱的情绪，是自从E国那年夏天之后再也没有过的。

女生识趣的离开了。

慌乱的情绪在他看清那张记忆里模糊不清的脸后就平静了下来。

莫安笑了笑,

安“你总是能一眼就分辨出来。”

吴世勋苦笑。刚想问问莫漓的近况，面前的人刚巧低下头再重新抬起头。

莫漓被安推了出来，还是那幅冷冰冰的神情。顽固的记忆总有迹可循，可是很长一段时间，莫安都弄错了她牢记这段记忆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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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岁时。莫漓被家里砸钱让她出国渡金的第二年

冬天的时候如果下雨，总是让人心烦的。可悲的是，这里比A市冷上不少。

她这具身子一向是冬天怕冷，夏天怕热的。

莫漓从被窝里伸出了一集手，将厚重的羽绒服穿了一半，只套上了左手手袖。

没课的日子她一向是会保持着一觉睡上十多个小時的良好习惯的，在独立的单人间里睡上个好觉，再做个好梦，是种享受。

那天要去上心理学系教授的课，要怪只能怪是当时冲动填上了心理学，一个冷门的学系。

诺尔教授总说她是他最喜欢的学生之一，其实他对每个人都是这说辞，教室里一向才不过五个人上课。

下了课，才发现伞架上原先放着的白色雨伞不见了，准确的来说是被某位缺德的同学拿走了。

正对着伞架生闷气。

有道男声在身后响起。

“你好？”

莫漓有些惊讶听到的母语。E国的首都有不少华裔，卻不是每个人都会讲华语。

这才发现一整个学年都没听过他开口说过话。

她转过身呆愣住，吴世勋又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她的英文名。

勋“Iinn？”

说来惭愧，这名字在E国有美丽的湖水一样蓝色的眼睛的意思。

只可惜她是华人，並不拥有这么一双眼。

漓“你好。”

回过神，一贯冷漠的她这次回了声。

一路闲聊着走到大楼门口，多数是吴世勋在讲，她听。

她是自私的，这一路她眼神不断瞟向他左手的黑色雨伞。

淅淅沥沥的雨滴，泥泞的土地，潮湿而无孔不入的空气充斥，说起来她每次感冒都恰逢下雨天。

终于，吴世勋主动说要送她一程。

在撐开伞的那一瞬，他感叹，如果不是今天下雨，又刚巧她丟了伞，他可能没机会认识她了。

莫漓看着他嘴角靦腆的笑，细碎的柔光闪烁仿佛在男孩眸中。

如果心动可以具象化，那她在那一刻应该是只用一秒便完美绽放的红玫瑰。

……

美丽的冬日初遇，再加上夏日里的情绝分手，若换做电影情节也本该伴随歌声结尾落幕。

现在卻又再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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